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亭和周正带着一行人,脚步匆匆地朝着住处疾行而去。
一路上,众人的面容皆被凝重之色所笼罩,仿若被一层阴霾死死压住,心中更是被那层层叠叠、如迷雾般的疑团搅得混乱不堪。
而那六耳猕猴,仿若拥有未卜先知的奇异能力,好似早已提前洞悉即将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
在众人即将踏入房门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极为敏捷地再次躺回床上,佯装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那演技堪称炉火纯青,若不仔细端详,决然难以察觉其中的破绽。
周正紧紧跟在郑亭身后,踏入房门之后,他的目光犹如敏锐的鹰眼,迅速地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
随后,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那个身影,郑亭亦随之微微抬眸,目光轻轻掠过,旋即,她那秀美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一抹饱含心痛意味的神情,紧接着,便开始着手布置一个简易却极为精妙的探查法阵。
只见她手法娴熟流畅,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有条不紊地摆放着灵石,和书写着着古老符文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最后一道符文被精准无误地嵌入相应位置,整个法阵瞬间泛起一阵幽蓝深邃的光芒,那光芒幽深得令人心生敬畏,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等待被揭开。
“把他抬到法阵中央。” 郑亭神色严肃庄,果断地指挥着周正等人。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将这披着沈家安皮面的六耳猕猴放置在法阵中央,周正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其面容上找到一些线索。
郑亭身姿挺拔地站在法阵边缘,双手迅速地结出一道道复杂而又神秘的印诀。随着印诀的变幻,她开始引导法阵所蕴含的强大力量,深入沈家安的身体与灵魂深处。
起初,光芒如轻柔的绸缎,缓缓地笼罩住那人的全身。
可令人大为诧异的是,每当这光芒中的法力触及他灵魂深处最为隐秘的角落时,就好似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无形高墙,被一股莫名强大且透着诡异气息的力量迅猛地弹回。
与此同时,整个法阵也如同遭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强烈地震,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嗡嗡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与抗议。
“这是怎么回事?” 周正心急如焚,声音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高声问道。
郑亭的眉头瞬间紧紧皱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她毫不犹豫地加大了自身灵力的输出,试图以更为强大的力量冲破那股神秘的阻碍。
然而,一番艰难的搜查过后,依旧未能取得实质性的成果。郑亭咬着银牙,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他的灵魂似乎被一种极为强大且诡异的力量所守护,我只能勉强探测到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她脸上满是狐疑,继续说道:“从他的身体特征来看,他与沈家安确实存在诸多相似之处,但灵魂波动却截然不同,毫无相似之处可言。这绝不是沈家安本人,倒像是有某个人或某种神秘存在刻意伪装成他的模样。”
周正听闻此言,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那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高声说道:“究竟是谁会拥有如此能力,又为何要处心积虑地伪装成小安?”
可实际上,这表面上一切看似焦急忙慌、混乱无序的场景,皆是他们事先经过深思熟虑、精心谋划之后故意为之,实则是在演戏给这六耳猕猴看,试图让其露出马脚。
果然,就在众人皆陷入沉思之时,躺在阵法中央的沈家安突然微微颤动起来,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唤醒,他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迷茫与困惑,仿佛他真的对自己身处此地感到无比诧异与不知所措。
“你是谁?为何会伪装成沈家安?”柳眉倒竖着,郑亭厉声问道。
“我... 我是沈家安啊,师父!” 那人极为虚弱地抬起头,好看的眼睛中满是慌乱与不安,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令人心生怜悯。
“师父....”他又微微张开嘴唇,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喉咙之中却仅仅发出一阵沙哑干涩、好似破旧风箱拉动般的声音:“我到底是谁....我不是沈家安么?我只记得自己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郑亭忽的从阵法中走出,她的身姿优雅而又从容,缓缓地蹲下身子后,又从袖间取出一张天蓝色的帕子,在六耳猕猴的脸上轻轻擦拭着,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冰冷。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然而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冰冷无比。
“我虽心中有意收小安为徒,但是他曾明确地告知于我,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即便他真有拜师之意,那也必定是光明正大地前来,断不会像你一样,一上来就厚颜无耻地管我叫师父!”
话音落下,瞧着对方装作沈家安的样子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郑亭女士利落干脆地赏了对方几个清脆的巴掌,随后又用那天蓝色的帕子擦了擦手,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说,你装作沈家安进入我凡域教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正此次上当受骗,心中犹如被一团烈火灼烧,这会儿正烦躁无比,他暗中悄然凝聚自身的灵力,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故。
就在此时,凡域教会之外,仿若平静的湖面被一块巨石砸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之声。有人扯着嗓子高呼:“光明教会的人打上门啦!”
众人听闻此声,心中猛然一惊。郑亭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说道:“老周,你留下查看屋子内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顺便将他看管起来,我们其他人出去迎敌。”
六耳猕猴冷眼瞧着众人各异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索性也不再继续佯装卖惨。只见他两眼一闭,又极为干脆地 “晕” 了过去——
毕竟....方才在内室中好不容易寻找到的东西还尚未完全吸收完毕,他们这一走,恰好给了他绝佳的机会,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