“呋——”
“谢天谢地——”
看到自家苏天炳副团长,猩红着眸子,万般隐忍着。
直到A711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和他的媳妇儿苏同志都没影儿了,他也没做了出格的事儿来。
勤务兵凌益一同志,长吸了口气,又呼之,后怕不已,背后一阵冷汗,小声儿地咕哝着。
次日上午。
刺杀赛开始了。
刺杀是七十年代战争中,我军近战歼敌的一个重要手段,今年比武主要对刺杀基础动作进行考核。
刺杀考核的主旋律是:猛、准、狠、快——
“罗涛——”
“我靠——”
“他女良的。”
“这U365部队来的蛋子,怎么也跟隔壁省的带坏了?”
“咋也来阴的?”
一团一营的徐春飞副营长,在外围看得那是一个心惊胆战,活跃的他,整个观赛过程,总是一惊一乍的。
“丫的。”
“那蛋子跟罗副营长玩阴的!”
“找虐,哈哈哈……”
“那绝对是找虐来的?”
“……”
“!!!”
“嚯——”
“哈哈哈……”
“徐副营长,看看,看看,俺说啥来着,你看,你看——”
“哈哈哈……”
“中——”
“罗副营长真他女良的中——”
“哈哈哈……”
“俺们部队几个副营长中,就属罗副营长那小子最阴了,今天那U365 部队来的蛋子是遇上他玩阴界的罗爷爷来着的。”
“哈哈哈……”
二团一营的李剑华副营长话还未落,一团三营的罗涛副营长就如猛虎下山一般,给了 U365 部队来的蛋子一个大大的教训,直看得李剑华副营长哈哈大笑,哔哩哔哩起来。
刺杀考核犹如一把磨砺战斗精神的利剑,赛场上的士兵、军官们一个个如战神附体,英勇地厮杀着“敌人”,场上呈现出一派热血沸腾的景象。
……
射击组的赛场上,相对刺杀赛场地那边,严肃了几分。
作为战争中的“输出担当”,射击一直都是决定战斗力的关键。
赛场上,A711部队、J807部队、S645部队等十个部队的士兵和军官们,正进行着紧张的射击对决。
他们一位位,注意力集中着,屏气凝神,瞄准靶心,干脆利索地扣动扳机。
“好样儿的。”
“乔副团长豪横——”
“沈小奇命中环内,都在命中环内。”
“哈哈哈……”
场外拿着望远镜的顾一言营长,上身往前倾,大腚撅得老高,老有型了。
蓦地,他一边收起望远镜,一边絮絮叨叨,畅快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乔副团长,太给俺们部队长脸了。”
“你们认真瞅瞅,跟乔副团长同一组上场的几个蛋子,这会儿脸子丧的。”
“俺滴爷爷——”
“一个个输不起的表情。”
沈小奇勤务兵,通过望远镜,瞅着赛场里头,兴奋不已地接话道。
“诶诶诶……”
“小奇子。”
“你家陆副团长上场了。”
同样双手托着望远镜,撅着圆滚滚大腚,认真观赛的王国兵勤务员,高亢声起。
“嗯嗯嗯——”
“看到了,看到了。”
“俺家陆副团长上场了。”
可爱的勤务兵沈小奇同志,老激动地回应道。
射击组的赛场上,每一次枪与火的“和声”,都伴随着士兵、军官们心理的斗争和真正实力的较量。
片刻。
顾一言营长:“啧啧啧……”
王国兵勤务员:“啧啧啧……”
沈小奇勤务兵:“啧啧啧……”
顾一言营长:“我靠,靶心,靶心,全靶心。”
王国兵勤务员:“陆副团长不愧是活阎王,兵王,战神,带劲儿。”
沈小奇勤务兵:“忒带劲儿。”
“……”
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的三个忠实“铁粉”,你一言我一语,叽哩呱啦个不停。
蓦地——
王国兵勤务员:“诶!呀——那两个蛋子是在抹眼泪???”
顾一言营长:“咦呦!好像是……”
王国兵勤务员:“俺没看错吧?”
沈小奇勤务兵:“嚯!没错,还真是抹眼泪……”
顾一言营长:“嘿嘿!能被我陆哥这般虐,也是他们几个的上辈子烧高香来的,抹个屁泪。”
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的三位铁粉,又开始了下一波叽哩呱啦。
须臾?。
王国兵勤务员:“丫的,那黑蛋丸子上场了。”
沈小奇勤务兵:“嗯,瞅到了。”
顾一言营长:“哎妈呀!这木仓法,可以呀……”
“……”
嗯呖,二哈的三只又咋呼起来了。
啧,隔壁省***部队的苏天炳团长上场了,不得不说,这射击的实力还是有的,且真的与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不相上下来着。
不过,实力再强,在下午总对决的时候,还是毫无疑问的惨输给了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哈哈哈……”
“小陆今天真他女良的过瘾。”
“总算一雪前年比武大赛,射击场的耻辱。”
“……”
平日里朴实无华、低调亲和的乔志宏副团长,在和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一同从赛场上下来时,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激动不已。
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嘴巴时而张开,露出那如珍珠般洁白的牙齿,仰天大笑,时而又酷拽酷拽地嘎哈着。
“嗯——”
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在战友面前,依旧如那沉默的高山,少言寡语。
他的嘴巴闭得如同蚌壳一般,惜字如金着,仿佛刚才吐出来的那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敦厚的乔志宏副团长,对于自己这位好搭档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陆哥——”
“乔副团长——”
“嘿咦!等等我们——”
视觉敏锐的顾一言营长,一个不经意,瞟着自己的发小,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和乔志宏副团长比赛结束退出赛场来了,激动的他,拉高嗓门,咋啦了起来。
王国兵勤务员:“乔副团长,等等俺。”
沈小奇勤务兵:“陆副团长,俺,俺在这,等等俺。”
王国兵和沈小奇这两位勤务兵,就像两只活蹦乱跳的青蛙,一边呱呱叫着,一边连蹦带跳地追上前去。
“哈——”
“你们仨儿,咋都在这儿?”
“顾一言,你的‘通过四百米障碍’完成了?”
“咋会跟他们俩,一块在这儿呢?”
一赛得胜,乐乐陶陶的乔志宏副团长,眉开眼笑地问话道。
“嘿嘿嘿——”
“乔副团长,俺是一比赛完就嗖过来找小奇子和国兵的。”
“俺那‘四百米障碍’和你们一样,这个名次。”
二哈的顾一言营长,左手一抬,竖起食指,眉欢颜笑地回应道。
“当真?”
乔志宏副团长,眉弓一抬,喜形于色,声如洪钟地咋呼道。
“那是——”
“肯定真的。”
“乔副团长,俺和王兵都知道,俺们俩都过去看了。”
“顾营长,是第一名。”
“假不了。”
活阎王陆辰霆的勤务兵沈小奇同志,与有荣焉,乐呵呵地插话道。
“对对对——”
“俺和小奇子早上都过去观赛了。”
“顾营长早上可牛气了。”
乔志宏的勤务兵——王国兵同志,抓耳挠腮,憨里憨气地附和着。
“啪——”
“对了——”
“陆哥、乔副团长,今天晚上文工团的表演节目。”
“轮到我们一团、二团的观看了。”
“赶紧的去食堂吃饭,然后去大礼堂。”
犹如哈士奇一般的顾一言营长,蓦地又仿似顾三岁上线,只见他右手大腿猛地一拍,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得嗷嗷直叫。
“啧——”
“俺差点忘了。”
“今天晚上还真是轮到我们一团和二团的观看了。”
“昨天晚上是他们五团和六团的,俺都心痒痒的。”
乔志宏副团长听罢,嗓子一扯,兴奋地呱啦道。
额——
朴实无华的乔志宏副团长,可是最爱听文工团唱响那激昂澎湃的《我参加解放军穿上绿军装》,怎能不激动、兴奋呢?
“对,陆副团长,今天晚上,嫂子也会上台表演节目呐。”
“快,现在就去食堂吃饭,然后去大礼堂。”
“……”
同样老激动的沈小奇勤务兵,咋咋呼呼起来。
“嗯——”
“去食堂。”
陆辰霆副团长听罢,自己麾下那如同麻雀一般咋咋呼呼的勤务兵——沈小奇同志的话语后。
宛如那千年锯了嘴子的葫芦一般,默默无言的他,终于犹如闷雷一般沉声地下话道。
“呃——”
“呵呵——”
“还是嫂子管用,不然陆副团长,没口齿般,嘴里就蹦不出个字来。”
边上乔志宏副团长的勤务兵——王国兵同志,搔头抓耳,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儿,小声地嘟囔着。
***
A711部队大礼堂。
“丽,丽丽妹子,你,你扶下俺。”
“俺怕——”
“俺,俺这腿子,突,突然就不听使唤起来了。”
“呃——”
“它俩抖了起来了。”
“早,早知道,俺也跟苏禾嫂子一样,申,申请调到友谊运动会那组去。”
“那台下乌压压的都是兵,前面的又是首长们——”
“俺,俺,俺……”
二团三营杨益副营长外向的媳妇儿——周欣梅同志,朝二团二营张泉宇的媳妇儿——余丽丽同志,磕磕巴巴地求助道。
“欣梅嫂子,你,你别,别抖啊——”
“别磕巴声儿呐——”
“我,我也怕呀!”
“我汗都出来了。”
余丽丽军嫂,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后背就像被水泼过一般,方才看到台下一片绿,瞬间就沁出了冷汗来。
现在又被周欣嫂子,这么一带。
好了,直接跟着她,说话就像那口吃的人一般,结结巴巴开来。
“欣梅嫂子,那天分组的时候,可属你吼得最有气势了。”
“说自己嗓门行来着,一定会好好唱,这几天训练下来,你也是中的。”
“并且你前几天都唱得好好的。”
“你这会儿,可别掉链子。”
“要亖的——”
“没跟着你,我可是唱不声儿来。”
“你可别吓我。‘
二团三营雷鸣刚营长的媳妇儿——凌珍同志,看救世主般的眼神,凝视着周欣梅嫂子,拉着嗓门叫道。
嗯呖,这会儿的凌珍同志,也是紧张到头皮发麻。
“你你你——”
“俺俺俺——”
二团三营杨益副营长外向的媳妇儿——周欣梅同志,被凌珍同志这么一说,张口结舌了起来。
“什,什么玩意儿?”
“俺,俺想抖嚒俺?”
“他大婶的,俺也不想呐——”
“可,可架不住这两条腿子的皮呀——”
张口结舌的周欣梅嫂子,无语给无语他妈开了门,只能在心中暗暗地腹诽道。
“嗨嗨嗨——”
“不行,不行,不行了——”
“俺还得再去趟茅厕。”
“……”
一团二营长钢副营长的家,性格泼辣的罗梅花嫂子,眉心一拧,脸子一扭,双腿用力一夹,急轰轰地说道。
继而,他便朝着公共厕所的方向,摇起了鸭鸭步来。
一整个后台,军嫂们状况层出不穷。
这不,又来了——
“呃——”
“俺,俺……”
“俺还得再喝水,俺紧张,还紧张——”
六团二营许正友营长,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媳妇儿——林冰同志,紧握双拳,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呐,她紧张得快崩溃了,只能用狂喝水的办法来缓解了。
“嚯——”
“林冰妹子,你都喝多少水了?”
“俺可是一直盯你。”
“四大搪瓷杯了呀!”
“这再喝,你那小肚皮,受得住?”
一团二营陈斌副营长的媳妇儿——秦燕同志,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来直去的她,直接吧嗒吧嗒道。
这不吧嗒还好,这一吧嗒,玩犊子了——
“咦——”
“急了,俺的小肚皮还真撑不住了。”
“茅,茅厕,茅厕——”
“秦燕嫂子,让,让开。”
“俺,俺急,得上茅厕去。”
嗯,一团二营陈斌副营长的媳妇儿——秦燕同志,还真乌鸦嘴般,说什么,来什么。
她三言两语,就成功的把六团二营许正友营长的媳妇儿——林冰同志,送进了茅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