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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向廖廖,有些委屈的开口说道,“虽然用的是三叔的脸,但是你明明知道是我的啊?”

廖廖翻了个白眼,开口吐槽道,“你想一下,如果是我易容成索亚的样子呢?”

无邪愣了一下,不由得顺着廖廖的话思考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

廖廖提出的这个可能性有些太可怕了,他光是在脑子里面想想,就觉得有些罪孽深重。

廖廖看到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也有些心疼,伸手拍了拍无邪的肩膀,“好了,你先处理长沙的事情,我知道你这个面具轻易不能摘下来,等处理的差不多了,摘下面具再说其他事情吧。”

无邪在心里翻译了一下廖廖的话,概括一下就是,摘下人皮面具再找她亲热。

他长叹一口气,看了看廖廖,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然后又放下了,算了,还是不要让廖廖为难了。

他从廖廖身侧离开,整理了一下刚刚弄乱的衣服,然后对着廖廖开口说道,“那你睡吧,我给你把门和灯都关上,早些休息,这几天你跟着我们跑来跑去也辛苦了。”

廖廖点点头,然后钻进被窝,露出眼睛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无邪微微勾起唇角,“晚安。”

廖廖也弯了弯眉眼,“晚安。”

第二天一早,廖廖起床的时候,就看到张启灵坐在走廊的窗户下面发呆。

窗外是一处打理很好的花园,虽然已经入秋,大概是由于长沙的温度还比较高。仍然处于郁郁葱葱的状态。

廖廖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黑瞎子喊了一声,“哑巴,”然后给张启灵扔了个苹果过去。

张启灵接住苹果,低头打量了一眼那个苹果,然后咬了一口,两个人一远一近的,就在走廊里吃起了苹果。

廖廖看了看走廊里也没有其他人,带上门,然后开口说道,“我的呢?”

黑瞎子一听这话,咧开嘴笑了笑,举起手里咬了一半的苹果,“这还有我没吃的半个苹果,你要不要?”

廖廖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嘴里有些抱怨,“为什么不拿我的那一个?”

黑瞎子又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你不是还没起床吗?拿过来我还能给你送房间去?”

“我都这把年纪了,进你一个小姑娘的房间该有多不好?”他的话轻飘飘的,带着些笑意,听起来有些意有所指。

她就知道,无邪那个轻手轻脚的动作,瞒不过任何人。

张启灵抬头看了一眼黑瞎子,淡淡的眼神瞟过去,似乎在制止谈他胡乱说话。

黑瞎子又啃了一口苹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张启灵的眼神。

张启灵有点无奈的闭了闭眼,然后对着廖廖开口说道,“那边,去吃饭。”

廖廖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就往张启灵指的方向走去,准备去吃饭。

在路上,当她经过黑瞎子身旁时,廖廖突然伸出脚向他踹去,但黑瞎子反应迅速地侧身躲开了这一击。廖廖看到自己的攻击落空,有些不甘心地嘟囔着:“怎么会没踢到?”

黑瞎子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脑袋微微左右摇晃着,同时伸出一根食指在廖廖眼前晃动着,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他用一种戏谑而又自信满满的语气对廖廖说:“小廖廖啊,你有的学呢!”

廖廖白了他一眼,便吃饭去了。

吃过饭以后,她走回来的时候,张启灵跟黑瞎子两个人还在走廊里晒太阳,黑瞎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躺椅,整个人躺在躺椅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听到廖廖回来的脚步声,他晃了晃躺椅,“吃完了?那咱去看看塌肩膀?”

廖廖点点头,“走吧。”

三人来到了塌肩膀所在的房间门前,敲门后得到允许便推门而入。

只见塌肩膀正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进入房间后,就能看到地上摆满了各种工具和材料,看起来像是正在制作什么东西。

自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一步也没有踏出去过。就连吃饭也是伙计们送进来的,一天三顿都不例外。待他用餐完毕,伙计们才会再次入内收拾餐具。

此外,地上摆放着的各类工具和材料,也皆是他向宅子里的伙计们索要而来。

这些伙计们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提供了所需的物品。毕竟他们都知道,这几位都是【吴叁省】特殊交代过的,不好得罪。

塌肩膀看着他们三人走进门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他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便继续低下头去专注于手中的事物,似乎完全将他们视为空气一般。

几个人也不是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人,毕竟人家都打算帮忙看门了,甩个脸子算什么。

廖廖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他从斗篷里露出来的骨骼走向,然后开口说道,“把衣服脱了。”

塌肩膀手上的动作停住,抬起头来看向廖廖,乱糟糟的胡子从他的兜帽里伸出来,开口说道“小女娃,就是你给我看?”

他黑漆漆的眼睛从兜帽里露出来,死死的盯着廖廖。

廖廖微微皱眉,“是我,”她的视线还在塌肩膀的身上扫视着,看到塌肩膀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什么动静了,给塌肩膀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塌肩膀一时间有些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他冷哼了一声,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满。

他一边紧紧地盯着廖廖的反应,一边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而刻意,仿佛在向廖廖展示着什么。

随着斗篷跟衣服一件件被脱下,露出他那奇怪的,有些畸形的上半身,那是一片狰狞扭曲的肌肤,像是经历了极为严重的烫伤,上半身呈现出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惨状,皱皱巴巴的皮肤紧紧地包裹着已经畸变的骨骼,记录着曾经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廖廖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衅与不屑,似乎想要从这个年轻的女性脸上,察觉到一些恐惧或者不安的情绪。

然而,廖廖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状态,不仅没露出什么害怕的表情,还在他脱下衣服以后,抬手摸上了他的肩膀,顺着骨骼的走向慢慢摸索着,一边摸还微微用力地捏了捏,似乎在感受骨骼的变化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