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鼬商会分部大楼的各处,都展开了恶魔教团邪教徒与魔影庭侍者之间的战斗。
格雷漫步在大楼内,仿若闲庭信步一般,身后跟着0333号侍者。
感知到大楼内各处因战斗产生的凌乱魔力波动,格雷感知到的最浓厚的的恶魔气息,所有者也不过是一个五阶魔力阶级的大祭司。
确认了大楼内没有主教或其他邪教徒的高端战力存在,格雷是彻底闲下心来。
也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怎么样了……
正想着,格雷走到了走廊上的一张壁画前。
画面的焦点集中在一头雄壮的狮鹫身上。狮鹫的头部宛如雄狮,鬃毛浓密,双眼炯炯有神,透露出王者的威严。它的身体则像是一只巨大的鹰,覆盖着丰满的羽毛,色彩斑斓,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狮鹫展开宽广的翅膀,翼展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堡的城墙,羽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随时准备腾空而起。
在狮鹫的背上,一位骑士稳坐其中,他的手握着缰绳,与狮鹫紧密相连。
背景中,中世纪的城堡和周围的山脉构成了壮丽的风景线。城堡的塔楼和箭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坚固,而远处的山脉则被轻柔的雾气笼罩,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狮鹫骑士图么。”格雷欣赏着这幅壁画。
狮鹫这种魔兽他还没有亲眼见到过,定在异世界奇幻生物集邮目标中吧。
现在已经有了精灵、亚人、魔族、巨龙、吸血鬼、魅魔……还有各种的魔物。
画工精致,画面上的狮鹫和其背上的骑士栩栩如生,这幅壁画应该是价值不菲的。
没想到邪教徒们,竟然还有如此雅性。
但格雷真正在意的并非是这幅壁画,而是突然响起的急促脚步声。
听闻脚步声,0333号侍者立即进入警戒状态。
有格雷在此,依然保持谨慎的这一点值得夸奖。
听声辨位,这个脚步声是从壁画后传来的。
“咔嚓”的声音响起,壁画后的机关运转起来,一阵轻微的齿轮转动声落下后,壁画缓缓移开,露出了藏在壁画后的一条隐秘通道。
通道的入口被昏黄的灯光照亮,墙壁上的火把瞬间点燃,火焰跳跃着,将幽暗的通道映照得忽明忽暗。石阶向下延伸,一眼望不到底,但是可以看见一个急匆匆赶上来的人。
灰袍服饰,是邪教徒无疑,急急忙忙的样子应该是因为知道了受袭一事。
格雷、0333号分别退至壁画的左右侧,卡个视野让邪教徒看不到上面有两个人在蹲他。
待到邪教徒从通道中走出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将该邪教徒当场击杀。
格雷对这个通道很是好奇。
一般这种神秘通道里面都是会藏不少好东西。
这里是恶魔教团安放财物地方,还是说就只是一个地下室?
总之,要进去看看才知道。
一步一步走下石阶,通道笔直而幽深,两侧的石壁上挂着摇曳的火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粗糙的石面上。
随着格雷不断下行,空气变得更加潮湿,回声在通道中回荡,每一个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终于,在通道的尽头,他们来到了一座上锁的门前。
这座门用珍贵的有魔力树上的特殊木材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铁皮,铁皮上錾刻着复杂的魔法阵和神秘的符文。门中央,一个巨大的锁芯镶嵌着宝石,闪耀着幽蓝的光芒,显然不是寻常的锁具,而是蕴含着魔法力量的封印。
“刚才的邪教徒身上可能会有钥匙……”0333号侍者提议道,下一刻,她便瞪大了双眼。
格雷走到门前踹出一脚,厚重的门扉应声倒地。
0333号:(o_o)草率了。
一脚给门踹开的动静有点儿大,但同样,壁画后的通道也有点儿长,格雷并不想浪费时间再上去一趟,于是决定干脆利落点儿。
踹门的动静太大可能会惊动里面的邪教徒,格雷对此并无所谓,无论是否暴露行踪,他想杀里面的邪教徒那都是轻而易举。
真要能和格雷多过两招,得让他们信奉的恶魔来。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随着门扉的倒下,尘土飞扬,一座阴森的地牢映入眼帘。
“地牢?”格雷打量起地牢的构造。
牢房阴暗而潮湿,铁制的门栅扭曲变形,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铁锈,每当有风吹过,便会发出凄厉的吱嘎声。门上挂着一把沉重的锁,锁孔周围有着明显的磨损痕迹。
牢房内部狭小而密闭,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石缝中长满了青苔,时不时有水珠滴落,打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滴答声。墙角处,一盏昏暗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个阴森的空间。
地面是坚硬的石板,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和污垢,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稻草,那是囚犯们用来御寒的铺盖。稻草旁边,一只生了锈的铁碗和几个破碎的陶罐散落一地,它们曾是囚犯们用来盛放食物和水的容器。
一排排牢房沿着石墙延伸,目前格雷看到的最外围的牢房都是空的,没有关什么东西,应该是已经运到别处了。
如果猜想无误的话,这些牢房里面曾经关着的,应当是奴隶。
奴隶贩卖是暴利的黑色产业,如果金鼬商会下的产业没有奴隶贩卖,格雷反而会感到奇怪。
捕奴队、奴隶商人、金鼬商会。
这是一环扣一环的连锁过程,先是捕奴队去抓获奴隶,再由奴隶商人进行训养将他们教化成听话的奴隶,最后提供给金鼬商会售卖。
这帮邪教徒,真的是坏事做尽!
魔影庭侍者中,由格雷、十影侍者救下的奴隶为报恩而加入魔影庭的占比很高。
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本来就不应该指望这些邪教徒还残留着多少人性。
格雷打算深入地牢看看,偌大的地牢,他可不信会全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