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深知云卿的安全至关重要,于是将村口原本负责看守的普通村民,全部替换成了训练有素的黑甲军。
整整一百名身着黑色铠甲身材魁梧手持利刃的黑甲军,将整个大溪村护的如铁桶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村民们惊慌失措。都被那威风凛凛的黑甲军吓得两腿发软,大家一窝蜂似的涌向村长家,去村长家打听是怎么回事。
村长早晨一睁眼看见这阵仗也吓的不轻,可是没人跟他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看一眼那些黑甲军的气势和装备,他也不敢上前打听,万一冲撞了人家,人家那刀抹脖子估计比他们的杀猪刀快多了吧!
村长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只站在村口,也不进村,像是在保护村子,可他们大溪村有什么可保护的,难道这些人是来保护慕家兄妹的?
可慕家兄妹不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吗?一对无人疼爱的兄妹,怎么会有一支军队守护他们?
莫非是冯神医!哎呀呀!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冯神医是太医,专门给皇上看病的大夫。对,这些人就是来守护冯神医的。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门外又传来嘈杂的声音。
有个村民跑到他家门口嚷嚷:“村长大叔,你快去看看吧!村口来了好多人,好像还有县令大人。”
俞县令昨日在城门外冻了一天一夜,真是惨不忍述,他又担心刚刚卖粮得的那些银票,还没暖热呢,不会被人给发现了吧。
今天一早他就来跟孟云求饶,可孟云依旧没有让他进城的打算。
师爷也跟着挨冻,实在受不了了就给俞县令出主意,不如去附近村里先找个宅子住下了,再慢慢给那位孟大人赔罪。
俞县令也没有办法,只得这样。他们先来了大溪村,他跟大溪村的村长还算熟悉。
可等他到了大溪村村口懵了,那村口一排威风凛凛的黑甲军是怎么回事?
俞县令在心里快速的思索,难道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离开,他和师爷一商量,觉得很有可能,那他必须进村想办法去参见一下太子殿下。
“下官是永康县令,特来参见太子……”
他话还没说完,一把锃亮的刀刃就抵到他脖子上。凉凉的寒意比冬天的风还要刺骨。
俞县令吓到扑通就跪下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上次得警告忘了吗?还敢来,你以为你六爷的刀是摆设吗?”说话的正是默小六,他现在是统领黑甲军,别提多威风了。
“啊!军爷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默小六神气十足的道:“赶紧滚!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敢到外面乱说,六爷我立刻取你狗命。”
“下官绝不敢乱说,下,下官是,是来买口罩的。”
默小六一听麻利的收刀:“你早说呀!想要多少口罩。”
俞县令看了看他们身后站着的师爷和两名衙役:“要,要四个。”
“啥!”默小六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要多少?”
“四,四个……”
“滚!”说完默小六又想拔刀,他一个永康县令就买四个口罩,这是只管自己,不管百姓。
俞县令几人吓的,立刻连滚带爬的滚的远远的。
大溪村里外都聚满了人,外面的人都是各个村的村民。
自从疫病传开,大河村也未能幸免,很快村里有一半的人都被传染了。大河村村长赶紧去找对面大溪村村长商议。这才发现对面村把村口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出入。
大溪村村长站在村口和他说话,原来人家村早就知道有疫病的事情了,可人家运气好村里来了一位神医,把村民们都治好了。
大溪村村长很仁义,给了他一张药方,还有一百只口罩,和一首健康歌。
大溪村村长说了,这可是神医给研制出来治疗疫病的良方,缺一不可,他们大溪村现在已经没有病人了,全好了都亏了这三样。
大河村村长半信半疑,回到村里让人去抓药,结果大兴镇封城了,永康县封城了,这可怎么办?
大河村村民吓坏了,有良方没有药,一样要死人的。
有村民提议,既然大溪村有神医,人家村民疫病都治好了,他们村肯定有药,不如去大溪村买药。
村长想想也是,就又去了大溪村,结果大溪村村口集聚了无数人,都是各村来求药的。
大溪村村长赶紧出来解释,他们村的药都送去大兴镇和永康县城了,可村民就是不信,都不肯离开。
大溪村村长又说:“官府已经开始赈灾了,保证很快就要有药了。你们待在我们村口不如去县城看看。”
官府至今都无人赈灾,百姓越来越无助了,附近几个村子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连起手冲进大溪村抢药去。
今日一早,当他们如潮水般汇聚在大溪村村口时,都被惊愕住了,村口那一排如阎罗般的黑甲军队是怎么回事。
默小六看了一眼集聚在对面的那些村民,知道他们心生了歹念。
他故作趾高气扬的大声喊话:“诸位乡邻,从今日起永康县城外和大兴镇城外,官府开始赈灾舍药,药材短缺是暂时的,很快春水镇也会开始舍药。”
百姓们一听都兴奋起来了:“这位小哥说的可是真的?”
“是呀,是呀!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昨天我已经去过县城了,官府根本就没有人出来,你骗人。”
面对指责默小六不紧不慢的道:“我说的是今天,不信你们可以再去看看。”
有百姓道:“我不信,你们就是想要骗我们离开。”
默小六一指俞县令:“不信你们去问问永康县令大人,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啊!是真的吗?……”
县令大人在哪里……?”
俞县令彻底慌了!面对这么多群情激愤的百姓,他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