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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兰殿

“和好了?”容贵妃听到宫人的禀报,当即喜不自胜地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

宫人弓着身走上前附在容贵妃耳旁低声说着什么,容贵妃仔细听着笑得眉眼弯弯,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本宫就说只要陛下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去把小厨房今日做得解暑的红豆冰雪冷圆子盛一盅,本宫亲自给陛下送过去!”

***

是夜

姜妧姎已睡下,楹风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公主,醒醒,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姜妧姎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失踪了!”楹风急道。

“什么?”

姜妧姎瞬间清醒,“怎会?”

皇宫内院,守卫森严,更何况容贵妃可以称得上专房之宠,在后宫之中,地位仅次于太后和皇后,日常出行也是前呼后拥,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今日午膳时,贵妃娘娘去承乾殿为陛下送过冰雪冷圆子,从承乾殿离开后便不见了人影,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去!”

“可是去了其他娘娘那里聊天解闷忘记了时间?”姜妧姎问道。

楹风答道,“奴婢听闻漪兰殿的宫人下午便挨着各宫问了,都称贵妃娘娘不曾去过。”

姜妧姎披衣起身,“驸马那边可知晓此事?”

楹风回道,“听闻漪兰殿宫人将此事禀明了陛下,陛下已命殿前司禁军封锁宫门,想来驸马那边应是收到信了!”

容贵妃居然失踪了,姜妧姎有些心绪不宁。

她急得鞋都未穿,跑到窗前,打开窗子,已是深夜,可殿外却灯火通明,四下都是举着灯笼、火把寻人的声响。

“姎儿!”

身后铿锵有力的步伐大步冲她走过来,姜妧姎回头一看,是容予。

应是入宫匆忙,他都未换官服,穿得还是家常的常服,脸上还带了焦急的神色。

“夫君~”姜妧姎柔声喊道,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意。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心中有道不好的预感。

容予走到她身前,一眼便看到她赤脚站在地上。

“地上凉,姎儿怎可如此大意,你如今是双身子,切不可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容予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抱至床上,然后又将她精致莹白的小脚放进自己怀中暖着。

“可有贵妃娘娘的下落?”姜妧姎问道。

容予眉头紧蹙,墨瞳中满是不安,“还没有!”

“宫中守卫森严,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事的……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夫君莫要忧心,她定会安然无恙归来的。”姜妧姎轻抚着他紧蹙的眉心安抚道。

容贵妃和容予姐弟之间的关系,姜妧姎心里有数。

贵妃娘娘为了容予这个弟弟,甘愿舍下意中人入宫伴驾;为了容予,还愿意割舍下与沈后之间的龃龉,善待她这个弟媳。

这份姐弟情谊,不是简单的文字能表达出来的。

此刻论着急,容予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容予对着她笑得难看,他把姜妧姎抱进怀里,嘶哑着嗓音闷声道,“这几日姎儿无事莫要出沁竹殿的大门,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姐姐已经出事了,姎儿不能再有事!若是姎儿再有事,为夫真不知该怎么活!”

容予入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安抚她,姜妧姎心软得一塌糊涂,又止不住地为容贵妃揪心。

她紧紧地回抱着容予,在他怀中重重地点着头,“夫君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还有我们的宝宝!”

容予亲亲她的额头,冲屋外喊道,“星河!”

姜妧姎疑惑,星河是谁?

从沁竹殿外的树上钻出了个人,他纵身一跃,从窗户跳进殿内。

是个人高马大,身手不凡的年轻男子,看着眼生,最起码姜妧姎先前没见过他。

“他是为夫先前安插在姎儿身边的暗探,专门负责保护姎儿安全的!”

容予一句话,将姜妧姎砸得七荤八素,容予什么时候在她身边安插的暗卫,她竟不知道,不仅她不知道,白术等人竟也没发现。

可见此人的功夫远在白术等人之上!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她有心盘问容予,可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强忍住好奇心,听容予继续说着,“阿姐在宫中失踪,想来要么宫中出了内鬼,要么混入了贼人!”

“无论何种原因,殿前司近几日会很忙,为夫少不得有顾忌不到姎儿的地方。姎儿若是有事,尽可交于他去办!”

姜妧姎点点头,“我知道了。”

容予又吩咐了星河一番,便起身大步离去!

容予走后,姜妧姎看看那个叫星河的暗卫,长得倒是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

她盘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容予派到本宫身边的?”

星河拱手答道,“属下是在主人与长公主成婚的第二日便被派来保护长公主!”

成婚第二日?

姜妧姎拧眉思索着,若是这么说,一切便有迹可循了!

为何她前脚刚进南风馆,容予后脚便得了信来南风馆“抓奸”。

为何她“假孕”一事被抓包,箬兰没有去报信,容予还是赶在太医来之前回到府中。

想来应是星河的“功劳”!

“是你告诉的容予,本宫去了南风馆?”姜妧姎凝声问道。

星河赧然,“是属下!”

“也是你向容予报的信,国公府女眷要对本宫施压?”

星河一板一眼地答道,“也是属下!”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姜妧姎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怒,心中复杂得很!

喜得是容予时时刻刻把她的安危放在首位,怒得是容予竟然派人来监视她!

不过眼下倒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容贵妃的下落。

待尘埃落定后,再找容予算账!

“白术!”姜妧姎扬声喊道。

从窗外应声跳进来一个人,正是她自己的暗卫白术!

“你就是这么保护本宫的?他不声不响地跟在本宫身后近两个月,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姜妧姎指着老实巴交的星河冲白术质问道。

宫中训练出来的暗卫,居然比不过容予身边的,这件事若是让旁人知晓,怕是要笑掉大牙!

亏她先前还仗着自己有暗卫保护,想去哪去哪,无所顾忌!

白术赧然!

星河拱手道,“公主不必怪责于他,属下的身手即便在江湖上,也排得进前十。他未察觉到属下的行踪,不是他的错!”

换言之,不是白术太弱了,是他太强了!

白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确实有几次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但去搜寻时,却一无所获。

想来那几次的异常,应该就是星河了!

“前十?”姜妧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容予用了什么办法让江湖武功排名前十的人为他卖命?

似乎看出了姜妧姎的疑惑,星河径自答道,“或许长公主不记得属下,但属下却记得长公主的恩情,至今难忘!”

“恩情?”姜妧姎疑惑道。

星河点点头,“金陵荷花巷,属下差点饿死在街头,是公主日日给属下送得饭,还给属下买糖人,糖葫芦。”

糖人?糖葫芦?

“你是……你是那个小乞丐?”记忆在脑海中复苏,姜妧姎想起来她当时确实有给一位小乞丐送过饭,还在他哭着闹着想娘亲时,带他买过糖人之类的哄他。

“是,属下是那个小乞丐!”见到姜妧姎忆起他,星河的墨瞳亮了起来!

“可,本宫记得你身量很小,年岁似乎比本宫小些。”姜妧姎疑惑道。

她记得那个小乞丐是家乡遭了水患,跟着亲人逃荒到金陵的,逃荒路上父母先后病死,只剩了他一个。

星河有些脸红,“属下本就比公主年岁大些,是因为属下的家乡常闹饥荒、水患,属下时常吃不饱,才身量小于同龄人的!”

“那你是怎么到容予身边的?”姜妧姎疑惑道。

星河正色道,“这还得感谢公主,因公主对属下的垂怜,引起了主人的注意。主人当时化名为墨白公子,他看出了属下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奇才,便收留了属下,还将属下送去学武!”

原来是这样,姜妧姎抿唇浅笑着,既然如此,她便原谅了容予未经她允许,派人过来监视她吧!

星河的事问明白后,姜妧姎冲他们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容贵妃无缘无故地失踪背后酝酿着一桩大阴谋,而这阴谋很可能跟贤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