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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刚跪倒在地,国公府的护院就一哄而上,将谢临五花大绑起来。

姜妧姎还在思考如何处置谢临时,就见一脸得意的兰姨娘和容黛走了进来。

该说不说,兰姨娘在府中眼线确实多。谢临前脚束手就擒,她们后脚就到了葳蕤轩。

可见她们对葳蕤轩中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若是这样,谢临在这打闹了半天,怎么不见她们出来。

二人恭恭敬敬地给姜妧姎和姜幼薇行了礼。

然后耀武扬威般站到谢临面前,“谢小将军,您不是要找妾身和小女吗?如今我们就站在您面前,敢问您有什么示下?”

站在被五花大绑的谢临面前,问他有何指示?

这不是在打谢临的脸吗?

虽然对谢临擅闯内院的行为很是恼怒,但是方才谢临以一打十的时候不出来,被束手就擒之后才出来。

姜妧姎对兰姨娘和容黛这种趋利避害小人得志的嘴脸也很是反感!

“来人,将谢小将军押下去治伤!”姜妧姎吩咐道。

对谢临的处置也是件技术活。

处置得轻了,国公府的颜面往哪搁?

处置得重了,谢家毕竟功勋世家,谢临此番也未酿成大祸,亲姐姐还是未来的王妃。

这么令人头疼的事,姜妧姎决定等容予回来,把这个烫手山芋留给他处理。

然而,有人自告奋勇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大姐姐,三郎昨夜病情加重,风眠居请了名医为三郎看诊!不如把谢小将军一并送到风眠居,交由大夫一同诊治!”姜幼薇笑得真诚。

姜妧姎深深地看了眼姜幼薇,半晌,勾唇道,“也好,就把谢小将军送去风眠居。待晚上世子回府后再做打算!”

谢临被押下去前,还恶狠狠地看着容黛,斥道,“容黛,昨日我姐姐出事时,你在淳王府和淳王殿下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不过你别以为我姐姐出事了,你就能取代她坐上淳王妃的位置!”

“你想得美!我谢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昨日容黛和淳王兄?

是她想得那样么?

她昨日动手前暗示过兰姨娘和容黛,让她们去见淳王兄。

为的就是制造障眼法。

试想谢鹿竹出事时,容黛和淳王恰好在一起,届时民众会往哪个方向揣测,一目了然。

只是听谢临的意思,容黛昨日和淳王竟是比她想得更大胆。

“兰姨娘,昨日容黛妹妹可见到淳王兄?淳王兄何意?”姜妧姎问道。

昨日她出门没多久,就被容予抱了回府,她还担心兰姨娘和容黛跑来问她事情办的怎么样?

听到姜妧姎的问话,兰姨娘和容黛对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淳王殿下还是更喜欢黛儿!”

听到兰姨娘这么说,姜妧姎并不奇怪,毕竟容贵妃和容黛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谁能不喜欢大美人呢?

只是淳王妃一位靠得可不只有美貌。

她以为淳王兄最起码会顾及谢家的颜面。

“哦?可是淳王兄许诺过什么?”姜妧姎问道。

容黛娇羞道,“他说若是谢鹿竹死了,他就娶我为妻。”

谢鹿竹死了?

姜妧姎勾勾唇,谢鹿竹不可能死,容黛也不可能做淳王的正妻。

这种空头许诺也只有容黛和兰姨娘会信!

回到念挽居,姜妧姎吩咐道,“去查一下,昨日容黛在淳王府做了什么?”

很快探子回来禀告,“昨日容黛小姐和淳王在淳王府预备的淳王和谢鹿竹的成婚所住的新房里无媒苟合。”

听到了探子的话,姜妧姎瞪大了眼睛,淳王兄对容贵妃的脸就这么难以抗拒吗,也不怕得罪了谢家?

难怪方才兰姨娘和容黛一脸春风得意。

是觉得淳王正妃之位已经到手了吗?

所以淳王兄到底是什么打算?

风眠居

姜幼薇命人将谢临关至一处未住人的厢房后,就命下人散去。

屋中只余她和谢临两人。

“谢临,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也能落到本宫手里!”姜幼薇笑得得意!

重生后,她将全部心思花在姜妧姎和容齐身上。

若不是今日谢临找上门来,她险些忘了谢临这遭。

看着姜幼薇用满是算计的眸子看着他,谢临有些莫名其妙。

没记错,他和二公主没有多少交集吧?!

谢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姜幼薇,“二公主,臣似乎并未得罪过您!”

姜幼薇勾唇笑了笑,并未接话,只上前,一把撕开他胸前的衣衫,看着他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啊啊…”

饶是刚硬如谢临,也疼得大叫出声,他额头冒着冷汗,咬牙道,“若臣得罪了二公主,二公主大可杀了臣,断没有捉弄臣取乐的。”

姜幼薇笑得动人,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顺着谢临的额头、眉心、高挺的鼻梁逐渐滑下,手指滑过他的喉结、锁骨最后在他的胸前停下。

“杀了你?你想得美!本宫没玩够之前,你休想逃脱本宫的手掌心!”

姜幼薇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红色的药瓶,从里面倒出来几粒药,趁谢临不注意,一把塞进他的口中。

待谢临反应过来,姜幼薇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便想往外吐,姜幼薇直接用红唇堵住了他的嘴。

念挽居

晚上容予回来的时候,自然已经听说了白日府中发生的事。

“姎儿,怎么不派人去寻我?”容予急道。

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竟一无所知。

还是皇城司的探子给陛下汇报时,他才知道。

谢昀向陛下禀告完,还不忘扎他的心,“这么大的事,公主都没想着派人知会你一声!容予,你这家庭地位着实有些低。”

他忘不了谢昀嘲讽他的眼神。

姜妧姎不以为然地道,“夫君事务繁多,横竖已经解决了,就不想为这点小事分了夫君的心神。”

明知容予陪在父皇身边,中途不可能离场,又是这种小事,她何必多此一举呢?

还是说容予在怀疑她的能力?

看姜妧姎这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容予冷了张脸,他抿了抿唇角,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待姜妧姎从他身前走过时,他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大力按在自己身上,然后抬起大手重重地挥了下去。

“这叫小事?”

“为夫也不要求姎儿夫为妻纲,但是家中有事第一时间知会为夫一声不难吧?”

“为夫等了整整一日,姎儿生生连句话都没有!

“姎儿到底有没有做人妻子的自觉?”

……

容予边打边责怪她。

直到容予打完了,把姜妧姎正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

姜妧姎才反应过来,容予居然打她屁股。

她都是大姑娘了!

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股!

竟然成婚被容予打了,还是因为这种小事!

她实在搞不清楚容予生气的点在哪里?!

难道男人心,海底针?

姜妧姎恨恨地瞪了容予一眼,然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只见她轻启朱唇,露出米粒般的牙齿,然后重重地咬在了容予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