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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这是要去何处?”

不出三日,谢晏便收到了康宁帝的消息,裴司寂已有消息。

谢晏正打算出发去寻人,恰巧裴云归正拉着新寻得的,有几分本事的民间医者登公主府门。

自那日得知谢晏食之无味后,裴云归一直在民间贴榜寻医者想为谢晏诊治病症。想着宫中御医束手无策,那便试试民间医者。

今日揭榜的医者瞧着还有几分本事才将其带来了公主府。

刚好瞧见谢晏要出门才开口问询。

“你怎么来了?”谢晏自然牵上裴云归的手问了句。

裴云归连忙介绍起身后的人:“这位是林大夫,揭了臣贴出去的寻医榜,听闻林大夫也曾遇到过食之无味的人,就让他给殿下看看吧。”

林姓医者上前见过谢晏:“草民见过长公主。”

谢晏摆摆手:“林大夫是吧,不必多礼。”

但她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欣喜之色,只因她心中隐隐觉得自己的味觉并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又或者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裴云归看出了她心中的忧虑,紧了紧大掌,温声开口:“不管能不能根治,我们都要试试。”

万一医好了呢?

否则,食之无味折磨着殿下,她的余生还有多少乐趣 呢?

见裴云归如此上心,谢晏并不想他失望,便应了:“那好吧,就让林大夫给我看看吧。”

又转头回了府:“脸上不疼了吧?”

两人相携手往里走去,谢晏抬手抚了抚男人的脸颊问着。

“殿下给的药很有用,已经不疼了。”裴云归温声应着,过了三四日,他脸上明显的青肿算是消散了。

厅堂里,林大夫先是给谢晏把了脉,凡是医者,替人诊治时,必先把脉。

“不知长公主食之无味多久了?”

“一年多了。”裴云归率先出声,看得出来他比当事人还着急。

闻言,林大夫面上露出为难神色:“时日有些久了,还望长公主见谅,草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谢晏:“无妨,林大夫尽力而为便好。”

林大夫又问起谢晏:失去味觉前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谢晏想了想,若说特殊的事,也就是难以忘怀的前生之事了。不过这种事说出来,应当没人会信,也就不足以成为诱因。

但她还是如实说了:“若说奇怪的事,就是本宫做了个奇怪的梦,类似南柯一梦。”

林大夫却只是摇了摇头,他一个医者可不会分析梦境之事:“草民手上有一副汤药,也曾治愈过食之无味之人,长公主可以先喝喝看,有无效果,七日后便可见分晓。”

即使希望渺茫,也要抓住,裴云归立马去熬煮汤药了。

“让底下人来就好了,不必你亲自动手的。”

厨房,谢晏勾住男人衣角开口道。

“无妨,正好臣这会有时间。”裴云归手上扇火的蒲扇不停,药罐里咕嘟咕嘟的水泡不停冒出。

谢晏特问了句:“这药闻着是何味道?”

男人扇火的手一顿,心口闷闷的难受起来,只低低应着:“这药……闻着有几分苦涩。”

谢晏却语气轻快:“幸好我尝不出味道,以往我最讨厌苦涩的药味了。”

裴云归面上一片心疼:“殿下……会好的,臣一定会让殿下好起来的。”

瞧着男人紧皱的眉眼,谢晏还得反过来安慰他:“好了,你别拉着个脸了,这药还得继续熬煮。

走,我们去院中秋千那儿。”

晚秋的风带着凉意,裴云归取来披风帮谢晏披上,才轻轻推动秋千。

“殿下觉得高度合适吗?”

“嗯……再高点。”

“再高点,高点……”

“好,殿下抓稳了。”

院中海棠树下的秋千起起落落,女子的嬉笑声被风带出了院墙。

“裴家军操练的怎么样了?”谢晏问了句。

“一直不曾懈怠。”裴云归放缓了手上的力道,忧心道:“罗二小姐真会如殿下所说针对我们吗?”

谢晏:“她不是已经开始针对我们了吗?”此前裴云归中药一事不就是她的手笔。

认真想来,或许此前和大皇兄的交锋就已经有罗竹汐的手笔了。

可裴云归似乎不太相信:“罗二小姐怎么会……?”

能被霍兄放在心底的女子,怎会是这般狠厉之人呢?

当然了,他会这般想,完全源于对霍清封的信任。

可她忘了,霍清封身上背着的秘密,谢晏是不知道的。

只听她轻哼道:“怎么?你还挺信任她?”

裴云归只说:“霍兄说过,罗二小姐是个好姑娘。”

谢晏敲了敲男人脑袋,试图让他清醒:“也许她以前是,可经历了忠宫宫退婚一事后,你觉得她还是吗?”

人在经历大起大落后,性情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顿了顿,还补了句:“当初是你提议忠国公领兵援助南宫紫宁的,你知不知道,现今罗竹汐快要恨死你了。”

默了默,裴云归叹息了声:“若是罗二小姐能放下就好了。”

他们两方相争,勿论哪方出事,霍清封都会是最难捱的那个。

谢晏心想:叫罗竹汐放下,不可能了吧。

若能轻易放下,她也不会和大皇兄扯上关系了。

喝过药后,谢晏带着药方出了京城。

“有件事情父皇交待给我,我必须走一趟,你就送到这里吧。”不知能否说动裴司寂,又怕引起皇后注意,谢晏便没声张。

城门口,裴云归有些担忧开口:“臣有要职在身,无法陪殿下前往,殿下切记注意安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谢晏出行,明面上的护卫带的虽少,暗中却跟了不少暗卫。

……

三日后,桃里县。

谢晏在一处落魄庙宇中见到了裴家军前主将裴司寂,也就是裴云归的叔叔。

暗探告诉她:此处只是裴司寂临时落脚的庙宇,多年来,裴司寂一直以僧人的身份游走于各地,并不偏安一隅。

见到法号为‘观空’的裴司寂时,谢晏一时都没认出来。

她先前看过裴父给的裴司寂以前的画像,也可谓是意气风发,风度潇洒。即使这些年也该长了年纪,可实在是无法与眼前蓄着花白胡子,身着一袭单薄僧衣,背脊微佝偻的老者联系到一起。

“确定这位就是前裴将军?”谢晏疑惑开口。

实在是这人看起来竟比裴父还年长,不是说裴司寂今年不过三十有五吗?

暗探如实回应:“此人正是前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