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意举杯:“祝你成年快乐。”
欧阳玉感受着周围看过来的各种视线,难掩得意的一口饮进杯中酒。
然后听到有人嗤笑出声,不解抬眸。
这才看见林栀意把她的酒杯,递给了身后站着的黑衣保镖,酒被一个保镖喝了。
欧阳玉僵在原地……
林栀意貌似看不出欧阳玉的不对,疑惑道:“还有事吗?”
魏阳差点喷笑出来,但捏住大腿死死忍住。
看看欧阳玉要崩,欧阳冶赶紧圆场道:“栀意不擅饮酒,你去跟你那些小姐妹喝吧,过去!”
欧阳玉虽刚刚18岁,但自小在豪门长大,自然知晓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什么时候不可以。
强忍着小姐脾气“嗯”了一声,捏紧手里的玻璃杯离开,身上已经没了一开始装出来的天真活泼之态。
借此机会,欧阳冶也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栀意,我……”
一句顺畅的话都没说出口,又被不速之客打断,柳薇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欧阳冶背后。
在欧阳冶开口想说什么时打断。
“栀意,我能和你坐一桌吗,没什么熟悉的人,自己挺没意思的。”
林栀意扫了一眼僵住的欧阳冶,笑的玩味:“坐,我认识的也不多,主要是圈子不对。”
柳薇薇坐在欧阳冶旁边,笑着道:“我们差不多,自小接触的不是严肃长辈,就是长辈家中被教育的规规矩矩的模板。”
“你抛开军政两方的年轻后辈不喜欢,想给自己找点刺激,我倒是很理解,只是……终究是一时的,可别当真之后伤心。”
林栀意捧起酒杯喝了一口,哪有丝毫不能饮酒的样子。
意味深长道:“这话也送给你,我可能……真的只是短暂的放纵一下,真的走心的人,怕是已经在伤心了。”
欧阳冶眸色微变,盯着林栀意神色,她是知道什么,还是他多心了?
似乎觉得这场面格外有趣,林栀意好似想起什么道:“看我这记性,我记得最开始你是在国内上学来着,怎么出国了呢?”
柳薇薇平静道:“谈恋爱了,我爸不同意,一个巴掌之后,我就出国了。”
“啧,是初恋喽,都说第一个喜欢过的人最难忘,你这巴掌也挨了,国也出了,忘干净了吗?”
柳薇薇沉默片刻道:“没有,始终萦绕心头,你说……我该不该放手?”
“咯咯。”见欧阳冶如坐针尖,林栀意笑的欢畅。
“你都有答案的事,就没必要再问了,真的过不了明面,我帮你出个主意好了。”
“按照你爸的意思结婚生子,至于那实在放不下的人,就折断他的羽翼,捏碎他的骄傲,让他只能匍匐在你脚边,摇尾乞怜。”
“有些东西就是那么回事,真得到了也不见得多喜欢,重点在于得到的过程,总是让人很有快感的。”
欧阳冶手里的酒液洒出,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人走之后,柳薇薇也起身道:“主意不错,但我需要考虑,也许……不至于。”
这一桌没外人了,魏阳才大喘一口气道:“栀意,你刚才说的真的假的,你真这么想,我的天,看不出来你有变态属性啊!”
林栀意横了一眼过去:“我看不上你,变态不到你身上,心放肚子里。”
“那你想折断谁的羽翼,凌彻的吗?话说回来,原来人家就在你身边只能当保镖……这么一想细思极恐啊,你你你……真的有这爱好?”
提到凌彻,林栀意神色顿了一下,下一秒手被扣紧,林栀意对上谢安祈视线……
秒变凶巴巴的表情:“干什么,谁让你握我手了,手同意了吗?”
“栀栀,不要想其他男人,我会伤心。”又是直白一球。
林栀意很想怼一句,你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可对上那双剔透眼眸,话到嘴边变了一句。
“我没想,是魏阳提的,他嘴贱。”
谢安祈打开她的手,十指相扣,眼底划过温柔:“确实是他嘴贱,我回头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栀栀不生气。”
魏阳:“……”他就在旁边,能不能尊重他一下,他是play中的一环吗?
礼宴突然放了温馨的音乐,欧阳冶出现在场中搭建的高台上,媒体纷纷拍照。
魏阳古怪道:“这是要搞什么,今天不是他妹妹主角吗?”
欧阳冶拿起麦看向他们这一桌,林栀意和谢安祈同时冷下眼。
“今天是我妹妹欧阳玉的成年礼,作为哥哥,我为她终于长大而开心,也愿她的未来一路锦绣。”
“但此刻我更想借着今天这个美好的时间,跟喜欢的人说点平时难以出口的真心话,栀意,我喜欢你这件事是认真的。”
场内的人都看向林栀意这一桌,媒体也在看,却丝毫不敢把摄像头转过来,一个个只能猛拍欧阳冶。
欧阳冶满目深情,俊朗的外表为这一场表白加满了分,还没说什么,年轻的小姐们已经开始激动了。
“我和栀意彼此熟悉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里我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否配的上她,止步不前,也因为这份不自信伤人伤己。”
“但我现在想的很清楚,好的感情会是鞭策自己的动力,我不该犹豫,配不上那就想办法变得更好,绝不是退缩的缘由。”
“我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很过分,但我想求一个机会弥补,栀意,我鼓足勇气公开说这些,不是想逼迫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在正式追求你。”
“你可以拒绝,但喜欢你是我的事,希望有一天,我能优秀到让你放心依赖,让总统阁下认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
“栀栀并不需要你的追求。”突如其来的男声,让感动人心的表白变了味道……
欧阳冶看向站起身说话的谢安祈,眸子闪过讥讽,但还是维持彬彬有礼的样子。
“谢先生,你好像没有任何资格跟我说这句话,若同为追求者,那还请你审视一下自身,自不量力之说每个人都应该懂得。”
话音落下,群嘲声一片。
能来参加的礼宴的,大多和欧阳家交好。
谢安祈一个刚入京有点薄名的人,如何和欧阳家比,还敢自不量力肖想天鹅?
“哈哈,真有人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京城零落出去的家族,也想和欧阳家比。”
“就是,真以为最近出点风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点钱财谁家没有?”
“啧,听说没有爸妈,大概是缺少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