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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中的御史有几个,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旷方,旷大人可是最刚正不阿的直臣,不说薛府了,就算圣上有什么不对,他也会顶着脑袋指出来,因他性格耿直,又不怕得罪人,因此盛京城中,很多人怕他的折子。

所以,薛田氏听她竟然敢写信给旷夫人,脸色便十分难看。

“旷夫人会看你信,你连旷府的大门在哪里,都不知道吧。”田太太并不相信裴沅的话,当即嗤笑起来。

“我可是忠勤侯府的夫人,旷夫人还来喝过我的喜酒,上回赏花宴上,旷夫人还夸了我一句,老夫人不记得吗,”裴沅咪起眼睛,有些自得的说道。

薛田氏完全不记得有这桩事了,她只感到愤怒,这个贱丫头在她的眼皮底下同那些贵夫人结交,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你这丫头,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拿自己家的事情往外面抖,对你有什么好处 再说了,”薛田氏抬起眼皮,眼里蹦出一道极利的光,“我们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就纳了一个妾,也值得你大张旗鼓的去告状,真是小家子气。”

一句话,裴沅就知道这老太婆是妥协了。

田雅霜就是妾,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

“对,对,对,”裴沅拍手笑了起来,“今儿不止是雅姐姐的喜事,还是这么多姐妹的喜事,我可盼着她们为老夫人您再添几个孙子呢。”

一顿饭,田家的人吃的很难受,薛田氏早早的找了个由头就回去了。

裴沅非常迅速的给那些侍妾安排了院子,并告诉她们,如果谁第一个生下儿子,就有机会抬为贵妾。

看着这群野心勃勃的女人,裴沅已经想到薛府接下来会有多热闹了。

府里还没安生一个下午,到晚上的时候,好戏已经敲锣打鼓的演上了。

今儿本来是田雅霜的好日子,可是左等右等,她都没有等着薛万祥。

后来她使人一打听,才知道薛万祥早就被人拦住了,拦人的是生了儿子的何氏。

说是二少爷病了,让薛万祥去看看。

田霜雅穿一身粉色的衣裳坐了半宿,直恨的牙痒痒。

但不管田霜雅怎么恨,薛万祥都没有过来。

第二天,便是田霜雅等人请安的日子,裴沅为了早上能多睡一会儿,早就让那些妾室平时没有事情不要靠近她的院子。

但是田霜雅仿佛不知道似的,一大早就过来了。

她头发梳了一个妇人发髻,衣裳也穿的比做姑娘时鲜亮些,守着院门口,就是要给裴沅请安。

“田姨娘回去吧,夫人还没有起来,”春岚道。

“没事,我等等,第一天,总要给夫人请安的,”田霜雅柔声道。

“夫人的意思是昨儿已经请安了,以后就是正经一家人了,不居那些繁文礼节了,以后田姨娘好好伺候侯爷才是要紧事。”秋巧在一旁道。

田霜雅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了,才第一天,这裴沅就要给她下马威吗。

又站了一炷香时间,眼见裴沅还是不肯见她,她拉着一张脸回去了。

裴沅才不会管田霜雅怎么想,只要田霜雅不烦她,她才懒得费心思去针对她。

她换了一件新作的裙子,湖水绿的雪缎裙,同色的云衫,外面一件薄水烟纱衣,头上是白玉水晶发簪,耳垂上是白玉做成的葫芦的耳环,手腕上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白玉镯。

春岚一边替她整理衣裳,一边赞道,“姑娘平时不打扮已经够美了,这样一装扮,倒真如仙子一般。”

裴沅也对着铜镜缓缓的转了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拿起胭脂纸,浅浅的抿了一口胭脂。

红色的胭脂让她的脸明媚了许多,裴沅露了一个浅笑,道,“马车准备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等姑娘您出发了。”

...........

盛京城的天气干燥,外头的沙土也多,裴沅刚来时特别不喜欢这里,她总觉得这里到处都是一股灰尘味,哪比的上南边干净湿润,到处都是雾霭霭的湖水。

外头日头大,裴沅坐在马车里也觉得十分热,忍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家新开的酒楼,酒楼的牌匾上写着“闻香楼”三个大字。

春岚掀开帘子让裴沅下来,早有人候在那里,见着裴沅,那掌柜的赶紧行礼。

“夫人,给您请安。”

掌柜的是裴父给裴沅的陪嫁,连带着这个铺面也是裴父给的。

这个铺面离华清书院近,原本做的是书舍,后来裴沅把它改成了酒楼,在她看来,民以食为天,读书人也是要吃饭的。

酒楼里一切按裴沅的要求布置,力求要让读书人看到文雅,就在裴沅检验着自己的成果时。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姐,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书舍,偏改成了酒楼,要是伯父知道,肯定怪你。”

裴沅不用回头,都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她听了十几年的裴秀。

裴秀人如其名,生的秀秀气气,单看面皮,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文雅乖巧的小姑娘,但只有裴沅知道,这丫头心高气盛,平日最爱跟她争锋相对,平生唯一的乐事就是看她吃瘪。

“爹爹给我的陪嫁,我想做什么生意就搞什么生意,就算赔了,也不用你操心。”裴沅微微抬起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

这副高傲的模样是裴秀在家里时最常见到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她最不喜的就是裴沅嚣张跋扈的样子,都是裴家女,凭啥她就得让着她。

但上个月,在盛京,裴秀见着裴沅跟在薛田氏后面一副鹌鹑样,她又忍不住怪自家这个姐姐不争气。

“反正亏了也是你的陪嫁,”裴沅冷哼了一声,“我才懒的管。”

她说着,想起一事,又咬着下唇恨声道,“我听说薛万祥纳妾了,还是贵妾,裴沅,你是怎么搞的,在家里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怎么出嫁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半点消息不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