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行进的众人在尖山简单歇脚过后,再次前行。
在抵达高洲村后,众人这才不得不停下脚步。
由于下着雨,加上是天黑赶路,空气潮湿,温度骤降。
这导致有些伤病员的旧伤复发,有的还着了凉。
名叫黑子的伤兵正捂着绷带包裹的断脚,“啊!”的大声叫喊。
等赵烧走近一看,他的短腿绑绷带的地方,正向外渗透着血液。
赵烧明白他的痛苦,连忙呼喊:
“奇大夫,你快过来看看,这有人的伤好像更重。”
穿着蓑衣的奇大夫,正在刘三打着扇下为别人处理伤口。
显然像黑子这样的问题,在身子骨弱的伤兵身上频频发生。
奇大夫走过来,打开随身的草药箱,想要拿药,重新把黑子的伤口上重新上药。
可药箱里空空荡荡的。
奇大夫摇摇头,在疼痛的黑子面前拉走赵烧到一旁。
奇大夫担忧的提建议说:
“赵班长,现在药没了,伤兵不久就会流血过多死亡的,况且带着伤兵我们走不远,万一在让敌人追上来,伤兵不仅会死,还有我们也会丧命,赵班长要不把他们放这里,,,”
“不行!”
赵烧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我们怎么能抛弃战友?”
齐大夫皱起眉头,
“可是没药了,我也没办法。
如果带着他们,只会拖累整个队伍的速度,万一敌人追上来,大家都得死。”
赵烧咬咬牙,
“那我去找药,附近村子里肯定还有人家,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草药之类的东西。
你们在这等着,我和李喜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他叫上李喜不顾外面的大雨就冲了出去。
齐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刘三凑上来说:“齐大夫,赵大哥说得对,咱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兄弟。”
赵烧和李喜一家一家地搜寻着,终于在一间的屋子前找到了一些晒干的草药。
正当他满心欢喜准备叫李喜的时候,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嘈杂声。
赵烧拿药时,刚好碰见房屋的主人出来。
这主人身形瘦弱,眼神中却透着机警与倔强。
他一见赵烧手里的草药,便横眉竖目,大声喝道:
“你这是干啥?
偷我家东西!”
赵烧赶忙把草药藏在身后,赔着笑脸说:
“大哥,误会误会。
我是路过的队伍,有兄弟受伤了,实在没药,才想在这附近找点草药救救急。”
“我管你啥队伍,这是我的草药,你们不能拿!”
主人毫不退让。
赵烧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破旧的怀表,在主人眼前晃了晃,说:
“兄弟,你看这表,虽然旧了点,但也是个稀罕物件。
我用它跟你换草药,咋样?
这草药救了我们兄弟的命,我们肯定记着你的大恩大德,等仗打完了,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你。”
主人盯着怀表,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赵烧真诚的眼神,哼了一声说:
“行吧,看你也是个实诚人。
这次就便宜你们了。”
赵烧见对方同意了,自己又感觉亏欠人家,从兜里弟掏出他最后一枚大洋连同手表塞进主人家。
李喜这时过来,就见此一幕,他并没有说话。
只是来到赵烧身边。
接过钱的主人高高兴兴的返回家,关上门,嘴里嘀咕:
“两个傻子,这点药就值这么多钱,看来又可以让我耍一阵子了……
赵烧和李喜拿着草药,如获至宝,急忙奔跑返回刚才离开的地方。
齐大夫接过草药,迅速开始处理伤口。在草药的作用下,伤病员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能够再次行走。
不久后,他们在山中发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山洞。
“哈哈,这可真是个好地方,老天爷都给咱安排了个现成的避难所。”
刘三笑着说。
众人走进山洞,准备暂时在此休息。
可问题又来了,山洞里又冷又潮,而且还隐隐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味儿可真够呛,晚上咋睡啊?”
李喜皱着眉头抱怨道。
赵烧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山洞深处有个通风口被堵住了。
他招呼着大家:
“来,兄弟们,把那边的石头和杂物搬开,通通风就好了。”
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清理出了通风口,刺鼻的气味渐渐消散。
白天,他们离开山洞继续赶路。
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
河水汹涌,冰冷刺骨。
“这可咋过去啊?
游过去非得冻僵不可。”
赵烧看着河流犯起了愁。
赵烧沉思片刻,看到河边有一些树木和藤蔓,便有了主意。
“咱们动手做个简易木筏吧。
把这些树木砍倒,用藤蔓绑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斧头开始砍树。
众人纷纷响应,经过一番忙碌,三艘木筏终于做好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坐上木筏,顺流而下。
可刚行到河中央,木筏就被一块暗礁撞了一下,开始剧烈摇晃。
“大家稳住,别慌!”
赵烧大声喊道。
好在大家齐心协力,用木板和身体调整木筏的平衡,终于有惊无险地过了河。
接着,他们又遭遇了一小股敌人的巡逻队。
“隐蔽!”
赵烧低声下令,众人迅速躲进旁边的草丛。
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敌人快要走到跟前时,一只野兔突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敌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快,趁现在,从侧面绕过去。”
赵烧轻声说道。
他们趁着敌人分心,悄悄地绕过了巡逻队。
在赵烧和刘三等人的共同帮助下,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幸运地返回了萍乡。
望着熟悉的街道,众人心中感慨万千。
“总算是回来了,这一路可真是不容易啊!”
刘三长舒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