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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亚帝国海克利庄园。

一身精干德式军装,面容冷峻的男人怀中抱着粉嫩可爱的小崽子,略显粗糙的手上还握着一个奶瓶给崽喂奶。

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硬朗俊美的脸像是素描般立体深邃,无一处不是透着高傲霸道。

偏偏那双金色的眼瞳里,满是柔情,薄如剑身的唇温和的上扬,与周身气度呈现出诡异的,令人难以捉摸的反差。

“上将,二皇子来了。”有人敲了敲门。

“不见。”希尔瑟一口回绝。

“可是……”

外头传话的人还没说完,门就被一脚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希尔瑟怀里小小的崽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哭闹起来,刚喝下去的奶都不断往外吐。

希尔瑟手忙脚乱的放下奶瓶抱着崽儿起身,娴熟的哄孩子。

那身着粉色西装的男人已经迈着轻盈散漫的步伐进来了,冰冷玩味的视线落在希尔瑟怀中的崽子脸上。

希尔瑟略抬胳膊护住崽儿,金眸收敛柔情,警觉的看向阿勒嘉。

“S级雄性,还不错,没比你级别低。长得不太像他母亲,很像父亲。那五官轮廓,跟你简直是复刻的一样。名字取好了吗?”

尽管希尔瑟护着崽儿不想给阿勒嘉看,他那视线都追着看个没完。

“又要来传令让我领兵出征对北昭国发起侵略战争就直接说,别绕弯。不过我先表态,我不会去,我的孩子还小,交给别人带我不放心。”希尔瑟态度坚决,语气冷漠如寒铁,手里还不忘轻柔拍打崽儿安抚。

“原来你也知道孩子还小呢,这么小的宝宝,因为父亲没用,所以他没有母亲。现在机会都送到手边了,还不愿意接着,啧啧~希尔瑟,我是不太情愿用废物这两个字来称呼你的。”

“马上三十了,跟一个羸弱小国的两个毛头小子争雌性都争不过,还一直不肯接受别的雌性安抚,我就看你还能守着你这小崽子几天。”阿勒嘉拖着尾音,语调闲闲。

“与其跟我废话,不如赶紧去找那位你们皇室更心仪的上将。”希尔瑟连敷衍都懒得多敷衍几句。

“好,我去找他。希尔瑟上将,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记住你今天的态度,以后别跪在我面前求我。”

———

北昭国,银月公馆。

洛昂甚至没能留下住一夜,就被家族连打十个电话强制要求回去。

临走前,他心塞不已的问景唯纱:“纱纱,是想跟我走,还是留在他这里?”

沈确没有插言,就静默的看着景唯纱。

景唯纱后退了一步和沈确齐平,很抱歉的对洛昂说:“我要和陛下在一起,不能和你走。”

因为她昨晚才答应过沈确,要和他生孩子。

洛昂唇角小幅度的扯了下,眸色隐晦,“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心爱的纱纱。”

说完后,他视线转到沈确脸上,补充道:“也尊重你,英明神武的君主陛下。”

他后面那句,景唯纱不懂是什么意思。

能听出来,是真正意义上的尊重,没有任何挑衅或是不甘,嫉妒。

“那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面?”景唯纱对洛昂追问。

洛昂似乎有些没意料到,眉尾欣喜的一扬,“你想的话,随时。”

“行了,要走快点,记得把你做的那桌菜打包回去,让你族人们都尝尝他们家大公子的手艺。”沈确宣示主权似的搂住景唯纱的肩将她带入怀。

“要是狂躁期实在难受,记得跟我递申请,我给你安排时间。”

洛昂脸上的那点欣喜慢慢收敛,黑云密布在整张斯文矜贵的脸上,“是正夫吗你,就要求我递上申请了?”

“还不是正夫,但我是君主。”

难得对沈确的尊重已经烟消云散了,又是新一波的剑拔弩张……

洛昂走后,沈确只是和景唯纱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就又独自一人扎进了书房里。

景唯纱觉得有点奇怪,他不是才说想要孩子吗,怎么一点都不积极?

他也不是那种无欲无求,或者是雄性能力不行的啊……

今天还是雌性发情期第一天,夜间会格外难耐。

洗过澡后,景唯纱从衣柜里选出一条妖艳漂亮的红色吊带短裙换上。

这是她第二次穿红色裙子,第一次还是刚来的时候身上自带的。

公馆里开着暖气,不冷,但是穿成这样,她还是觉得有些美丽羞耻感。

在外面裹上一件风衣外套后,景唯纱轻车熟路的推开书房门走进去。

里面还弥漫着淡淡的烟味,由于开窗通风散烟味的原因,很冷,穿着单薄的景唯纱刚进去就冻得打了一个寒颤。

书桌前,沈确身上还是白天那身军校服制,修长的双指间还夹着点燃的烟,书桌上堆满了纸张,烟灰缸中有大量的烟头。

景唯纱进来时,沈确迅速掐灭了手里的烟。

在他开口之前,景唯纱就率先担忧的责备道:“陛下又吸这么多烟,你说过会少吸烟的!”

不知道是不是雌性特殊时期的原因,她担忧的声音娇嗔可爱,像是在撒娇。

沈确脸上显露出难堪与内疚,“不抽了,是我的错,下次一定不会。”

夜晚温度太低,景唯纱每走一步都在发抖,但还是在向他靠近。

沈确察觉到景唯纱的不适,来不及整理好桌面上的资料,反手关上身后的窗起身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刚接触到,沈确脊背僵住了一瞬,但很快就被调整过来。

香甜幽雅的玫瑰花香混着沐浴露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平常有那么一些不同,不同点在于,更能让雄性起反应了。

景唯纱顺势抱住沈确硬实的腰身,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夫君,我们可不可以去做生孩子的事?”

随着细微引诱的举动,隔着多层衣服,景唯纱都感觉到沈确体温正在迅速升高,连她身上的寒意都驱逐了不少。

“倒不是我不想,只是昨晚累了那么久,下午在军校又和洛昂,我怕你累坏。”他声音都保持不住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