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容,光执事离岗是怎么回事?”
“听说这里原来一直由三个执事爷管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光执事经常出去,一开始一天半天,后来动辄就是十天半个月,小矮哥说他识时务者,去大王子给他看守什么伐木场去了。”
“还有这么回事,那还有一个执事爷呢?”
“不知道,没有人见过暗执事。”
况拾玖听了,摸了摸有着渣渣胡须的下巴。
“看来,这里也不是铁板一块嘛!”
“呋——木头人,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道,你离开这里义父不阻拦,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但是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他还是我的犯人,时辰未到,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抽大烟的!树挪死,人挪活,这么肤浅的道理你怎么还不懂?有空出去外面走走吧,别在这里像个癞蛤蟆一样坐井观天,义父看好大王子,大王子说的话,其实也同等于义父所说!”
“呋——哼!哼!义父说了吗?是义父亲口让你来这里把人带走吗?”
“有区别吗?”
光执事踮起脚,用他的木鼻子顶着风执事的鼻子,风执事一脸嫌弃,脚下生风,退了半步。
“抱歉,我没有收到义父的命令,所以这人,你是带不走了,如果你执意,误伤更多的犯人,恐怕就有劳你费心去和他们解释。”
光执事鼻子一哼,转头看向86号牢房。
“况拾玖!你聪明点就自己做个了断,不然你就算赢到最后,出去被我抓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别气呀,执事爷,你不是说了吗?技不如人,大王子之子技不如人,所以他活该被杀死,巡逻士兵技不如人,所以活该被我揍,当然!如果你要杀我,我也认,因为我也技不如人,爷的话,我可都听着在耳朵里,记在心里。”
况拾玖似笑非笑地回应光执事,别人都找上门来了,不想自己好好活着,自己凭什么让他满意而归?反正风执事在这,打不过光执事,难道还说不过吗。
“好!好!好!况拾玖!抽大烟的!你们等着!我这就给义父说个明白!”
“呋!呋!慢走!不送!”
风执事笑呵呵看着光执事离开,下一秒他转头冷眼看着况拾玖。
“况拾玖,你能不能消停点,就不能像他们——”
风执事随手一指,四米远两具尸体“很是生气”,它们全身冒烟,以此来表达对执事爷的不满,如果它们还能说话,肯定问问风执事——你礼貌吗?我们都这样了,还不够消停吗?
“咳咳!总之消停点!还有我最后警告你,别想什么鬼点子出去,我和扫地爷交代过了,你再出去,就地抹杀!”
“还特意找人看着我,那我谢谢你嘞,麻烦执事爷收拾一下我们这牢房,这门也没有,三更半夜的,有人来了,我岂不是很危险?”
“小子!”
风执事一步移到况拾玖跟前,他伸出手本想抓住对方的脖子恐吓对方,然而伸出手的瞬间回想到对方过去两次整蛊自己,风执事连忙把手转了个弯,双手抱在胸前。
“我看在这里,你就是最大的危险!哼!”
“哎!别走啊!执事爷!爷!”
风执事拂袖,整个人化作无形的风,只剩下一根燃烧的雪茄在半空中飞速远走。
“哎……得,喊人来修理门吧!”
……
“拾玖!四哥!”
况拾玖三人正蹲在地上配合着狱卒在安装柱子,忽然听见商韵榕绝望的声音,况拾玖与商绿咏跳了起来,连忙问对方发生什么事情。
“五哥!方泉他们都死了!”
“死了?”
况拾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而出手搀扶他的商韵榕却以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在不停给他眨眼睛。
“是的!他们被冻死了!五哥……呜呜……”
商韵榕一手擦拭眼泪抽噎着,另一只手迅速以隐秘的角度把一样小物品塞到况拾玖手里,况拾玖自然不笨,他顺势下跪,双拳锤着地面呼喊着“方泉”,商绿咏走过来,他把跪在地上的况拾玖与蹲下来的商韵榕抱住,三个人一阵抽噎,尤其是商绿咏,在众兄弟中,商清风与他关系最好,如今收到这样的噩耗,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刀剐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