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珩惊讶回头,就看到薄婧宁一脸震惊的站在门口。
她显然是没想到会见到这么刺激的画面。
整个人都呆在原地了。
“婧宁?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薄司珩反应过来也有点尴尬,只是他低头看贺烟时,自己也愣住了。
刚才情急之下,他的动作幅度太大。
此时贺烟被他压着,她的领口反而开的更大。
他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更多的肌肤。
这一眼,是极强的冲击。
贺烟看到他的喉结不自觉的吞咽滚动,耳朵更是红的要烫人。
她也意识到什么,突然叫他的名字。
“薄司珩。”
薄司珩下意识的看过去。
两人视线对上的同时,贺烟也主动伸手抱住了他,更是把他的脑袋压下来,直接挡住了她差点有走光风险的地方。
她也勾着唇,在他耳边悄声警告。
“薄爷,是不是该收回你的视线了,你妹妹还在这里呢!”
薄司珩没想到贺烟会突然这么主动抱他。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都红温了。
“夫人,这可是你让妹妹误会的。”
薄司珩没有拒绝贺烟的主动,心里更是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他对贺烟的悸动,在这一刻好像要冲破桎梏。
“珩哥哥,你们……”
薄婧宁被视觉冲击到,一时之间忘了要说什么。
反应过来,她也急忙转过了身,靠在墙上。
“我打电话不是让你来看她的!是贺依依被她打了,你怎么能!”
薄婧宁毕竟没谈过恋爱,实在说不出口。
可是她也知道,她再不喜欢贺烟,两人也是夫妻。
“你不去看看贺依依吗?”
她突然想到贺烟和她说过的色心,原来她真的是对哥哥的身体这么图谋?
可是天还没黑呢!
贺烟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屋里的贺烟一点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她只是勾着唇,一脸揶揄的表情看着薄司珩。
薄司珩满眼无奈,别说他不想,就是贺烟让他去,他也不会去。
他根本不希望贺烟大度。
“婧宁,我和你嫂子还有事,你别来打扰。”
薄司珩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要照顾贺烟的。
她关心病人,他当然要关心她。
门外的薄婧宁却是完全误会这个意思。
她脸上羞红,直接跑走了。
贺依依没等到薄婧宁把薄爷叫回来,急忙追问情况。
“薄爷呢?”
“呃,我哥哥他在陪着贺烟呢,他走不开。”
薄婧宁也很尴尬,只能和贺依依解释。
贺依依在心里嫉妒疯了,她没想到贺烟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这也不能怪薄爷,他和姐姐毕竟是夫妻,我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贺依依脸色却很难看。
她觉得这就是贺烟在示威。
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薄爷被她蒙蔽。
贺依依咬着唇,又嫉妒又急。
她该怎么办?
……
另一边。
薄司珩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看到不该看的。
哪怕两人是夫妻,他也不敢跨过这个界线,在贺烟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做什么。
“你别乱动乖乖躺好,等会衣服就送过来了。”
他对贺烟说的话其实是在告诫自己。
两人贴的很近,近到体温都在互相融合。
贺烟感受到薄司珩的呼吸,将她的颈窝都弄的有点痒。
想说点什么,又突然不好开口。
气氛在暧昧中又透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不过很快,局面就被打破。
“薄爷,夫人的衣服送过来了。”
于诚在外面敲门,哪怕门是开着的,他也谨慎的没有直接进来。
贺烟同时松开了手。
薄司珩也赶紧转头从床上起来,去外面拿衣服。
“守在外面别让人过来。”
“是,薄爷。”
于诚几乎是秒懂,直接退到的走廊门口。
薄司珩将衣服递给贺烟就背过了身。
“小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难受?”
“就是有点痒。”
贺烟换了衣服,就有点忍不住想去抓。
薄司珩刚好转身就急忙阻止了。
“哪里痒?你别挠。”
他不知道贺烟究竟过敏到什么程度,眼里都是担心。
贺烟没想那么多,直接趴下躺着,把自己背后的衣服扯起来让薄司珩看。
“你给我擦点药就好了。”
“好。”
薄司珩直接跪坐在床边,躬着身给她擦药。
他看到她腰上有些红点,都能顺利的擦到药膏。
只是贺烟躺着,衣服有阻碍。
“我看不到其他的位置。”
贺烟侧头去看薄司珩,他对上贺烟的视线,又急忙瞥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直接把衣服脱了,整个人躺进被子里。
“现在可以了。”
贺烟侧躺着,将自己的后背露出来。
薄司珩表情一怔,脸色刷的红了。
好在他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是要给贺烟擦药,他只能忍着红温给她擦药。
至于看不到的地方,则是贺烟抓着他的手探到被子里抹。
好不容易擦完药,薄司珩几乎全身都绷紧了。
贺烟有意缓解气氛,调侃了一句。
“薄爷定力不错。”
“夫人学会玩火了?”
薄司珩表情一顿,眸子里满是纵容,又带着无奈。
他最初的悸动,在看到她身上的红疹时,全都化成了心疼的自责。
两人现在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互相揶揄。
晚上。
贺烟和钟文谦联系,知道病人度过了危险期。
这说明目前一切都是成功的。
她身上的红疹也消了一点。
“早点休息吧。”
薄司珩抱着贺烟,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位置是有点不够,不过他心里反倒有点窃喜,这样他更可以光明正大的挨着她。
哪怕他之前是重度洁癖症患者,也不喜欢这里的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为了贺烟,他都可以接受。
贺烟身上的过敏反应也在逐渐消退。
唯有这个过程就是会痒,让她晚上睡着了也还是忍不住想去挠。
薄司珩本来睡眠就浅,感觉到她的意图,就只能阻止她。
不让她抓伤自己。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几乎一夜没睡。
也幸好他因为身体原因都习惯了。
早上,贺烟醒过来,身上因为过敏而发痒的感觉都消失了。
只是转头看到薄司珩的表情,她有点愣住了。
“你昨晚没睡好?”
“怕你在睡梦中把自己挠成花脸。”
薄司珩宠溺一笑,反而不觉得自己辛苦。
他给贺烟检查了手臂,发现红疹全都消下去了,这才放心。
贺烟也知道自己没事了。
“收拾一下,就去看看病人情况。”
两人一起洗漱,在这里竟然有一种乱入了部队家属宿舍的感觉,好像摒弃了一切纷杂,只有最纯粹的感情和互相扶持的体贴。
薄司珩也觉得这样的时候很温馨,像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那样。
他的眼里只有贺烟的笑容。
这时候,贺依依却在外面敲门。
她忍了一晚上,还是被自己的嫉妒给逼急了。
“姐姐,薄爷,你们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