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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和她成了亲,她父亲,舅舅或者表哥,只要小小的帮一把,何愁升不上高位?

“哥,怎么那么久?”阮菁已经关了门,只有她和阿彩在门口等着,李敏仪说送她的,她拒绝了。绣娘们也下班回家了。

玄武街华灯初上,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等了很久了?不好意思,有点小事耽搁了。”

阮浩然看见阮菁小脸旁边有一缕发丝垂下来,他顺手就帮她撩起放她耳后。

“哥,我们今晚去外面吃。”阮菁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么有兴致请哥吃饭,好啊!”阮浩然笑道。

两人上了马车,阿彩还是坐在小山旁边。

“哥,我们今天接了一单大单子!”阮菁上了马车,神神秘秘的靠近阮浩然耳朵旁。

阮浩然闻到阮菁身上的茉莉熏香,心神一荡,眼神幽深。

“什么单子那么厉害?”阮浩然也学着阮菁低声道,两人还是靠得很近。

“今天一个嬷嬷模样的妇人来了咱们店里,说是要定做一件特别的舞衣,是贵人要的。要我先画图,还要几种不同的款,让她带走等贵人选择,就定金也给了五百两。

她们还承诺不会把图片的式样传出去,等贵人选定了,做好了,后面还有重赏!”

“我和敏仪姐猜是宫里的贵人,因为那个嬷嬷极像宫里出来的人,规矩又威严!”

阮菁捂嘴偷笑,这是一个大单子,做好了没有两三千她都不相信。皇宫的尚衣监里有最好的绣娘和设计师,想不到还有贵人喜欢外面的衣服。

这也说明她们的“云裳丽影”的美名传到了宫里贵人们的耳朵里了。

“可能是。”皇上的新晋宠妃丽妃娘娘善舞。

阮菁在马车上和阮浩然咬了一路的“耳朵”,阮浩然一直很配合,时不时还能提点几句。

“公子,姑娘,‘珍馐阁’到了。”小山停下马车。

阮菁听到小山的话,才坐正了身子准备下车,阮浩然只暗叹这一路太短了些。

在珍馐阁饱餐一顿后,阮菁白天的兴奋心情终于平息下来,画了一整天的图,确实累狠了。

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之下,不断打哈欠,眼泪止不住的流啊。

“别撑了,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阮浩然拿出马车里备用的毯子,给阮菁披上,让她靠着马车小憩一会儿。

“好!等会儿叫我下车。”

阮菁迷迷糊糊的,捏紧毛毯,脑袋轻靠着马车。但她低估了自己的劳累程度,闭眼就秒睡,还睡得很死。

脑袋磕了两下车辕都没把她磕醒。

阮浩然轻叹一口气,赶紧把人给扒拉过来,他自己坐到角落里,把阮菁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躺着舒服些。

很快,阮菁打起了小呼噜来,阮浩然无声的笑了。

阮浩然把阮菁头发上的簪子拿下来放进自己的广袖里,让阮菁的头皮也放松一下。

这小女人的头发非常顺滑,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感觉如上好的绸缎滑过般。

阮浩然吩咐小山放慢车速,因为姑娘睡着了。

终于回到家里,小山直接把马车停到了院子里正房门口,五月欢快的跑过来迎接他们,被小山按住它的大脑袋拉走了。

秀娘子夫妻俩迎上前,阿彩却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姑娘睡着了,公子还在里面。

“阿彩,把帘子拉起。”阮浩然在里面轻声说。

秀娘子和阿彩连忙把车帘子卷得高高的。

阮浩然把阮菁轻轻抱起,然后慢慢的走下马车。

秀娘子心里很震惊,却聪明的没有露出一点,这几年,她早知道阮浩然和阮菁并非亲生兄妹,她现在终于明白公子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挺好的!

阿彩垂下头不敢看。

阮浩然把阮菁抱回房间里,阮武把马车拉走。

“去打盆热水给姑娘擦擦脸。”

秀娘子吩咐阿彩,然后她顿了一下,就跟着阮浩然进了姑娘房间。

“帮她擦擦手脚才让她睡吧。”

阮浩然把阮菁轻轻的放在床上,吩咐秀娘子,把阮菁的首饰放回梳妆台上,然后就出了阮菁的房间。

“是,公子。”

阮浩然回到自己房间,想起之前杨美怡的碰瓷,他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本来想迟些时间再找他们算账,那女人却自己赶着送上门,这么着急吗?

杨海涛啊杨海涛,你管不住自己家里的女人们,也不配那么轻松的过日子吧,总不能你顺心顺意,我却要为你家人所烦恼啊!

* * *

“夫人,老金在老爷的马车里找到了这个东西?”春枝神神秘秘的把一个用布包着的物件递给郑氏。

“什么东西?”郑氏狐疑的接过来打开。

“拨浪鼓?老爷的马车里怎么会有这种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郑氏瞪着还算秀美的眼睛看着春枝。

“这是小孩儿的玩意,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的马车里有,这是清洗马车的小厮交给老金的,老金拿给了奴婢。”

老金是春枝的丈夫,是杨府的外院管事。

“你是说:老爷他……他敢?”郑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大怒。

“夫人息怒,夫人万不可冲动。现在还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呢,也说不定是别人家借坐老爷的马车,掉车上的呢?”

虽然春枝的话连她自己都不大相信,但夫人冲动起来不得了。在没找到证据之前,不能闹大,因为今时今日的尚书大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姑爷了!

别说现在侯夫人和夫人离了心,伯爷好像也隐隐压不住老爷了,毕竟自己家夫人还是冠杨姓的啊!

他们都成亲二十多年了,老爷身边一个姨娘都没有,夫人也没有生到儿子,唉……

“春枝,给我查,狠狠的查,我看看哪个小贱人敢!”

郑氏保养得宜的脸都气得扭曲了,她坐下来细细的想着杨尚书最近的行为,确实很多疑点,晚点下值已经成为了常态。

此事,杨尚书还蒙在鼓里。他偷偷去看儿子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一天见不到就想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