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太热了。
这黑袍虽然说可以缓解大部分外泄的电流，但是这现在不是冬天啊！裹着一件厚度不算薄的黑袍在里面属实难受。
对此曹瞒也只能不断扇风来解决了，但这一幕也是引起了陈樱子的注意。
陈樱子放下笔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要不要给你出去？”
曹瞒摆了摆手道：“不是，单纯就是太热了。”
陈樱子斜眼看去，隐隐约约看见在他衣服下面藏着黑色的布料，随即也是明白了个大概。
随即也是从抽屉拿出一个小风扇递过去。
看着陈樱子递来的风扇本能想抗拒，但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也只能是接了过来赶紧对着衣服里吹风。
“我以为你不会要呢。” 陈樱子不禁故作骄傲道。
曹瞒闻言则是沉默不语，也算是吃了一个闷亏。
陈樱子见曹瞒禁了声也是更加得意道：“错与对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是是非非难道真的可以分得清吗？”
听到这里曹瞒也是忍不住道：“对与错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但我自有衡量的标准。”
“标准也不一样也是事后制定的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矛盾的，有善就有恶，但谁又能说谁一定是善的一定是恶的呢？” 陈樱子反驳道。
此时，曹瞒眼底闪过一丝红光不禁怒道：“如果说弱肉强食是真理，那么秩序的出现是为什么呢？换句话说，如果宇宙不是由各种法则构成那么它还是宇宙吗？没有时间法则、没有空间法则那终究只是混沌，那这样有什么意义。”
闻言，陈樱子也是不禁噤声。
是啊！世事虽难以决断，但有一些本质的东西你即使能说出花来，但一旦追究到本质还是如同浮于清水的油花罢了。
当然，如果到回到原点，这一切的争论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意义本身就不存在。
陈樱子看着曹瞒这剑拔弩张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禁被他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曹瞒看到陈樱子露怯了，胸口中那股莫名的气也不禁消了半分，一时间空气都感觉冷了几分。
陈樱子察觉到这气氛的微妙也是道：“对不起，我… 我确实有主观意识在里面，但不意味着我已经完全认同你的观点。”
曹瞒见此情形，反而落了个不自知，搞得好像自己欺负女人一样，见此情况他也不好在这件事上争个是非了。
画风一转，曹瞒突然低声道：“你父亲，应该还有修为吧。”
陈樱子闻言则是轻轻摇头，随后道：“不清楚，反正很少见他在我们面前显露。”
曹瞒其实昨天看到那个黑袍人就有这个疑问了，那黑袍人是棕色灵体，陈坤台是黑色。
两者之间就相差了一个阶段。
但昨天那黑袍人显露出来的实力如果曹瞒是真身与之对决肯定是必败。
陈坤台能利用整个川灵的风水，其实力定在那黑袍人之上，此消彼长陈坤台肯定有所隐藏。
陈樱子继续道：“我爸….... 怎么了？”
曹瞒刚刚没控制住情绪，见此也是有点心虚小声嘀咕道：“根据尘灵体修的记载，你爸的罪恶现在达到了黑色阶段，极易影响身边人，你和你妈最好不要经常和他接触…” 说到后面，曹瞒的声音几乎微不可察。
不过陈樱子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这倒是让曹瞒心生疑惑。
“你… 好像并不意外？” 曹瞒试探问道。
陈樱子轻轻叹气道：“我师祖曾经也说过这件事，那时候我受花咒侵袭，父亲把我抱到师祖面前我在迷迷糊糊之间也是听到了这件事情。”
说罢，陈樱子的面色不禁微微泛青，手中的手指都不自在反复扭了起来。
见状曹瞒心中也是不由得默默噤声。
“啊瞒，班主任找你去办公室。” 上完厕所回来的易烊抬着嗓子道。
曹瞒闻言心念一动：莫非…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曹瞒也是敲响了胡灵书办公室的木门。
但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曹瞒身上的电流突然不知为何突然诡异的跳动了一下，但随即又很快地平静了下来。
很快门被缓缓打开，胡灵书面色带着一丝凝重深深地看了曹瞒一眼。
往办公室里望去，曹瞒心中一下子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办公室里两个帽子叔叔笔挺挺地站在里面，不过曹瞒还是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
“曹瞒，这两位警官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实话实说就行，不用想太多。” 胡灵书一边关上了办公室门一边道。
“曹瞒同学是吗？这次叫你来是了解一下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即可，不要有心理压力，请坐吧。” 左边的警察开口道。
曹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右边的警察闻言也是示意曹瞒坐下，紧接着打开了一个棕色皮革质感色的笔记本，随后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拿出了一支笔。
胡灵书也是在旁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不过是在曹瞒的背后而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曹瞒同学，现在开始提问第一个问题。上个星期周六、周末你在哪里。”
“周六在同班同学陈樱子同学家里做客，周日在家里睡觉，下午就返校了。”
“你知道 Rt 会所吗？”
“名声在外，谁人不知？不过听说天降雷灾给化为灰烬了？”
两人一问一答，右边的警察时不时就记录一下。
“可是按照我们调取附近的监控，发现你好像当时有在周围活动过的痕迹啊？”
“除非我会飞，要不然晚上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那时候我在家村里有人看见的。”
闻言右边两人不禁悄悄说了什么，不过曹瞒依旧心如止水。
因为曹瞒知道，自己的灵体状态除了面容和身形是留不下一点证据的。
至于现场的指纹、发丝等生物信息就更不必说了，他只是一个能实体化的灵体，并不具备这些。
“好的，曹瞒同学，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但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麻烦您接到传唤或者我们联系你的时候做好配合工作。” 曹瞒点了点头。
胡灵书闻言也是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也是鼓足勇气开口道：“曹瞒同学我相信他的为人，他十分正直，而且还是烈士家属，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的。”
闻言，两人也来了兴致，随后也是饶有兴趣地询问了起来。
曹瞒眉头一皱，随后也是不咸不淡道：“我父亲….. 是缉毒警，因公殉职了。”
闻言，两名警察神情也不由得肃穆了起来，随后更是给曹瞒敬了一个礼，表示对曹瞒父亲的尊重。
此时曹瞒脸色变得微微发白，因为此刻他的心中突然莫名有一种负罪感。
因为按照社会秩序，即使一个人犯下滔天大罪，任何个人都无法对他做出裁决，只能依靠司法。
但是曹瞒还是做了，而且还不是一个。
很明显这种跳脱现有秩序之外的方法肯定是不适合的。
没关系，也算是变相的正当防卫吧，曹瞒心中只能这样说服自己了。
见曹瞒情况不对还以为是勾起他的伤心事了，随即画风一转说道：“这次打扰了，我们先回去梳理案件了。”
胡灵书闻言，也是赶忙招呼着两个人向外走去，曹瞒则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还是得加倍注意啊！说实话，这灵体实体化怎么感觉是一种变相的削弱呢？
明明虚幻的状态下更好做事，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维持灵体状态呢？
虽然说实体化后回到自身躯体会进行反哺，增加本体的各项机能，但便捷性却是直线下降。
不过眼下曹瞒也不知道这样子的意义何在，只能以后慢慢探索了。
现在的就相当于摸着石头过河，每一步都是未知，真想来个什么‘系统’一下子全解决了或者来个什么老爷爷什么的。
等等，老爷爷？貌似还真有这么个东西。那个自称是自己的人…
曹瞒现在都想不通，自己和他之间不能说一模一样吧，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体形先不谈，外貌好像也不是很像啊！莫非… 双重灵体… 就是他…！
有可能，真有可能！曹瞒对于自己的灵魂小人没有控制权就算了，自己有一次还被它给反噬了。
而且每一次在遇到一些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它总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操作。
想到这里，曹瞒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脸颊都不禁微微发烫，就连呼吸都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
或许现在应该要做一个实验了，一个探寻真相的实验！
就在曹瞒思索之际，胡灵书也是回到了办公室，曹瞒的思绪也是慢慢往回收。
“曹瞒，这件事你不用太在意，都是很正常的事，现在好好复习准备期中考试，你功课落太多了可不行，学校领导可是一直关注着我们班。” 胡灵书语重心长道。
曹瞒闻言也算顺着她的话附和几句就返回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