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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货,盛徐行打发走管家,只留下几个保镖在庄园里守夜,他则去了一趟仓库。

仓库里堆放着准备投送过去给江颂宜的铁丝网。

这些铁丝网将在庭州城外圈出一片能供几万人住的安全区。

一方面若是有外敌入侵,铁丝网可以抵挡一段时间,给住在里面的灾民往城内撤离的时间。

另一方面,只有愿意留在庭州开荒种地的灾民才有权利住在安全区里,用铁丝网隔开安全区,可以有效管理灾民,把想要浑水摸鱼的人排除出去。

盛徐行清点完铁丝网的数量,拿出随身携带的铜镜,敲了敲镜面。

很快,铜镜那头出现江颂宜的脸。

两人约好今天要投送铁丝网,江颂宜这会儿正在城外等候收货,从镜中还能看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萧秉宁。

“盛公子。”江颂宜跟盛徐行打招呼,“您忙完了?”

“对,刚到家。”盛徐行道,“你那边准备好收货了吗?”

江颂宜点头:“准备好了。”

“那先办正事。”

江颂宜把镜子摆在地面上,盛徐行很快便将占了大半个仓库的铁丝网投送过去。

投送完毕,江颂宜还要赶往城外的池塘送水。

因为前几天夜里出现城外的灾民蹲守在池塘边上不肯走的现象,为了避免江颂宜铜镜的秘密泄露出去,这几天只要是夜里出城放水,萧秉宁都会派人跟着江颂宜。

今晚闲来无事,他骑马跟着江颂宜去了池塘。

在到处缺水的情况下,水源成了一座城池在旱灾这种极端天气下能否存活的重要条件。

考虑到部分灾民出现偷盗当地百姓塑料大棚里的作物之后还恶意毁坏大棚的塑料膜这种带着泄愤的行为,为了保护水源,萧秉宁派人全天看守城里各处蓄水池和城外这座池塘,免得有人往水源里投毒。

江颂宜和萧秉宁骑马抵达池塘时,池塘边上只有萧秉宁手底下的人。

江颂宜动作利索地用绳子套好铜镜,抛进池塘。

投送完水,江颂宜顺着绳子捞起铜镜,然后拿出一块抹布,仔细将铜镜上的水擦拭干净。

铜镜那头,盛徐行也从湖里上来了。

他浑身湿漉漉的,对江颂宜道:“你先回家,我去洗个澡,晚点咱们再商量商量开荒的事。”

江颂宜点点头:“好。”

盛徐行放下铜镜就去洗澡了。

他习惯性不关铜镜,铜镜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盛徐行自娱自乐唱歌的声音。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愿勇往啊,这盛世每一天……”

江颂宜在盛徐行送给她的ipad里听过这首叫《如愿》的歌,细腻的女声唱得坚定又婉转,完全不像盛徐行这么五音不全。

江颂宜侧耳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旁边飘过萧秉宁的声音:“笑什么呢,还不走?”

江颂宜立刻敛起笑容,将铜镜收好,然后翻身上马,在萧秉宁的护送下往城门方向走去。

时值三月,昼夜温差大,江颂宜骑着马跑了一会儿,身上薄薄的披风也挡不住寒气,她不由得勒了一下缰绳,让马儿放慢奔跑的速度。

萧秉宁策马从后面跟上来,在进城的主路上和江颂宜并肩而行。

“喂,江颂宜。”萧秉宁八卦兮兮地问,“你那位盛公子长得英俊吗?”

江颂宜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你方才笑得那么……”萧秉宁顿了顿,“笑得那么甜,随口问问。”

江颂宜想了想,认真道:“很英俊。”

“比我还英俊?”

江颂宜闻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萧秉宁被她这个眼神一看,佯怒道:“你那什么眼神?小爷我高大威猛,相貌堂堂,难道不英俊吗?”

江颂宜没理他。

萧秉宁长得很不错,端正的五官带着京城世家公子富养出来的风流气息,在边关历练几年,又多了几分武将的沉稳。

可惜嘴太欠了,一说话就让人想打他。

见江颂宜不搭理他,萧秉宁反倒更来劲儿了,他夹紧马腹,策马跑到江颂宜旁边,低声道:“我还就不信了,除非你给小爷看看盛公子的画像。”

“什么画像?”

“就是你上次给我看石碑那个……手机!对,手机!”萧秉宁道,“手机里有他的画像吧?”

江颂宜这才反应过来,萧秉宁说的是照片。

“没有,盛公子为人低调又稳重,不爱自拍,更不会随意泄露画像。”

萧秉宁哼了一声:“那你就吹牛吧,反正除了你,别人都看不见那位盛公子长什么样,你就是把他吹成谪仙,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颂宜:“……”

明知道萧秉宁是在用激将法,但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江颂宜还是被激起了胜负欲。

萧秉宁可以说她长得不好看,但不能说盛公子丑!

想到这里,江颂宜从布兜里掏出ipad,打开相册,找出一张盛徐行的白底证件照——证件照是盛徐行发给她的,她当时觉得好看,就偷偷存了下来。

她把ipad递给萧秉宁:“喏,这就是盛公子。”

萧秉宁接过ipad,盯着上面皮肤白净,眼神明亮的男子看了一会儿,慢慢皱起了眉头。

“他头发怎么这么短?”萧秉宁挑剔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把头发剃得这么短,父母不骂他吗?”

“他身上穿的衣裳怎么这么奇怪?衣冠不正也是失礼,他不知道吗?”

“他一个男子,脸比女子还要白,这哪有男子气概……哎?”

江颂宜没好气地把ipad抢回去,锁屏塞回布兜里。

“挑不出盛公子相貌的毛病就挑他头发和衣裳的毛病是吧?”江颂宜一语道破萧秉宁的用心,“他所在的世界,无论男女都有穿衣自由,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把头发剃多短就剃多短,不存在什么衣冠不正是失礼,剃短发是不孝这种思想。

至于皮肤白,那是因为他的国家繁荣强大,百姓衣食无忧,就算外邦觊觎也不敢贸然侵犯,人人安居乐业养出来的富足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