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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君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她们缓缓开口道:“算了吧,由着他们去好了,但愿日后他们莫要追悔莫及。”

等到将仆从的事宜处置妥当之后,沈怡君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满脸得意之色的云镇,语气冰冷地说道:“接下来,该是清算家产的时候了。这镇国侯府原有的物件,我丝毫也不稀罕,一概不取。可是呢,我沈怡君带过来的各类物品,以及这么些年,花费在镇国侯府上的银钱,我都已经仔仔细细地核算清楚,我会将它们全部带走。自然,就连这些下人们,亦是我昔日花钱买来的。起初,我本打算还他们一个自由之身,可既然他们不情愿离开,非要死心塌地给镇国侯府做奴才,那么我便索性遂了他们的心愿。只不过,当初购买他们时所花费的银两,必须得由镇国侯府来支付。”

云镇心里明白,整个镇国侯府一直以来,都是由沈怡君在操持打理,但他平素只关注朝堂之上的事务,日常开销更是极为奢靡大方。

然而,他却并不知晓,绝大多数的财富皆是由沈怡君辛苦赚来的。他曾经天真地认为,只要没了沈怡君,镇国侯府日子也会好过。

此时此刻,他心中最为急切之事,便是尽快将沈家众人驱逐出府门之外,至于其他种种事宜,他根本无暇顾及。

“好!别再啰嗦个没完没了!赶紧带上你那堆破铜烂铁,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云镇来的时候,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态度。

然而,此刻,他已经陷入困境之中,有些恼羞成怒了。

论口才,他说不过;论武力,似乎也难以抗衡。如今的他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此刻,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期盼着沈怡君能领着一家子人速速离去,远离镇国侯府。

面对云镇这般迫不及待,想要赶走自己的态度,沈怡君并未流露出丝毫眷恋之情。

她目光坚定地扫过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仆从,高声喊道:“春花、夏荷、秋菊、冬霜,你们把这些年来,我们在镇国府所耗费的开支账目、簿册统统取出来。然后,率领大伙前往各个院子,务必将属于我们的物件全部收回来。倘若发现物品有所缺失、遗失或者损毁,就让他们按照原价予以赔付,如果有人无力支付银钱赔偿,那就用他们的财物作为抵偿之物!”

“遵命!”四大丫鬟齐声应和之后,众仆齐声应道。沈家众多仆从,如潮水般涌向各个院子,那场面可谓声势浩大。

没过多久,隐隐约约间,便能听闻从各个院子里传出阵阵凄惨而尖锐的叫声。

“那是我的物件儿啊!你们怎敢如此轻易地将其带走?”老夫人罗氏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吼道。

“休要胡言乱语!这分明就是我家夫人之物,何时又成了你这个老婆子的了?若想拥有好物,还是自个儿努力去吧!哼。”春花一脸不屑地轻哼一声,随即指挥着沈家一众仆役动手搬运物品。

老夫人罗氏眼睁睁地望着,一件件珍贵稀有的宝物不断地从她的庭院中被搬出,心如刀绞,仿佛正有无数把利刃,在无情地切割着她的心脏。

她心急如焚,赶忙吩咐他的仆人前去阻拦,但却无济于事。

原来,这些沈家的仆从皆非普通之辈,个个身怀武艺。相比之下,罗氏身边的那些小厮和丫鬟简直不堪一击,稍作抵抗后便纷纷败下阵来。

眨眼之间,老夫人罗氏的屋子里,除了那张孤零零的拔步床还留在原地之外,其余所有值钱的玩意儿都已被席卷一空。

“尔等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到我这里肆意妄为!快快叫沈怡君前来见我!”罗氏气急败坏地叫嚷着,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府邸。

然而,面对她的怒吼与斥责,在场之人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继续执行着搬运任务。

此刻的罗氏,犹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虽然心中愤恨难平,却也无可奈何。

春花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罗氏,心中满是不屑与鄙夷。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冷嗤:“哼!你竟然还妄想着,你仍是我家夫人的长辈呢?实话告诉你吧,我家夫人早已将镇国侯给休弃了!如今啊,我们可没有丝毫义务,听从你这所谓的‘使唤’!”

说罢,春花利落地打开手中的账册,仔细核对着其中的每一项条目。

突然间,她眉头一皱,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原来是少了一尊珍贵无比的玉珊瑚。

春花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直直地盯着罗氏,语气坚定而又严肃地说道:“老夫人,请恕我冒昧,再尊称您一声’老夫人‘。我家夫人曾经赠予你的那一尊玉珊瑚,究竟身在何处?今日我必须将它带回去。”

罗氏一听“玉珊瑚”这三个字,整个人顿时变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眼神也开始不停地闪烁游移。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当年,罗氏过六十大寿之时,沈怡君特意精心挑选,并送上了一尊极为罕见且价值连城的玉珊瑚作为贺礼。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沈怡君刚刚送出这份厚礼之后。没多久,罗氏便毫不犹豫地将其转手送入了皇宫之中,以此来讨好武贵妃。

此时此刻,面对春花的质问,罗氏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无法交出那件宝物,但又不想轻易承认事实。

于是乎,她索性耍起无赖来,装作一副无辜茫然的样子,大声嚷嚷道:“哎呀,什么玉珊瑚啊?我压根儿就没见过这种东西!你们莫要冤枉好人呐!”

春花目光锐利地盯着罗氏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她缓缓扫视着罗氏屋内的陈设,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件物品。很快,春花便发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唯一还算得上有点价值的,恐怕就只剩下那张精美的拔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