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少则是痴痴地笑着,神形已然癫狂!
他的好爹好哥哥,为了脱罪,把一切罪行都推给了他。
板上钉钉,他已经是死透了。
呵呵,看样子,他们张家还有更滔天的罪行呢。
真期待啊,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赵文青让人将箱子打开,里面的银色亮光在堂上发亮,众人一看,竟是一箱箱兵器!
这下子堂上更加哗然了!
怎么会,朝廷有令,民间私铸兵器是死罪,当满门抄斩!
张家竟然敢私铸兵器,胆子也太大了吧!
百姓议论纷纷,人群中的老者眼神一暗,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此时赵文青冷厉问道:“张锡才,这兵器从你书房的暗阁里找到的,不管你说什么,都无可狡辩了!”
张锡才耷拉着脑袋,无力辩驳,似乎已经是认罪了。
突然,他猛地想起来什么,微微抬头看着围观人群,只见人群中有人对他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神,张锡才眼里露出狂喜,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也跟着点了点头。
而围观人群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男子,躲在人群中隐匿身形,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萧婉眼尖的发现这一幕,立刻低声对张良说了几句,张良看向人群点点头,立刻跟了上去。
那位老者饶有兴致的看着萧婉的动作,眯着眼笑了起来,随即也吩咐他旁边的随从也跟着离去。
萧婉与他对视到,微微的一点头就收回目光,继续听审。
张锡才冲赵文青认罪,张大少无力的看着自己老爹,也明白自己家大势已去,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张家三口画押后被关入大牢待游行示众。
赵文青看着瑟瑟发抖的张家下人,叹了口气,接着道:“着,查抄张府,家产充公,并判张府赔偿受害者家属各二百两银子,至于张家心腹随从,因举报张家罪行,判监刑三年,劳作三年!其余无辜下人,发放了身契,自行离去吧。”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叩谢大人。
萧婉松了口气,欣慰的看着这一切!
她派张良盯了几天张家,发现张家与人暗中来往,私铸兵器,张良跟踪与张府来往之人时,却不小心跟丢了。
萧婉怕打草惊蛇,嘱咐张良不再调查,而是与赵文青里应外合,将兵器公之于众,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做给幕后之人看,他们的兵器被曝光,自然就坐不住了。
他们肯定会派人来看审案,到时候派人前去追查,就知道到底是谁胆大包天了。
济云城身为萧婉的食邑之地,自觉有责任为济云城做事!
一会去后堂等张良回来就知道了。
赵文青派去抄家的衙役抬回了众多财物,金银细软不计其数。
而张家的大少夫人,则是在张老爷被押走的时候就自己写了和离书,带着自己的嫁妆和搜刮的部分财物回了娘家。
丝毫不在乎张大少爷是否还能回来。
赵文青清点查抄的财物,将银票分别发给被害人的家人,其余的皆登记在册,送到公中。
至于张府大宅也挂牌拍卖,但因埋过尸体,许多人嫌不吉利,一时闲置起来,无人问津!
至此,一时花团锦簇,横行霸道的富户张家,就此倒台。
云台镇百姓奔走相告,欢呼不已,庆祝张家倒下。
街头,围观审案的那位老者看着往来人群欢喜的模样,不禁陷入沉思。
良久,他苦笑一声,对身边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说道:“李全福,你说,这天下是不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太平美好,这一个小小的云台镇,一个小富户就能为非作歹,称霸一方,荼害百姓,那其他城镇州府呢?走这么一遭,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是多么的狭窄啊!”
“老爷,您不能这么说啊,这云台镇的事情只是个例,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否定了别的州府,这天下啊,已经是比前朝太平许多了,也繁华许多。”
“你这奴才,好生的嘴甜,不肯说实话!”老者微微发怒。
“奴才冤枉啊,奴才在您身边,从来只说实话!”李全福作势喊冤,看的老者一乐。
“罢了,且再看看吧,出来一趟,收获不少,起码这个县主,倒真有些不同,是个好的,挺有意思的,哈哈。”
老者抚须一笑,大步朝前走去,李全福见状,头也不回的摆手示意周围,自己紧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