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香凝的耳朵贴在裴宴之的胸膛上,听着那道平稳的心跳在她耳边不断扩大。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仿佛奏响了乐章一样。

裴宴之的话让香凝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眼一瞬变得清明起来。

她知道,裴宴之待她的确很不错,能有的,能给的,他都给了她。

可这样的好,是建立在她如今伪装出来的乖巧听话之中。

一旦香凝表露出真正的自己,裴宴之只会立马抽身。

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无条件包容且时刻安抚他,全身心爱着他的人。

香凝做不到,是个人都做不到。

因为爱是互相尊重,而不是建立在一方的不平等上。

她的讨好,她的温柔,她的乖巧,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需要他。

香凝自打进了裴府,最大的心愿就是攒银子,赎身出裴府。

没有人生来就愿意做奴婢的,更没有人天生就是一副软骨头。

卑躬屈膝,见人就跪。

这三年来,香凝几乎都快要忘了,曾几何时,她也是阿爹阿娘捧在手掌心疼爱的孩子。

她想做个人,想好好的活着,想去替阿娘完成遗愿,找到她的家人。

“奴婢什么都不要。”

香凝阖眸,伸手抓住裴宴之的衣裳。

她走时,也不会带走裴宴之的任何东西。

而裴宴之听着香凝的这句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般乖巧懂事,任谁也舍不得丢掉的。

裴宴之带着香凝先一步离开宴席,相看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两人去了望江楼用了一顿饭,这才回去。

而裴宴之也是身体力行的让香凝明白了什么叫做,顶嘴一时爽,吃苦折磨的都是她自己。

裴宴之最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数,总爱拿腰带去绑香凝。

罗帐钩子勾住打死的绳结,她便只能做个毫无依靠,攀附裴宴之的人。

他从背后吻上她光洁的背,宽厚手掌托着她柔软的腹部,将两人的距离缩到再无缝隙。

香凝不喜欢这样,尤其是红绸蒙在眼上,什么都看不清时,她总会慌张。

这时,裴宴之就会环住她的腰身,贴着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哄她。

“凝儿,放松些。”

裴宴之嗓音好听,声音沙哑又克制,口中说着温柔的话语去哄她。

猎物被循循善诱进陷阱,艳阳高照的天一瞬风雨袭来。

昏睡前,香凝只听他低头,轻声说了句放浪形骸,大胆无比的话。

“再顶嘴,就顶……你。”

裴宴之闷哼一声,握住了香凝的脚踝。

香凝至今也没想明白,这些大胆的话,他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翌日清晨,香凝睁开眼时,看着这青纱罗帐,只觉眼晕。

碧桃端着水盆进来,看到罗帐中,香凝已经起身,忙走过去。

“姐姐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碧桃问话,香凝红着脸摇摇头,她一伸手,碧桃便发现了香凝手腕上的红痕。

“姐姐,我去拿药过来吧。”

碧桃眼中露出几分心疼,香凝无奈摇头:“不疼。”

毕竟只是裴宴之的腰带,不是花楼里用磨人的玩意儿。

用裴宴之的话来说,她总不老实,所以才要用腰带束缚她。

“爷今日一早便去上朝了,我刚刚出去听人说,待会儿二夫人要去闻府呢。”

听到这话,香凝点头。

昨日听裴宴之的话,她也能听出来,他对闻姑娘的满意。

不然也不会那么跟她说了。

真好,只等着两家婚约定下,她就有由头离开了。

方妈妈端着避子汤过来时,香凝早就梳洗好。

她脸上带着喜色,看着香凝将避子汤一饮而尽。

“等新夫人入门,你也就不用受这苦了。”

听到这话,香凝笑着点头,方妈妈满意的看着香凝。

这般知进退,也难怪老夫人会看重她。

此时的大理寺中,裴宴之将手头的公文处理完,有人也送来了一份卷宗。

“大人,您上次吩咐的事情,属下查过了,没有一个叫路华兰的,且根据路江打探的地方去查看,那村子里的人早就都搬走了。”

如此一来,倒是同路江托人打听的一样,可路华兰能改名成什么呢。

“镯子的事情呢?”

裴宴之随意的翻看着卷宗,出声问了一句。

“明大人在去凌安的路上,遇到刺杀了。”

那些个刺客,招招狠辣,是奔着取明祥性命去的。

“知道了,去寻曹司正来。”

这人点头应下,不多时,一个走路有几分怪异的男人走过来。

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他的右眼同常人有几分不同。

那是一只义眼,转动不太灵活,看起来像是钉死在上头似的。

“廷尉。”

“坐。”

裴宴之止住了曹司正的行礼,让他坐下。

“我之前让你查的,有结果了吗?”

闻言,曹司正点头:“如大人所料,给那些土匪消息的,的确是袁开明,且在那之后,凌安的不少商行突然多出了一些,银制的首饰和器具。”

“就在这次品鉴会上,展出不少,被庆王全都买下,还有一些,分散各地。”

熔银之后,重新制作成别的东西,再由人卖掉换成现银。

这样一来,官府的银子,倒真成了,不翼而飞的了。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官银的底部有一个很小的印记,那是用特殊材质印上去的。

即便是熔银,也烧毁不了,曹司正在大理寺十几年,经验老道。

所以在裴宴之拿来品鉴会上的银器时,他用手去摸,便发现了这个印记。

事情对上,再往后查,便是不难了。

可庆王也着实聪明,即便知晓这件事同他有关系,却没实质性证据。

“结案。”

裴宴之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着,不多时,缓缓吐出两个字。

“是,下官这就去办。”

曹司正没有反驳,起身应下。

裴宴之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但有时候引蛇出洞,是需要先蛇先放松警惕的。

等曹司正离开,裴宴之低头看着手中的卷宗。

新康县,有些眼熟的地方,好似在哪里看过一样。

裴宴之合上卷宗,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

“呀,我突然想起来,赵家,凌安还真有一家。”

夭夭坐在铜镜前,轻声惊呼,话还没说完,韩钧便从后揽住她:“说什么呢?”

“没什么……”

直觉告诉夭夭,这件事,香凝不想旁人知晓,所以她要替她保密。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韩钧直接将人给重新抱回床上,不多时那帷幔中便丢出来许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