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从单位出来，知道原来的方案，又被打回了原形。
就算没早上的事，王淑敏怎么都会针对她。
所以早上揍她那一顿，她不亏。
现在两人的关系，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可两人现在都是体制内，要搞死对方都不容易。
而王淑敏，还是那个上级单位，掌控的权力更大。
还能对她现在的指手画脚。
方芳叹了口气，不想这么被动挨打。
可现在，要能理解她这么超前思路的领导不多。
她们主任，显然已经屈服了。
好在她也只是为了要回来工作，报效祖国，才工作的。
两年的时间，不是很长。
想想这个，她心里也不郁结了。
南面的工厂，二哥已经开始找人设计，准备盖楼了。
只是碰到刘刚这个事，二哥就没来同她说。
方芳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重新调整了工作思路，找大家开会。
孟宇第一个跳出来说，“就说嘛，这个方案，大家都不赞成，我们现在是个瘦子，一口吃成胖子，也要看自己吃不吃得下。”
这人还要再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方芳现在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挑衅。
毕竟她还有一年零八个月，就可以离开这个工作岗位了。
她又不是要同他们干一辈子。
职业的同事，能和就和。
没有必要想太多。
会议继续进行，方芳有条不紊地阐述着新的工作计划，
让大家按照领导新的指示来做。
新的方案，确实是比以前节约了不少费用。
其实方芳知道，未来形成依赖，就要被人捏着脖子，可现在她也尝试过了。
确实是不同的时代背景，经济实力不一样，眼见不一样，大家想做的事情不一样。
若干年后的人会说，那个时候怎么不多掏点钱怎么样怎么样。
可事实就是，现在的他们所的普通技术人员的工资，也就一百块。
整个单位的预算也是有限的。
要提高那么多的预算，去开启新项目，还要重重审批，还要有有魄力的领导来担责，这确实很难。
方芳也决定了利用她的技术优势，尽可能在本来的设计系统上，尽可能的完善就好。
毕竟她担着这个小组长的名头，就要做得比别的单位要优秀嘛。
*
过了两日，晚上吃饭的时候，方怀民难得回来了。
他把方芳叫到了书房。
方芳知道他肯定有事要说，心里还是咯噔了下。
果然，方怀民说，跟踪了刘教授了几日，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通过排查刘教授的关系，发现，当时他的妻子在学校同人有争执，学校报警，公安局出警，后来他的妻子受伤，送去了医院，但她在医院自杀死亡了。
当时出警的警员，正是当时的方怀民。
而当时所有的程序，方怀民都是按照单位的要求去做的。没有任何的违法违规。
她又是一个女同志。从女厕所的窗户跳的窗，这也怪不得他。
单位不处理，可刘教授，可能会将失去太太的仇恨，记恨在了方家。
虽然事情已经是十多年前了，可刘教授如果真的记恨……
但是这事，是不是刘教授害的刘刚，就不好说了。
毕竟刘教授同刘刚，又有别样的关系。
而刘教授的儿子，现在还没找到。
但如果是两家有家仇，那是这一切的根源嘛？
所以文青，到底为什么阻止他去找刘教授？
“那文青呢？”
方芳看着爸爸的脸，肉眼可见的，看到爸爸闪躲了下？
这？
又同爸爸有关？
方怀民道，“这个还在查，他之前的姓是欧阳，原来叫做欧阳青。
后来改了名字，叫做文青。
到底他同猴子有没有亲缘关系，还要再等等医院的报告。”
方芳便问道，“爸，您同这个欧阳青是什么关系。”
方怀民不欲与她多说，便道，“这事，你别管那么多，等一切都查明了，爸自然会告诉你的。”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隐情，但方芳能明显的感受到爸爸不愿意分享。
她也就不强迫了。
但愿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否则，妈妈会原谅她吗？
看文青，比她大几岁。
而她的三个大哥，同他们这一胎，中间确实是隔了个七八年。
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吗？
为何要隔这么久？
方芳越想越乱，索性不再去想。
下楼同三小只玩去了。
三小只正同陈思思在玩呢。
陈思思也喜欢小孩，所以婚后她同方鸿渐，并没有搬出去。
她脸上还带着今天她们文工团表演的妆容，很是好看。
三小只围着她叽叽喳喳。
“四舅妈，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你了。”
“四舅妈，你这个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的白娘子。”
“四舅妈，你这个是在哪里表演的，下次带我们去看好不好？”
他们叽叽呱呱的说话，让思思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她今天有表演，现在才放松下来，正好吃点水果，补充下体力。
三小只见她喜欢吃水果，还说，”四舅妈，我给你拿水果。”
另一只又说，“四舅妈，你吃我给你叉的水果。”
最小的老三见到方芳从楼上下来，立马转移目标，“妈妈，你怎么从外公书房里出来？”
方芳道，“你外公有事同我说，这不就从外公的房间里出来呢。没什么事。”
老三道，“外公要不要吃水果？”
芳芳道，“一会等外公下来再吃好不好。”
老三拉着妈妈的手到沙发跟前坐下来，给她一块苹果，“妈妈，吃苹果。”
方芳跟陈思思对视一眼，吃了老三的苹果，夸他，“你拿来的苹果很甜。”
听到老三有夸奖，老大和老二不高兴了。
他们也要给妈妈叉水果。
都开始比赛起来。
就在孩子们争着给方芳拿水果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保姆前去开门，进来的竟是漠河。
“你怎么回来了？”方芳觉得很好奇。
“我提前回来了，博士生时间比较简单。”
方芳简直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他可是为了省个机票钱，寒假都没回来见父母的。
漠河道，“我回来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方芳知道他一片好心，可他一届学生，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谢谢你了。你回来了，见过莫局长了没有？”
漠河道，“见过了。你家的事怎么样，你同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