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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次上门,明明是公主嫂嫂让我去的?”容黛抽抽噎噎道。

姜妧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她斜了容黛一眼,淡声道,“若不是兰姨娘和容黛妹妹求本宫为容黛妹妹谋划淳王正妃一位,本宫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况且本宫只是让你去找淳王兄探探口风,可没让你同他上床!”

“啪~”

又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容黛另一边脸上,容黛娇美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让人于心不忍!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外界传言我定国公府觊觎淳王正妃一位原来是你们搞出来的鬼!”

“我就是对你们太过纵容,才会让你们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来人,把容黛押到祠堂跪着,跪到淳王上门求亲为止。”

“兰姨娘,押下去禁足!待印子钱一事查清,她挪用了多少给公中补上多少,收了多少利息,全部上交户部处置!”

容安气地老脸通红,八字胡一抖一抖地。

听到他的吩咐,兰姨娘慌了神,“老爷,你不能这样!我手头哪有那么多银钱补上?我做这些也是为了黛儿和和儿。老爷,求您收回成名!”

姜妧姎勾唇笑了笑,沈度找的账房已经把近四年府中的账全部盘了一遍。

徐氏死时,定国公府公中尚有银钱结余五十八万两,铺面八十间,良田五千八百亩,别院八处,庄子五处。

仅仅四年,现在公中银钱亏空二十万两,铺面二十三间,且只有三间还在盈利,良田只余了八百亩,别院和庄子因为地契都在老夫人那,尚没有受到影响。

刨掉国公府这几年办的四桩婚事的花费,尚有四十万两白银、二十间铺面,三千亩良田的去处不明。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兰姨娘和林氏在这里面各中饱私囊了多少。

就是各按半数测算,也够兰姨娘脱层皮的。

容安却已不想再听兰姨娘辩解,她现在哭有什么用?若是她够谨慎,也不至于被人捅到陛下面前。

此事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满朝文武都看着呢!

为了遮掩兰氏的身份,他已经送进宫了一个女儿了。

不能再因为兰氏,把定国公满门搭进去。

定国公一脉不能折在自己手上!

“你还有脸哭?!当初背着我们印子钱收到手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拉下去!”容安吼道!

兰姨娘和容黛被拖了下去以后,定国公容安又一巴掌挥到林氏脸上。

“让你在家庙思过,谁许你跑到上京府告状的?”

“呵呵呵…”

林氏捂着脸笑得张狂,“我的儿子腿断了,她兰氏还想把女儿嫁给淳王府做正妃?她做梦!”

“我不好过,兰氏也别想好过!”

“啪~”

看她疯了般,容安没忍住又给了她一巴掌,“你跟兰氏争斗,代价是整个国公府给你陪葬,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林氏脸上仍挂着计谋得逞的奸笑,她叫嚣道,“陪葬就陪葬!若齐儿活不成,你们都别想好过!”

看着陷入癫狂的林氏,容安指着她的鼻子,怒道,“疯了,疯了!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悠然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来!”

林氏被拖下去时,双目赤红,她恨恨地盯着姜妧姎,那仇恨的眼神让姜妧姎心惊!

看来林氏留不得了!

屋内恢复平静以后,定国公容安满脸愧疚,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容予,“子慎啊!”

容予听到他老爹这么肉麻地叫他的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冷战,“打住!爹!你要是后悔了,去我娘和徐氏的坟前哭坟去,少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我没功夫陪您演这父子情深的戏码。”

“你…逆子!”容安气得胡子都歪了。

“姎儿,城西新开了家绯栩轩,为夫带你去逛逛?”

容予说着就要拉着姜妧姎往外走,一点也不在乎他爹容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容予可以在定国公面前目无尊长,姜妧姎却不能。

她还是挣开了容予的手,款款走到容安面前,盈盈施了一礼,“公爹,府中中馈暂由妧姎打理。待兰姨娘印子钱一事账目查清后,妧姎再来报与公爹知晓。”

虽然长公主谨守儿媳的本分,容安却不能真的受她这一礼,他忙还礼道,“但凭公主做主!”

姜妧姎走后,容安摸着胡子感慨道,“我这儿子挑媳妇的眼光倒是比他爹强!”

马车上

姜妧姎揽着容予的手臂,把头靠向了他的肩头,柔柔地道,“夫君,你方才说公爹后悔了?公爹后悔什么?”

容予大手把姜妧姎的小手包起来,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柔声道,“四年前,父亲的继室死后,他要在林氏和兰姨娘中选一个扶正,我与阿姐不愿,同父亲大吵一架。争吵中我同他说,日后若是他后悔了,让他去我娘坟前跪三天三夜。”

姜妧姎直起身子,问道,“夫君很讨厌林氏和兰姨娘?”

提到林氏和兰姨娘,容予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不是讨厌,是恨,是厌恶!”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常在家,一月中倒有二十日不在府中,即便回府了,也大多宿在兰姨娘那里。”

“母亲总说父亲忙,下人却悄悄告诉我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还同外室生了儿子。”

“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母亲时常以泪洗面,即便被我撞见了,也只说风沙大了迷了眼。”

“我开始启蒙时,我的奶嬷嬷就时常在我耳边鞭挞我,让我努力,叫我用功,她说我若不学出个名堂来,我父亲就会把世子之位留给外室的孩子!”

“我母亲死时,派去送信的下人回来说我父亲还在林氏的床上和她颠鸾倒凤。”

容予说着,声音中已有哽咽,握着姜妧姎的手也在使劲,箍得姜妧姎生疼。

姜妧姎忙拿另一只手覆了上去,在她的抚慰↓,容予情绪缓和下来。

“至于兰姨娘,她倒是个懂规矩的,我对她倒没有成见。只是阿姐十六岁那年,有了意中人,同意中人已互许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