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鱼含笑,腼腆道:
“过了啊,没那么好。”
白蔹舔着脸,满脸的真诚。
“少爷,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鉴,以少爷如此过人天资,武圣也当是囊中之物。”
李沐鱼闻言很受用,笑着问道:
“真有那么厉害吗?”
白州一脸真诚之色,豪言道:
“那当然了,也就是少爷平日子自谦惯了,放在少爷同龄人,有几人能有少爷这份实力,胆魄,气势?”
“这么多年,我也就见过少爷您这么一位如此惊艳的年轻人。”
“宗师唾手可得,武尊早已是板上钉钉,武圣自然是囊中之物。”
“少爷不信你问问他们,我白蔹对少爷,从无虚言。”
李沐鱼转头望向乌头。
乌头心领神会,一个劲的点头,竖大拇指。
“少爷,俺也一样。”
转头望向不是很熟的紫苏。
那张让人惊艳的瓜子脸,很是惹眼,性子清冷了些。
女剑仙风姿卓绝。
让人心动。
紫苏本不想掺和,可李沐鱼那双乌油油眸子望过来,犹豫一下,冷淡开口道:
“不错。”
李沐鱼看了看紫苏,旋即笑了笑。
白蔹反应夸张,激动不已,给李沐鱼解释。
“少爷,你是不知道,紫苏很少夸别人,我认识她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她夸奖谁。”
“能得到紫苏的认同,这就稳了。”
李沐鱼淡笑道:
“这么非同寻常吗?”
白蔹、乌头对视一眼,两人连连点头。
紫苏看着他俩心里就烦得慌。
若不是李沐鱼在,她肯定朝这两人递剑。
先砍两剑再说。
一路护送。
李沐鱼并未去无限武斗场,这种时候,就不给安诺添麻烦,再说了,那里可不算是保稳的安全屋。
含光楼。
一间静雅包厢内。
李沐鱼又饿了,大半夜的,哐哐吃。
紫苏,白蔹,乌头坐在一旁。
他招呼了,他仨都不吃,搞得李沐鱼怪不好意思的。
不多久。
隋妙安,元中鹤两人一同进入包厢。
两人都了解,李沐鱼入城,并非是表面上的受罚,老爷子对这个宝贝孙子极为看重。
怎么会舍得责罚。
猜到老爷子要对这宝贝孙子多加照顾。
三位宗师护道。
这份待遇,隋妙安看着都要为元中鹤吃醋。
外孙不是孙子吗?
李沐鱼停杯投箸,赶忙起身,满脸的担心,语气急切关心道:
“表哥,你受伤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来看看?”
元中鹤摆摆手,脸色稍稍发白,强行挤出个笑容,轻声道:
“小伤,已经处理好,不碍事。”
“相比小鱼你今日,我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李沐鱼关心说道:
“表哥,受伤是大事,不能不放在心上。”
“谁敢,不行咱现在就去干他娘的。”
如此粗俗的关心,隋妙安不由一笑。
“是哪个叫赵晏的,周叙知徒弟。”
李沐鱼想了想,说道:
“我见过他,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弄他。”
元中鹤打量着李沐鱼,询问道:
“小鱼,你怎么样,我听说你那边万分凶险,受伤了没有,严不严重?”
李沐鱼轻声道:
“说起这个,我可就不好意思说,他们三位在,我什么事都不用干,相比表哥你,我真就是心中愧疚,帮不上什么忙。”
他嘴上这么说着。
隋妙安,元中鹤可对此事心知肚明。
三人落座。
隋妙安相比元中鹤较为话多些。
隋妙安说道:
“小鱼,谦虚了。”
“我可是听说,吴临和钟浮,都死在了你手里,外加还有一不知名的小宗师。”
李沐鱼谦逊笑着说道:
“隋叔这都是谣言,我一个四级小朋友,再大的本事,也打不过小宗师,也就是从中取巧,对钟浮下毒,将吴临困在法阵中。”
“说到吴临,你们肯定都不了解,那家伙服用‘怒神丹’,饮鸩止渴,不管怎样,他都是必死无疑。”
“谁来了都一样。”
“跟那三个打,靠的不是实力,实际是财力。”
“要不是我带了不少的防御符箓,恐怕我早就被打死了。”
“这种时候,换了谁都能做到。”
几人虽听他这么说。
不管用了什么手段,以什么辅助,四级武者一晚上连杀三位小宗师,这份战绩,足以让所有人心惊。
他越是解释,就越觉得深不可测。
明明就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年轻人,半么多前,还只是个普通人。
这成长速度,隋妙安和元中鹤都能理解,为何老爷子对他如此看重。
要是自己也肯定更加看重。
恐怕做不到老爷子那般心狠,舍得将李沐鱼放在流放城涉险。
底气与魄力,他们暂时没有。
隋妙安又说道:
“本来以为你从龙区离开,你就会消失,只是令我没想到,你居然去堵九执宫的那两位。”
“说实话啊,给我吓坏了。”
“好在结果不错,‘水’怕是活不成了。”
李沐鱼淡笑道:
“我没出什么力,全程吃瓜,费了点钱,都是些不打紧的小活。”
听他说的风轻云淡。
隋妙安,元中鹤都得到消息,对刚发生不久的大战,心中有数。
他一个四级武者,能做到如此,着实惊掉下巴。
被问了这么多,李沐鱼心中也有不少问题想要问问。
“表哥,你那边情况怎样?”
“有没有得手?”
元中鹤听到这个问题,面色凝重几分,认真说道:
“情况并不好。”
“我们潜入周叙知的宅院,根据线索,找到石齐林之前的生活区域,还有他的活动集中地点,都查了。”
“他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找到人。”
“反倒是被赵晏发现,好不容易才脱身。”
李沐鱼皱着眉狐疑道:
“难不成他提前离开周叙知的宅院,去了别处?”
元中鹤认真说道:
“根据现有线索,并未发现石齐林离开。”
“我们一直盯着周叙知那边。”
“就是为了防止他被转移,在流放城,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周叙知那里更加安全。”
“他消失的很彻底,不知所踪。”
李沐鱼不解问道:
“难不成一点线索都没有?”
元中鹤脸色微凝,沉声道:
“那也不是,我们在周叙知宅院一处地下室内,发现残留的一些线索,那也与石齐林密切相关,正在检查,很快就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