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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起身出去寻,门就被打开。

月光照进了屋子,乔明月与裴铁树的眼睛不期而遇。

“你去哪里了?”

裴铁树眼神躲闪,“突然睡不着,有点闷就出去散散步。”

乔明月眼露几分怀疑,但又不好当面拆穿,继续睡下。

但她鼻子可灵了,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

说着起来对着裴铁树好一番检查,最后在他后背上看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刀口。

此刻还在渗血呢。

乔明月倒吸一口凉气,更加断定刚才听到的刀剑声音不是幻听了,“你得罪人了?”

裴铁树半响后才说,“最近是有些仇家找上门?”

“不过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要是日后真的要跟他过日子,现在肯定要把裴铁树的底细摸清楚。

包括有没有外债,有没有什么仇家,还有隐藏的不良嗜好什么的。

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很难想象他会因为什么把人得罪。

“你是欠了人家的钱,还是与人起了争执?”乔明月追问。

“今年年初,突然来了一群山匪,带着巫师来指着村子里的地就说灵气充沛,想要强占了村子里的农田去盖什么庙子,祭拜不知名的邪仙,村里人自然不肯,多番争执。奈何对方蛮横无理,多次来侵扰,搅得村民不得安生。”

“那报官了吗?”

“他们老是游走扰人,但又无实质损失,报了官,官府也对这群山匪头疼着呢。”

乔明月皱着眉,她怎么也想不到才来村子里第一晚,就遇到这样的糟心事。

而裴铁树似乎也是怕到手的媳妇儿跑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保证,“那群山匪我还能对付,你什么也不用管。”

尽管裴铁树做了保证,乔明月也不安心,且不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山匪不定时的来侵扰,也能把人逼疯,这拖得了几时呢?

但让出农田示弱也是不可能,只会助长那些山匪的不良习气,况且,没了农田,他们靠什么家伙吃饭。

貌似是个无解的答案。

后半夜,乔明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裴铁树就早早起来去农耕了。

乔明月因为晚睡,拖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她起来在院子四处搜寻着东西,而等裴铁树回来就看到乔明月在捣鼓着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

乔明月神神秘秘的,“给那些山匪放点大招,你晚上等着看吧。”

乔明月有一大爱好,就是喜欢琢磨些小机关。

小时候乔父还不是富绅,他们穷的时候老是受欺负,乔明月就会暗暗地做些小机关给那些欺负他们的人报复回去。

后来日子好了,乔父就把财物这些东西看得很重要,生怕被贼人惦记,也是乔明月设置了机关,守护乔父那些财宝,也让乔父心里有个安慰。

昨晚乔明月想着也要给那些山匪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还敢继续作威作福。

夜里乔明月在屋里等着听动静,油烛熄灭不到半刻钟的功夫。

院子里就进了人。

没过多久,传来了几声哀嚎。

裴铁树跑出门验收成果。

一个人被设置在地上的暗线绊倒,手落在了老鼠夹子里,忍不住痛呼出声。

还有一个则是碰到了机关,脚踩到了麻绳,此刻被倒吊在晒谷物的竿子上。

最后一个,就比较惨了,那是乔明月特意去跟邻居阿婆讨要的牛粪,他要不是手贱,没忍住去碰乔明月特意放外面的酒,就不会被牛粪浇得满身。

裴铁树手上拿着砍柴的大刀,气势汹汹的看着院子里狼狈的三个山匪。

山匪本就是来闹闹动静,想要震慑下这些淳朴老百姓,让他们害怕,自觉交出农田的地来,哪里想到还要吃机关。

山匪纷纷求饶,“裴铁树,咱们交锋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你今日还玩阴的呀!”

乔明月在屋里头听到,开始偷笑,裴铁树特意嘱咐了不要她出去,所以她安静的躲在屋子里。

裴铁树用武力震慑这些山匪,“告诉你们老大,想要地没有,要是再来骚扰村里的人,惦记村里的田,我裴铁树定不放过。”

裴铁树进屋时,乔明月脸上还有担忧,“这群山匪肯定还会回来。”

裴铁树宽慰乔明月,“既来之,则安之。”

乔明月看着裴铁树,莫名有种安全感,心生依赖,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乔明月起了个大早跟着裴铁树一起去地里。

裴铁树几番推拒不过,任由乔明月跟着。

而乔明月跟着下了一个月的地,也发现了她真的不是刚农活的料。

她播下去的菜种子发芽的少,反观裴铁树看着随意撒下去的种子却涨势很好。

乔明月受到了挫折,在院子里也开辟出了一块小地,种些花草,但几乎没有活的。

最后还是裴铁树来看了,“这个肥给太多了,这个水喂过多,根都淹死了……”

诸如此类,严重打击了乔明月的种地积极性。

而本该消停一阵的山匪,又卷土重来。

村子里多的是些年迈老者,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了山匪几次三番的折腾。

他们聚在村口的大树下商量,“要不,还是把地给出去吧,我现在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呀。”

“是呀,我老头子要是还年轻,我肯定跟那些不要脸的山匪大战个几百回合,但现在年纪大了,真的遭不住!”

在场的许多人都静默,乔明月看出了他们脸上的犹疑。

最后还是站出来,“不能让步,山匪我来对付。”

不少村民都不相信,摇头,“铁树媳妇儿,你不知道,这群山匪如今难缠,许多事情都是悄摸的,为非作歹的事情一件不落,还说自己是良民。官府治不了,百姓又不堪其扰。”

“是呀,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那群山匪呀!”

“这地也是我们的命根子,不是没办法,我们哪里想让……”

乔明月听着村民七嘴八舌,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既然他们不给咱们好日子过,咱们也别给他们安生日子。”

裴铁树低下头,“明月,你想怎么做?”

乔明月脸上神秘,“反正你看好吧。”

她动作很快,准备了很多的细线,很多的小机关就挨家挨户的上门,在村民的院子里捣鼓起来了。

裴铁树看着乔明月的工作繁琐,也自请去帮忙,乔明月细心嘱咐不懂的村民别踩到机关,等到夜里那些山匪进来,给他们点苦头吃。

夜里接连多户人家家中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哎呦!”

“哎呦,夹我手了!”

“什么东西咬我!”

乔明月躲在屋里偷听外头动静,笑得直不起腰。

而村民们苦山匪久矣,都纷纷拿起铁锹、钉耙趁黑给他们来顿大的。

山匪们狼狈而归,那夜之后就没再来侵扰村子里的人,抢地的事情也不再谈起。

乔明月看着村里老人们都如释重负,心里也跟着开心。

乔明月跟着裴铁树在村子里住了小半年,日子算是安稳祥和,也没吃什么大苦,撑死就是日子过得清贫些。

直到乔母带着苏禾来到乡下看她。

乔母左右瞧瞧她住的农家小院,眼睛流露出的嫌弃毫不掩饰。

“明月呀,你现在就住在这里?”

乔明月离开乔府有些日子了,乔母才来看她,她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是,就住这里。”

“要不你回去跟你爹服个软,兴许你爹看在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会帮你一把。”

苏禾也是在一边应和,“是呀,由奢入俭难,这乡下的苦日子我是亲身体验过十多年的,你从前娇生惯养的怎么忍受得住呀?”

且不说乔明月走的时候乔父就是一脸绝情的模样,甚至还嫌弃他帮别人白养孩子,十多年的父女之情说收回就收回,那时起乔明月就没有留恋了。

乔明月看着这一唱一和的母女俩,知道她们的来意肯定不止是来看看她如今的生活。

乔明月快人快语,也不想跟她们拐弯抹角,“说吧,你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