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何等聪明，马上安抚众人道，“莫要慌张，我是凝香。”
她的话十分没有信服力，凝香是多么美貌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只剩一身拉长了臭皮囊，形同枯槁的怪物。
更何况在灵天派派众眼中，凝香身为堂主是多么伟大的存在，正是因为有凝香这般的堂主，她们才有了栖身之所。
又怎么可能，沦落到如今模样。
灵天派的派众对此颇有异议。
“休的胡说，我们都是见过二堂主的。”
“是啊，二堂主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你这种老货。”
“看她就是个骗子，不知如何混进了灵天派。”
杜鹃花好歹当了一段时间的管理层，她对凝香的话有疑，却没有跟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去质疑。
“好了，大家先不要说这么多。”
“既然这位，额，她说她是凝香堂主，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不若你讲代表身份的信物拿出来，也好教她们信了你。”
凝香说出身份早料到灵天派派众轻易不会认可，可她瞧着杜鹃花根本没有质疑她的身份，不由问道，“拿出信物就可？”
杜鹃花点头解释道，“你说你是凝香，我家娘子并未反驳，但她也没法子给你作证。”
“这里是灵天派，想来你最是了解自己手下的人，肯定知道该如何证明。”
就算她是跟着薛漓圆来挖灵天派墙角的，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凝香随身携带着代表堂主身份的腰牌，她亮出腰牌递给灵天派的人去瞧。
由此，派众越发怀疑眼前人。
“不可能，我第一个不信。”
“我也不信，二堂主将我们护送至此地那日，我们见到的人，分明还是年轻貌美的样子。”
“定是阴谋，会不会是月华派故意的？”
“不知道，只是月华派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可四位堂主确实已经多日不曾露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否则月华派又怎么能派这种人来冒充二堂主？”
杜鹃花闻言，生气的叉腰说道，“你们可别乱说，真是不知好歹。”
她快步离开房间，要去找薛漓圆打小报告。
角落无人之处，丁则洝和薛漓圆正在密谈。
“那人确是凝香，她不曾说出自己遭遇，模样大变后也不曾和微露见过。”
“此时约摸她二人是互相不对方情况的，可她们变化实在诡异，又都不肯说出其中秘密。”
薛漓圆脑洞大开，怀疑道，“相公你说她们这样，会不会是和那些死人被吸走魂魄有关？”
丁则洝有想过这个可能，但很快就否了。
“真是那样，她们就不是变那样，都会变成一具尸体。”
薛漓圆暂时想不透凝香和微露的事，如果她没有去暗市，一直留在印城，可能还会及时有发现。
这中间耽误太久了，想了也是白想。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们都不肯开口相告？”
丁则洝大胆猜测，“或许和灵天派大堂主有关，杜鹃花不是说从前此人都是出来活动的么，兴许后来出了什么变故。”
薛漓圆不得不重新考虑挖墙脚这件事，灵天派的水真是越来越深，她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自己也变成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