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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郁晚璃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走进了郁家别墅里。

留下叶芸一个人,站在原地,萧瑟无助又凄凉。

她这个母亲当得……

真是失败。

她没有为年彦臣做过什么,反而只会拖累他。

要是郁晚璃嫁进年家的这段时间里,叶芸慈眉善目,和和气气,婆媳关系融洽的话,说不定郁晚璃还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这么坚决要离婚。

退一步来说,就算郁晚璃还是想离,起码,叶芸的求情,郁晚璃是会在乎的,会听进去的。

可惜啊可惜。

郁晚璃当年家儿媳的时候,叶芸百般刁难,说尽难听的话,做尽缺德的事。

现如今,郁晚璃还能客气礼貌的接待她,愿意见她,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因果报应。

叶芸也深知,郁晚璃为人处事这一方面,无可挑剔,问心无愧。

心中有愧的,是她,是年彦臣。

“唉……”

叶芸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想到年彦臣,再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叶芸心酸不已。

她一把年纪了,无所谓,余生就这么凑合着过,可是儿子阿臣还年轻,正是成家立业的好时候,却遭受这样的致命情感打击,一蹶不振……

这年家,怕是,要绝后!

郁晚璃回到客厅,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窗户边。

她隐身在窗帘后,轻轻的挑开一点点窗帘,从缝隙里往外面打量。

只见叶芸还是站在郁家别墅的大门口,身影显得孤独落寞。

怎么还不走。

这么冷的天,叶芸又年纪大了,吹寒风会着凉头疼的。

郁晚璃咬了咬唇。

要不,她吩咐佣人送件外套过去?

正想着,叶芸缓缓的转身,慢慢吞吞的离开,坐上了车。

郁晚璃松了口气。

如果叶芸一直站在郁家门口,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晚璃,”郁母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你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

郁晚璃迅速的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自家母亲。

她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你和年老夫人聊了些什么?”郁母柔声问道,“没起冲突吧?”

“没呢,妈,她已经走了。”

“说起来,年老夫人也是一个可怜人。”郁母说,“没了丈夫,孤独终老,儿子又不是亲生的……儿媳又要离婚。这年家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郁母心善。

换做别人,在真相大白洗清冤屈之后,那会怎样的咄咄逼人,各种提要求啊。

郁母却一心只希望,日子安宁,万事顺意。

郁晚璃回答:“妈,我们何尝又不可怜呢。”

“不说这些了,”郁母笑笑,转移了话题,“中午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

“真的啊?那我可要好好的点菜了。”

许久没有尝到妈妈的手艺了,郁晚璃还是很期待的。

郁母望着她,等待着她报菜名。

可是……

郁晚璃却走神了。

她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菜谱,全是年彦臣。

年彦臣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有多颓废?多消沉?

他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他会不会做傻事?

尽管郁晚璃嘴上说得那么绝情,心里却还是牵挂着年彦臣的。

她垂着眼,重重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看来,我们家晚璃想的不是吃什么,而是别的啊。”郁母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着急,你慢慢想。”

郁晚璃的头更低了。

“妈,”她问道,“你说,年彦臣会不会出事?”

郁母反问道:“出什么事?”

“就是……离婚对他的打击太大,他承受不住。”

郁母又问:“你心疼了?”

“我,我我我……”郁晚璃试图解释,“不是心疼,我就是怕出事。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脱不了干系啊!”

“担心他,那就去看看他。”

郁晚璃却立刻拒绝:“不去。”

她好不容易搬出来,哪有这么容易又再次踏入年家别墅的道理。

再说了,这才过去多久?

再再说了,年彦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都是别人告诉她的,年彦臣本人可没找过她,也没来求过她。

结果她就这么主动的去看他……

显得她多放不下他似的。

郁晚璃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要过好她自己的人生。

年彦臣的事,听听就行了,她不在乎!

他真要把自己给作死了,搞垮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

第二天。

年家别墅。

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的年彦臣,睁开了眼睛。

头疼欲裂。

浑身无力。

而且,额头很烫。

年彦臣稍稍缓了缓,坐起身准备下床。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忍一忍撑一撑就过去了。

他的身体向来很好。

昨天一天,是他的放纵日。

今天他不能再待在家里了,该恢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可是,年彦臣刚坐起来,胃部一阵抽搐,疼得他脸色发白。

他弓着腰,皱着眉,等待着胃部的痛意过去。

然而,疼痛却愈发的加剧。

年彦臣后背直冒冷汗,眼前天旋地转,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正好进来的管家看见这一幕,吓得不轻:“年先生!”

他赶紧跑到床边,一碰年彦臣,更是惊讶:“您身体怎么这么烫……年先生,您发烧了?”

年彦臣说不出话来。

喉咙又痒又干,整个人晕晕乎乎,胃又在抽搐般的疼。

“快快快,”管家着急的冲着门口喊道,“叫家庭医生过来!”

“是,管家。”

年彦臣按着太阳穴,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年先生,您赶紧躺着好好休息吧,”管家说,“医生马上就来了!”

一边说着,管家一边将体温计拿了过来。

一量。

“三十九度!”

年彦臣已经高烧了!

“不行,得去医院,去医院,”管家说,“叫个救护车!”

年彦臣听到这句话,艰难的挤出沙哑的声音:“不必大惊小怪,叫家庭医生开点药,最多输个液就行了。”

“可是……”

“按我说的做。”

没办法,管家只能服从。

年彦臣脸色发白,身上的汗一阵接着一阵,很快就浸透了睡衣,打湿了床单和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