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枪出如龙搭配夺命十三枪更配。
既然是夺命十三枪,“夺命”就是重点。
那肯定要往死里刺。
但问题来了。
由于陈姓医生,先天是个病秧子,防御力低下。
这就导致本场竞技很有可能缺乏“体育精神”。
因为体育精神里包含“拼了全力才是尊重对手”
但体育精神里同样也包含了一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于是江流严厉的拒绝了陈舒挽,否定了她在教堂这张地图开启比赛的想法。
强制性的把她带回了出租屋。
说实话,江流不仅喜欢限定皮肤,也挺喜欢限定地图的。
但限定地图有监控,这就不太好了。
但是。
江流这种没有竞技精神的行为引起了陈姓医生的强烈不满。
“你可真是又菜又爱玩。”江流无力的吐槽一句,看着身上穿着修女服的陈舒挽。
他也真是纳闷。
陈舒挽这种人就是天生矛盾。
你说她想死吧,她在家里备了个修女服和绳子。
你说她不想死吧,她跑到教堂里审判自己。
但陈舒挽的回答只有一个:“当然想死,*死也是死。”
有时候真不怪江流小头控制大头。
他下意识的想接过陈舒挽手里的绳子。
但这女人没同意。
她说:“绳子不是绑我的,是绑你身上的。”
江流懵了。
不是?
这身份不对劲啊?
“男人嘛,都喜欢反差,如果我老是任人摆布那就没意思了。”陈舒挽把头发撩在耳朵边上,在床上的边角处爬动,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我可以举例论证我的说法,你幻想一下如果乖乖给你递上绳子,顺从着任你摆布的人是姜羽贞的话,是不是听起来就比我更刺激。”
“呼~”
随着江流重重的呼气,有些画面无法控制的浮现在大脑里。
如果姜羽贞穿上女仆装顺从的...
这画面不敢想。
“现在的时间是我的,不许想别人哦。”
陈舒挽挺起身敲了敲江流的脑袋。
敲的时候没用手。
她看着江流精彩至极的表情,脸上泛起了同样精彩的笑容。
未来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要怎么样过。
她们心里都有数。
没有人比学心理的陈舒挽更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隐藏在外表下的内核到底有多弱小。
她的精神是不坚固的。
所以她需要一个强大稳定的精神内核,支撑着她在世界上存在下去。
所以未来的生活中,注定她是个依附着江流存在的人。
像是天上的月亮。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带给了她很多不幸,所以世界是欠她的。
那她就用极端的方式来对抗。
唯独江流不欠她。
那她就发自内心的让江流开心。
她的生活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陈舒挽,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压根就没想过结婚的事,但有些话我得说。”
江流盘腿坐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气。
把不停在他身上缠绕的陈舒挽摆正又扶好。
小头可以控制大头。
但是大头得负责把事情做完了,才能陷入被控制状态。
“陈舒挽,有些决定做下了就很难后悔,我目前的感情情况你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我过多介绍。”
“哦,说完了吗?”陈舒挽满脸都写着赶紧说,说完干正事。
“最后问一句,你想结婚吗?”
“江流,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比谁都清楚,生孩子对我来说就是一大劫。”
“保大不就得了。”
陈舒挽震惊的看着男人的表情,十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医学常识啊?这东西是你说保就能保下来的?”
“那不生就好了。”
“江流,你留着江家的血就意味着生孩子对你来说是必选项。”陈舒挽爬下床走到桌前拿了杯水喝了一口,修女装的裙摆晃动让大腿处若隐若现:
“裴安宁问你要个孩子,你给不给?人家连身份都没要,就问你要个孩子,你凭什么不给?”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江流叹了口气,拄着窗台一言不发。
只要他注定会有下一代,就意味着发生在他身上的车祸,很有可能会继续出现在他下一代的身上。
重复他的命运。
因为江家的其他人注定流着和江流不同的血。
那么生个孩子继承家业就是必选项。
老爷子当初留下的遗言,终究要在经历了以后才能明白其中的深刻含义。
“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江流转过头,这些事他会处理的。
“你替我考虑,我就替你考虑,爱是相互的。”陈舒挽婉转一笑坐在床边上,凑过来盯着他的双眼:“我帮你考虑的不只是这些,女孩子们我也能帮你搞定。”
“这个更不用你了。”
“我偏不,上岸了可不意味着抹杀掉我的人格,我可憋了一肚子坏招没处用呢。”
江流斜了她一眼,露出无奈的表情。
再看她一眼,表情变成了惊讶。
有些圆滚滚的东西,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无法预料到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
西湖水今天很平静。
但越平静的东西越可怕。
在很多年前,白娘子还在这里搞了一手水漫金山呢。
距离西湖不远的出租房里,也有一手水漫金山。
江流十分抗拒被绑起来。
但他们约法三章。
无论如何,江流都不可以有任何动作,眼睛都不可以睁。
因为陈舒挽说,闭上眼睛才能让身体的感官放到最大。
闭上眼睛后依靠感觉进行的幻想,也是最美好的部分。
江流答应了。
毕竟人家专业嘛。
所以当江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只能想出来个四字成语“水漫金山”。
高耸的金山一头扎进大水里。
此刻江流开始共情法海了。
妖女就该除掉!必须狠狠的铲除!
江流忍不住的睁开眼睛,屋内没开灯,但窗外投射进的城市灯光仍然提供了充足的光线。
人长期闭眼再睁眼,视线会不可避免的模糊。
在适应光线的过程里,趴在他身上的陈舒挽身形变得格外模糊。
像是神明折射到人间的虚影。
神明转世大多有着悲惨的身世和人生。
渡劫嘛。
“陈舒挽,还觉得不幸吗?”
“不幸是我身上无法更改的事实。”陈舒挽因为疼痛的原因轻咬嘴唇,病态白皙的脸上流露出异样的红晕:
“但遇见你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