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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公爵说的那两个外邦女人被暂时关在公爵府地下的监牢里。

见到两人的真面目之后,梁再冰讶异地挑挑眉。

都是老熟人啊。

一个多月没见,莫秋萍还是老样子,懒洋洋的不爱动,此时摘了眼镜靠在铁栏边上假寐。

白苳默默无闻地缩在角落里,试图把存在感压到最低,但还是非常引人注目。

浅淡的金发、毫无血色惨白皮肤和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睛,每一样都不同寻常。

这两人一个娃娃脸,一个干脆是一米五多点的未成年,威廉这个丧尽天良的,连童工都不放过。

不过也难怪威廉放心放她俩去看管茱莉,估计在他看来,她们根本就没什么威胁。

实际上,她们真实的身份是人形杀器和夺命庸医,嗯……

梁再冰已经可以预见,眼高于顶的威廉公爵绝对为他愚蠢的想法付出代价,而且是很快。

乔颐指气使地对着两人发号施令,“你们,出来,等会儿听我安排,不要做多余的事,不然下场就和这个贱民一样。”

说着指了指背后被牵着脖子走的奴隶。

梁再冰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要不是还要走剧情,这个脑袋挂脖子上当摆设的蠢货已经死了两回了。

比起即将被祭天的自己,莫秋萍她们能拿到的消息更多,而比起曾经跟他敌对阵营的白苳,梁再冰还是更信任莫秋萍一点。

于是梁再冰趁着乔背对着自己,偷偷给莫秋萍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交换情报。

莫秋萍的好友申请在面板上弹了出来,却只有冷冰冰的一句,“你先处理好自己的麻烦吧。”

白苳和莫秋萍被乔带走,领去给茱莉小姐当女仆。

梁再冰取代她们被关进了大牢。

天花板低得站不直腰,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上都黏着一层散发着腥臭的黑泥,让人不敢细想其中的具体成分。

梁再冰等着乔回来带他推剧情,闲得无聊在“豪华”单人囚室里,连吐槽带抱怨的。

“还公爵府呢,地牢条件这么差,一点人文关怀精神都没有。”

—————

“我的好大儿啊,你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生祭的事情,你可是马上就要被祭天了。”

“什么席,什么时候开席?”

“端着碗筷我就来了,哪里有红白喜事哪里有我。”

“没意思没意思,我去看白妹妹了,起码人家脸长得顶。”

“这次副本还有谁啊?现在就见到三个。”

“wait,我去直播大厅找找。”

“我刚从伊万直播间过来,他出生点是在城外,正好遇到原住民来抓外邦人。”

“然后呢然后呢,我瓜子爆米花准备好了。”

“还能咋,当然是爆杀之后潜进主城了。”

“、、同样是玩家,某人还蹲在大牢角落长蘑菇呢。”

“是咱儿子好像也不奇怪了。”

“等等,煮啵是不是没气了?惊恐.jpg”

“我去,真没呼吸了。”

“无聊,又拿活尸偶糊弄我们。”

—————

听到乔去而复返的脚步声之后,梁再冰悄悄取出【失败的活尸偶】,代替自己蹲大牢。

本人早就披上隐形斗篷逃之夭夭。

这样既能探索“活祭”的线,又能跟上莫秋萍那边的进度。

反正也只是活尸偶而已,祭了就祭了。

等莫秋萍和白苳培训完上岗后,天色已经擦黑。

月光流泻,在铁栏和围墙边缘投下大片深浓的黑影,它们蠕动摇晃着,仿佛潜藏着数以百计跃跃欲试的饥饿亡灵。

只要那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类露出一丝破绽,就会扑上前将他吞噬殆尽。

乔脸色紧张,脚步匆忙地赶回地牢,再不举行生祭那个东西又要出来了。

不到十分钟,他就再次回到了地牢。

那个外乡人没有逃跑,反而吓傻了一般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倒是省事,要是他不知死活逃跑又得给自己添不少麻烦。

乔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愚蠢贱民,大发善心地决定让他在生祭上死得痛快一点。

乔解开锁链,猛地拉开地牢的门。

“该上路了。”

异邦奴隶听不懂一般,还是傻愣愣地蹲着。

实际上是梁再冰专注在茱莉那边,懒得操控活尸偶就让他跟着乔走剧情了。

乔等得不耐烦了,扯起对方脖子上的锁链,拖拽着从密道向公爵府顶楼走。

仁慈的主就在那。

等待着为祂可怜的信徒们消灾解厄。

无论是贫民窟的乞丐,还是身着华服的贵族,主平等爱每一个信徒,公平地实现每一个信徒的愿望。

但是有一点小小的前提,向主祈祷的人实在太多,需要虔诚耐心的等待。

而生祭这种仪式可以让主提前听到你的声音。

乔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仪式。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在狭小昏暗的楼梯里回荡,火烛随着乔带起的风不断摇晃,倏地灭掉一支,接着是两支。

乔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拖着祭品拼命往上跑。

锁链另一头的贱民好像死了一样,完全没有力气,全靠乔拖着他上楼梯。

乔感觉自己像拖着一具尸体。

这个联想让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哈哈,怎么会是尸体呢,他前几分钟还见过那小子睁着眼睛发呆呢。

密闭的楼道里,阴冷的狂风忽然吹起,两侧的蜡烛在一刻同时熄灭。

眼前陷入绝对的黑暗。

乔摸索着扶手,缓慢的一阶一阶向上爬。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快步奔跑是很愚蠢的事,因为你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会踏空,还是……撞上不可说的恐怖存在。

奴隶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锁链上传来的力量时轻时重。

很快楼道里就寂静得只剩下脚步声和剧烈起伏的呼吸声。

乔的呼吸忽然滞住,全身僵硬地像是被冻结。

黑暗之中,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其他感官自然而然变得敏锐,比如,乔就在两秒前意识到了一件恐怖的事。

楼道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却有三道杂乱的脚步。

在他停下脚步之后,他身后那个奴隶脚步也停了,但是那个多出来的脚步声,还在不断接近。

恐惧几乎切断了乔的所有理智,他的脸在极剧的恐怖之下变得狰狞扭曲,和真正的恶灵也不遑多让。

他的脑中现在只剩下一个字——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