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今晚会走?”裴安宁坐在主驾驶,眼神从小区门口远去的人影转移到副驾驶的男人身上。
“因为她说过是来跟我告别的。”在漆黑的车里看不到江流的表情。
“这次你准备怎么挽留?”
裴安宁对这套操作太熟悉了。
因为她是过来人。
她当时离开的有多决绝,晚上被操作的就有多惨。
呵,离开?
被吃干抹净的信号罢了。
要不说在拿捏女孩这方面,江流才是行家呢。
当作为旁观者存在的时候,裴安宁就意识到自己当初给的不冤。
你看看陈舒挽在楼下小心翼翼的模样。
感觉来股风都能把她吓的半死。
这种情况下,江流哐当一声从天而降。
她不沦陷,谁沦陷?
可江流显然持不同意见。
“我为什么要挽留?”江流疑惑的侧过头看了一眼。
“你放心让她走?”
‘’她只是想法跟普通人不一样而已,不代表生活不能自理。”
裴安宁有点搞不懂了。
怎么到陈医生这里有点不一样?
“不会是陈医生无法接受我吧?”
“她连猎奇都能接受,更别提你了。”
“那就是你对她有偏见?”
“很难没有偏见。”江流坦然的说着:“照着原有的生活方式走下去,无论对她还是我,都是一场艰难的旅程。”
江流在平静的诉说一件事实。
因为你无法用正常人的三观代入陈舒挽。
就像U盘事件一样,正常人肯定觉得如此缜密的计划,是为了谋求多大的利益。
结果她让你恨她。
这你跟谁说理去?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放我离开?”
“因为回去当个村姑是你的无奈之举,但改变生活方式是她想走的路,这有明显的区别。”
“真能做到不插手?”
“不能,因为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江流随手打开窗子呼吸口新鲜空气:“但我担心她。”
这句话一说出口。
坐在后座上的李欣怡忽然感觉有所触动。
她觉得这人真的好复杂...
要我是陈医生...
而裴安宁听到这话后,白了江流一眼,阴阳怪气的复述了一遍:“我担心她~”
“你怎么酸溜溜的。”
裴安宁接着把头歪向一边,也打开窗子深吸一口冷空气:
“我就多余问。”
“问了又不会掉块肉。”
“我还有闲功夫在乎别人呢。”裴安宁轻哼一声靠在座椅上:“我自己又是找房子、谈酒吧的,也不见有人担心担心我。”
“这不是叫你出来了吗?”
“你是害怕多花代驾费,所以叫我出来开车的!”裴安宁的桃花眼里满是战斗欲望,她还顺手指了指后座的李欣怡:
“这又是哪来的新妹妹?”
“别瞎说,找来帮你做酒吧的,可以看成弱化几个版本的你。”江流顺手给解释了一下。
“江流,连我都差点付出性命才上岸,一个弱版本你也敢往家里领?”裴安宁张嘴就是暴力开团。
“真是个小帮手,她经常在大学城的夜场玩,那一片的学生之类的比较熟悉。”
“行,还算你有良心。”裴安宁这一套打完收工,并在发动车子前问了一句:“今晚去我哪里住吗?”
“今天有点累...”
江流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绷~”的声音。
是从裴安宁大腿的方向传出来的。
这女人出门穿了长筒过膝袜,袜子边缘很紧。
在大腿肉的区域出现了道浅浅的勒痕。
会发出绷的声音,则是因为她刚刚弹了一下。
袜子和大腿来了一次碰撞。
裴安宁若无其事的探过头,桃花眼里带着疑问:
“今天还累吗?”
“好像也不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