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柳东岳在看到这个青年的身影之后,还是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睁开眼睛。
甚至从他的身上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真气流淌过的痕迹。
然而就这么一个人,却需要如此恐怖的大阵来镇压。
他是谁?
从长生观的古籍上也都没有看到过有关于这个人的描述。
站在门口站了半天,柳东岳发现这青年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气息之后,这才壮着胆子慢慢的走上去,来到他的附近,仔细的观察着。
他身上一尘不染。
就连衣衫都没有一点灰尘。
柳东岳鼓起勇气,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怼了怼这个青年。
可是青年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让柳东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应该是已经死了。”柳东岳摇摇头:“我真的是蠢,此人被封印在这道观里怕是有数百年的时间了,肯定早就已经死了,什么人能活好几百年啊?”
柳东岳没有理会这青年,他的目光看到青年背后有一个屋子。
柳东岳好奇的走上去,推开屋子的门。
咯吱……
依然是木门古老的声音。
整个屋子都非常的空旷,几乎什么都没有,但是柳东岳的目光却是被屋内最中央唯有的那个东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水缸。
小水缸中弥漫着一股黑白之气,非常的神奇,柳东岳诧异的走上前去,然而他靠近之后却是看到,在那小水缸之中,竟然有一条黑白相间的鱼正在水缸之中游动着。
“阴阳鱼!”
看到这东西,柳东岳惊愕了!
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阴阳鱼。
这东西可是先天灵宝之一。
世间只有三条。
其中有两条已经被人给用了,目前这条阴阳鱼应该就是天下最后一条了。
“这……”
柳东岳的目光都赤红了:“我这是什么运气!”
这东西乃是天地至宝,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存在,更主要的是,有了这阴阳鱼的话,李长寿就能恢复男儿身了!
不再需要用那个女人的身体过日子了!
别的不说,每次来月经的时候,李长寿是真的想哭。
自己一个男人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啊?
“若是将这条阴阳鱼给带回去的话,师尊就有救了!”柳东岳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伸出手就要将那小水缸给拿起来。
“嗯?”
可是柳东岳费了吃奶得劲,也没有将那小水缸给抬起来。
“这么重?”
柳东岳后退两步,撸起胳膊挽起袖子,怒道:“我连一个鱼缸都拿不起来了?”
“给我起!”
柳东岳大喝一声,双臂上青筋暴起,可是那水缸依然是纹丝不动。
“怪哉,这东西看上去也只有一二十斤的重量,我居然拿不动?”柳东岳一脸的不敢相信。
“起!”
一声怒吼。
柳东岳的背后赫然出现了一道神象的虚影。
恐怖的力道在柳东岳的身体中涌现出来,伴随着那神象的一声大吼,柳东岳此刻的力量几乎达到了巅峰!
只是那水缸依然没有任何被拿起来的迹象。
“太乙神象决。”此刻,一个尤为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长生观的弟子。”
“对啊,见识不错嘛。”柳东岳头也没回,应了一句。
正当他准备再用力试试那小水缸的时候,柳东岳突然浑身僵硬,他的目光也是露出一丝恐惧。
谁在说话?
他缓慢的回过头,却是发现小院中,刚刚那个青年人竟然已经站了起来,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妈呀!”
柳东岳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死了吗?
刚刚明明摸过,连呼吸都没有了。
“李清风的弟子。”那青年的眼眸如星辰一般闪亮,仅仅是看上一眼,柳东岳都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对方的目光给吸去。
“我……”柳东岳连忙说道:“我只是祖师的后代,我算不得是祖师的弟子。”
“嗯。”
青年点点头,紧接着说了一句:“李清风要是有你这样的废物弟子,怕是早就一头撞死了。”
柳东岳:“……”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对方,柳东岳非要上去给他几个大嘴巴,让他知道自己嘴有多臭。
“前辈是什么人?”柳东岳决定还是打探一下对方的身份。
“我没有名字。”青年摇摇头。
“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柳东岳觉得奇怪。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青年奇怪的说。
此话一出,柳东岳觉得有些发毛。
不是人还能是鬼不成?
一时间,柳东岳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想要那个东西?”青年此刻目光瞥了一眼那阴阳鱼。
“是,这东西对我有大用,若是前辈不需要的话,能否送给我?”柳东岳小心翼翼的问。
阴阳鱼,先天灵宝。
若是拿出去怕是整个江湖都会乱起来,柳东岳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换做一般人怕是都会觉得他是个傻子。
谁会把阴阳鱼送人呢?
但是柳东岳就是在赌,赌眼前这个人在这里呆了几百年,已经呆傻了。
“可以呀。”
青年的这句话,让柳东岳眼睛都瞪大了。
卧槽?
真的可以?
“不过不是你。”青年淡淡的说道:“你让李清风亲自来,他来了,我就把阴阳鱼送给他,因为这阴阳鱼本来就是他放在这里的。”
“哈?”
“这是祖师放在这里的?”
突然间,柳东岳猛的看向四周的布局,他顿时明白过来了,这阴阳鱼被放在这里,是配合这里的大阵用来镇压这个青年人的。
但是这更让柳东岳觉得不可思议了。
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用大阵镇压还不够,竟然还要用先天灵宝作为阵眼?
看着好似人畜无害一样。
但是能让祖师如此谨慎对待的,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前辈开玩笑了,祖师早就已经仙逝了。”柳东岳尴尬的笑笑:“他怎么会亲自来呢?”
“仙逝?”
青年眉毛一扬,然后笑着摇摇头:“那是你太不了解李清风了,他可没有那么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