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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走了上去。

周淳肆:“忙完了?”

南南:“嗯……还是得谢谢你的药。”

听见她道谢,周淳肆只是微微笑了笑,目光直视着前方,他手中有一个白色帕子,南南看他擦手,猜测他应该有洁癖。

有洁癖还站在那里帮了她……她是不是对他有一些误解啊?好像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周淳肆:“没事,一瓶药而已。”

他看上去毫不在意,眼底波澜不惊,让人无端信服他的话。

可是南南不是傻子,老太太发病的时候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帮忙,全都在说没救了,但他却可以拿出这样一瓶药,肯定是珍贵的。

她想了想,还是道:“那个……之前我可能误会你了,还好你没有生气,今天多谢你了。”

她语气很好,不熟悉她的人就会以为她是个安静的女子。

周淳肆忽的停下脚步,视线落在旁边落后他一点的南南身上,看着少女明媚张扬却在他身边压抑自己个性的模样,他忽的笑了。

“怎么了……?你笑什么?”

南南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忽然停下来做什么,而且还露出一抹笑容,虽然弧度不大,但确实是有这种情绪在里面,她觉得莫名其妙。

周淳肆:“没什么,只是,你难道不想知道这药叫什么么?又或者这药是怎么来的,成分是什么?”

空气中满是甜香,虽然味道比较淡,但足以让人兴奋起来,他眼底闪过一丝压抑的兴奋,瞬间又回到那个温润斯文的模样。

“啊哈哈,这个是我能知道的么……?”

南南尬笑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直以为这种问题是属于比较私密的问题来着,怎么感觉到他那里不问一下都是她道错了?

搞不懂啊搞不懂。

周淳肆:“当然。”

他眼底坦荡,看上去似乎是真的想要告诉她。

南南:?

“我不太想……”

俗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这种药的配方要是被她给知道了,万一人家有天后悔了,要杀人灭口怎么办!她虽然是妖,但也不是战斗型的,真要打起来还真打不过。

好在周淳肆也没有非要告诉她这药的来历又或者配方,不然南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心里有事,南南只感觉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苟非家,周淳肆似乎知道苟非住哪里,这里离他家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了。

周淳肆忽然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很高兴认识你,南南,那今天先说再见了。”

他的声音其实也算是比较好听的,比苟非的声音多了点磁性的感觉,但却不会显得很嘶哑,反而像是稍微多了点质感,听得人心里发痒。

这么官方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南南倒是没觉得有多尴尬。

南南看着他,礼貌笑道:“嗯……拜拜。”

周淳肆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

在他走后,南南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她总觉得现在就这么回去不太好,于是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才动身准备回去。

苟非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听到门响,他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本来坐在沙发上的人,瞬间跑到了楼梯上面,等人进来后,他再慢慢从上面走下来。

南南刚进门就看见苟非从楼上下来,不疾不徐的,就是表情有些难看。

想到他和周淳肆的关系,她不免有些心虚,这一心虚,她就有些不敢看他。

还是先不告诉他她下午去见周淳肆了吧

苟非呵笑一声,“连看都不敢看我了,下午不是和某些人聊的很开心嘛。”

听到他这句话,南南第一反应就是他怎么知道。

苟非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不知道?又没有离我这多远,当然是有人看见了告诉我的啊。”

南南:“……”失策了。

既然事情已经被捅破了,南南也懒得再隐瞒,苟非早就已经站在沙发旁边了,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语。

她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走到沙发上想要坐下,谁知道苟非突然抓住她手腕,她屁股差点就要挨到沙发了,就被他这么拉起来了。

南南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看着苟非的眼神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

“你干什么。”

苟非:“我都和你说了这个人很危险,你为什么还是要去接近他?”

“我没有啊!是他主动来找的我,我,才没有接近他好不好。”

南南和他解释。

苟非炸了,“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主动来接近你更可怕,说明他肯定有阴谋!”

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南南就是不想听。

她看着他,道:“那又怎么样?这些话你应该去和他说啊,你和我说又能怎么办?人家来找我,我难道还无缘无故把人当敌人一样对待么?”

面对她这样的询问,苟非着急死了。

“那肯定啊!南南!我真的没有和你在开玩笑。”

“我也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南南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两人之间形成无声的对峙,苟非也快要气炸了。

明明昨天她都已经答应他不会和那个狗男人走的近了,可这才多久,她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不仅靠近他,还和他去吃饭!笨死了!别人要是下毒她都不知道!

偏偏这人还死活不听,有些话他还不太好讲,气死了!

苟非也气的坐下来,两人之间形成了无声的对峙,似乎谁也不服谁,就等着谁去主动开口说第一句话。

南南坐下来有些时候了,刚刚气血上涌,情绪上头,实在是太口不择言了,现在这样一想,苟非无非就是担心她,但是,明白是明白了,但是她实在是不会服软……

想想她这一辈子,还真没有服过软。

再怎么说,她也是香香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服软什么的,不可能!

空间里寂静的时候,所有一切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苟非可以清晰的听到时针滴滴答答走的声响。

这些声音让他心一颤一颤的,目光悄然落在扭头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少女,他眸心颤了颤,她低着头,头发有几撮跑到了她的胸前,低垂的眉眼隐藏在里面,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应该不会哭吧?

苟非抖了一下,他见过女孩子哭的,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如果是……它哭的话……

他没见过她流眼泪,她似乎一直都是张扬明媚的,哭这个词在她身上似乎不存在一般,但到如今,他才反应过来,南南似乎也是会不开心的。

服软么?

为什么要他去服软啊!他堂堂一级猎人,为什么要去给她服软?

笑话,他才不会去。

南南脑子里想着怎么悄咪咪的不经意的和他说句话,但还没等她想好,视线里就冒出一个脑袋,还有一张好看,但是欠揍的脸。

南南吓了一跳,“我去!”

“苟非你有毛病啊!你要吓死我对吧!”

她捂着胸口,明显是被吓到了,苟非蹲在地上,从下往上看她,这个角度,少女依然貌美的不像话。

苟非双手握成拳,不停的在空中晃,他看着她,倒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南南公主,我知道错了,你去和谁玩是你自己的自由,我应该好好和你说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南南没回应。

苟非见状,连忙加大火力,他继续道:“真的,我可以发誓,以后真的不凶你了,原谅我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嘛~”

呕~!苟非浑身上下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原谅,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心里反而还有些飘飘欲仙,一点也不生气。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他这样想着,却突然看见少女身体一颤一颤的,头也越来越低,看样子像是哭的更厉害了一样。

!!!

苟非吓死了,他都来道歉了,她……它怎么哭的越来越厉害了?!

“不是,你别哭啊,我真的错了,没有一句假话啊,要不然这样,只要你不哭,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哦不,是满足公主你一个要求行不行?”

南南抖得更厉害了。

苟非:“……”

南南:“哈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苟非:“……”

他立马起身,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你你你!……你没哭啊!”

南南瞥他一眼,这一瞥不要紧,主要是她现在看到他就想笑。

“哈哈哈我又没说我哭了,是你以为我哭了好不好。”

“你无赖!”

“无赖?哦,无赖就无赖,反正你刚刚说的话我可是都记住了,如果你敢言而无信,我真的哭给你看你信不信?!”

“好好好,我信!我信行了吧,真的是怕了你了。”

苟非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是真没有想到南南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哭……

没有哭也是好事……倒是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见他妥协,南南忍住上扬的嘴角,道:“还有欠我的愿望,哎呀,这我可得好好想想,毕竟,这个可不容易啊。”

苟非:“…………”

“那你现在说,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坏事不做,违反常理不做!”

“哦,那肯定。”

南南一口答应,想了一下,现在暂时还是没有想出来让他去干什么。

南南:“现在我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苟非:“不是吧,以后我就不认账了!”

南南:“是嘛……”

苟非:“……”

他咬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

果然他们说的没错,女人真是个麻烦的生物,和她们玩起脑筋来,还真是玩不过!

这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但周淳肆那件事还是没有聊好,苟非心里始终担心南南就这样被人骗走了,到时候他怎么和农荷殷交代?

他本想再次说一下这件事,却没有想到南南会先主动提起,把苟非说的一愣一愣的。

南南:“我又不蠢,难道我还没有自己的判断了?他这个人,确实很危险,看不透他,这些我都看的出来,还用你提醒么真的是。”

“今天下午我只是出门吃饭刚好碰到他了,然后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太太,她有一种很奇怪的病,关键时刻周淳肆出手了,他给了一瓶药,那个老太太喝了就好了。”

“话说,你知道那是什么药么?”

南南想看看苟非知不知道,其实对于那瓶药,她真的挺好奇的,毕竟她是真的没有见过可以和香香灵气媲美的东西,虽然不如香香,但是已经很厉害了。

问苟非……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苟非:“什么药?”

他也很懵,他又没有见到实物,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太什么病,他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兴许就是专门针对那种病的药吧。”

他没有放在心上。

…………

昏暗的环境下,水滴粘腻的粘在墙上,伴随着一阵一阵瘆人的惨叫,让这附近都充满了阴森的氛围。

一只老鼠不知什么时候掉在这个洞里,它闻着血腥味一路穿过隧道,突然前方出现一丝光亮,还未等它靠近,它就已经丧了命。

“哪来的老鼠,真是找死。”

一道粗粝的声音响起,将碎成几块的老鼠丢了出去。

洞内,周淳肆站在那里,周身气质与阴暗潮湿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莫名的有种奇怪的氛围,仿佛有种强烈的割裂感,将他与周围分割开来。

他戴着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手套,轻轻蘸取了一点发光仪器上的粘液,许久,室内传来一声轻笑。

其他人瞬间放慢呼吸,似乎这笑声是什么恐怖的猛兽,一番不小心,就会丧命。

“品质真是越来越差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语音含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人跪在地上,道:“回……回话,实在是抓不住了,前几次好不容易遇到好的,结果……结果被她给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