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雷翔静静地躺在冰冷坚硬的擂台上,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毫无生气地平躺着身躯,一动不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令他们全都猝不及防、目瞪口呆。
一时间,原本喧闹嘈杂的现场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如梦初醒般纷纷站起身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担忧地望向那令人揪心的擂台之上。
只见雷昊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跃上擂台。当他亲眼目睹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独生爱子如今竟然浑身鲜血淋漓地横躺在那里,生死未卜时,刹那间,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猛地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攥住他的心脏用力揉捏,令他痛不欲生。
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翔儿……”
雷昊颤抖着嘴唇,发出一声饱含悲痛和绝望的呼喊。那张平日里坚毅刚强的面庞此刻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丝毫血色;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此刻也布满了血丝,红彤彤的一片;就连下巴上那浓密杂乱的胡茬,在此刻看来也显得无比憔悴和沧桑。
他踉踉跄跄地半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想要扶起自己心爱的儿子,但当目光触及到雷翔那遍体鳞伤、血迹斑斑的身体时,却又像是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弄疼了伤势严重的孩子。
于是,那一双原本孔武有力的大手就这样无助地颤抖着,在空中僵持许久,最终还是缓缓垂落下来,整个人完全陷入了茫然失措之中。
与此同时,崆峒派的众多弟子们也都心急火燎地飞身跃至擂台之上。他们望着眼前这位曾经在门派中以天资聪颖、性格张扬开朗而备受瞩目的小师弟,如今却变成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
有的人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有的人则紧咬双唇,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滑落,还有的人愤怒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伤害雷翔的凶手碎尸万段。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身受重伤的小师弟,他们所能做的唯有默默地围拢过来,用关切的眼神注视着他,祈祷上天能够保佑他平安无事。
“爹……爹……孩儿……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啊?”雷翔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微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在空中。此刻的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所笼罩,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燃烧和撕裂,令他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挪动半分。
那鲜红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中涌出,迅速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失,他感到自己的体温也在急剧下降,寒冷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这种冰冷不仅仅来自于外界,更源自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那种对生命即将消逝的绝望感,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雷翔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身下已经被染得猩红的土地上。
“不!不会的!翔儿,我的孩子,爹一定会救你的!一定!”
雷昊满脸惊恐与慌乱,双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前去,好不容易才扶住了自己的儿子。他强忍着心中巨大的悲痛,用力将雷翔的身躯揽入怀中,让他能够倚靠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
然而,当他看到雷翔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以及满身的伤痕时,终究还是没能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任由它们夺眶而出,洒落在雷翔的发间。
“都是你,秃驴!!!!都是你杀了我们小师弟!!!!”
崆峒派的大师兄林恒目眦欲裂,死死攥住戒贪的领口,戒贪此时也是处于惊吓之中,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流淌着雷翔的鲜血。
说着林恒就要出手劈了戒贪,半路上却被拦住了,林恒转头看发现是自己的师妹,崆峒派的二师姐,于娇娇。
“师妹你…”
林恒不解的看着于娇娇,不明白 她为什么拦住自己
“大师兄,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不要急着兴师问罪冤枉好人,当务之急是先保下小师弟的命”
于娇娇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冷静,出言安慰崆峒派的众人。
林恒因此放开了戒贪,回去看雷翔了,少林派的人为围了上来,刚才林恒抓住戒贪的时候,所有人都捏着拳头如临大敌,想要等着保护自己的师兄。
少林派的主持觉慧大师安慰了戒贪几句,让他不要太在意肯定不是他的原因,然后去看雷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