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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菊花宴受邀参加宴会的宾客众多,宫门前排起了等待入宫的长龙。

苏家的马车已经在此排了整整一个时辰,却依然还在队伍的靠后的位置。

不断有官位比苏家高的官员插着队,苏文兴也只能不断退让。

也因此,虽然苏家来得早,却一直在队伍的末端。

苏若锦虽然理解父亲退让的作为,但心中却愈发的不耐。

身处在古代,没有电子产品,被困在马车内一个时辰足以让人无聊至烦躁不安。

就在苏若锦极为不耐烦时,一辆宽大的八轮马车在队伍旁飞驰而过,让苏若锦一阵心驰神往,忍不住向旁边的苏文兴问道:

“父亲,那是谁家的马车?怎么可以不用排队?”

“只有皇室的马车才能走那一条道,估计是宫中的哪位小主贵人吧。”

苏若锦怔怔地看着远去的马车身影,心中控制不住的羡慕。

若她也是皇室中人,若她也手握大权,她就不用如像此刻那般与普通的臣子排队等待进入宫中,更不用不断被权贵欺压,胆小甚微地行事。

而此刻那辆八轮马车内,苏若离正闭目养神着,心中思索着等会见到皇上后她需要展现的表情与姿态。

一个适当的第一印象有利于她稍后与皇上的谈判,她需要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到足够多的信任以及有利的资源。

她既不能表现得过于张扬,让皇上识破她的能耐,又不能过于胆怯懦弱,让皇上觉得她不成大器。

与苏若离猜测的一致,福如并没有把苏若离带到举行宴会的大殿,而是直接把苏若离带到了御书房。

苏若离对于皇帝行事风格的猜测就更确信了一分。

这还是苏若离第一次见到这个南陵帝王,上辈子她嫁入将军府后,还没得到面圣的机会,赵熙霆就在太子与二皇子的皇权争夺中,被毒死了。

至于是谁害的他,这就不得而知了。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按照赵天逸对外的说辞,赵熙霆是被二皇子赵天辰毒杀的,为的是夺取皇位。

但这事明眼人看着就有猫腻,因为毒杀皇上,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二皇子,反而是太子。

因为只要皇帝死了,太子就可以顺利登基了。

这也导致了上辈子赵熙霆想夺取秦家兵权的事情不了了之。

赵熙霆看着被福如推着进来的苏若离,眸光闪过一丝讶异。

尽管赵思琪昨日给他汇报时,已经说了苏若离并没有寻死的心思,但他依然诧异于苏若离此刻淡定从容、不卑不亢的模样。

他甚至没能在她脸上找到丝毫如楚兆荣等人所说的那般精神憔悴,反而是少有的面圣时落落大方、从容得体。

看来是所有人都错估了苏若离的坚毅,也错估了赐婚这事对苏若离的影响。

虽然未婚夫被夺,但这事对于苏若离来说,也算是错有错着。

按照女儿转达的说辞,在苏若离看来,这场婚事说不定他并没有害了她,反而让她提前摆脱了苏家对她的束缚,是救了她。

若非是福如之前的汇报,以及赵思琪的亲眼所闻,哪怕是无情的天家,也难以想象竟然有如此对待自己儿女的父母。

都说天家无情,对比苏家来说,皇室可比苏家还要有人情味多了。

至少他对他的几个儿女,都是问心无愧的,不像是苏家人只把女儿当工具人。

苏若离此前夺回的才女名声,以及给苏家打理产业的营商手段,再加上此刻苏若离不卑不亢的表现,让赵熙霆不由得再次高看苏若离一分。

他其实从不小看苏若离,否则他就不会想方设法把她添妆的钱财都消耗掉。

若是以前他会担心这样的人嫁入秦家,会因为出嫁从夫的束缚而成为秦家的助力。

但经过昨日赵思琪的汇报后,他就摒弃掉这样的想法。

如此被家人压迫还懂得利用皇室来反抗的女子,怎么可能在嫁人后就顺应世俗的束缚,一心为夫家着想。

商人向来就是重利轻义的,这一点在苏若离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家族、夫家一切世俗的约束对于她来说都是虚妄。

更难得的是她竟然如此有魄力,直接把从他这里得来的赏赐统统都捐了出去,其他人可是藏起来都来不及。

这可以说她是心存大义,自己处境可怜,也怜悯天地可怜之人。

也可以说她是玉石俱焚、激进叛逆的,宁愿把所有钱财都不要,也一分不留给苏家。

这样的人,他很难想象她会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而委屈自己。

既然她要的是与苏家抵抗的力量,要的是婚后的肆意快活,而这样的权力他又恰好只有他能给,相信苏若离会十分乐意与他做交易。

所以,他昨日晚上思前想后,决定冒险调整苏若离这枚棋子的位置。

他想苏若离能给他带来的价值,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多一些。

一番权衡思索,赵熙霆连忙摆手让苏若离这个腿部受伤的人免礼,堆起了一副慈祥的笑意道:

“小女思琪昨日与苏姑娘唠叨后,给朕提了一些难题。

“想着你是当事人,就干脆让福如带你前来,询问一二。”

苏若离知道她与皇帝的谈判开始了。

与此同时,举办菊花宴的大殿内。

早到的官员正三三两两互相寒暄着,贵族子弟们也在闲聊着。

这个时候,宴会还没开始,重要人物也还没到场,最适合聊八卦。

一道新鲜出炉的八卦消息,悄然在宴会中蔓延。

“你们有听说吗?那个赐婚给秦将军的女子,前段时间被掳了,身子还被毁了。”

“不会吧?我还给她送了添妆,那可是个心善的好姑娘,若发生这样的事情,将军府那边说不定要闹退婚。”

“不是说不定,是已经在闹了。”

“那她也太惨了一点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她与秦将军不是两看相厌么?这样也不用做怨偶了。”

“这可说不准了,听说圣上没同意。”

“不过呀,这事说白了,就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抛头露面的,才给了歹徒有机可乘的机会。”

“钟兄就说对了,若她是个久居闺阁、安稳的,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倒是挺可惜的,那日在江蓠园看过她的诗画,是个有才气的。”

“嘿嘿,你别说,不光是才情,她那身段以及外貌,正常男人看了都心动,就不知道她床上的表现如何。”

“程兄可说出我心里话了,反正她都是个抛头露面的,将来的相公又是个病秧子,你说要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尝尝她滋味,那估计会很销魂。”

……

一时间,这样的污言秽语在宴会厅内传播了开来。

楚泽瑞眉头紧皱着,下意识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立即就安排人去打探这消息的来源以及前因后果。

虽然这事与楚家没有关系,但这不妨碍他给苏若离送点人情。

至于苏若离是否真的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根本不是楚泽瑞所关心的。

他在意的只是这件事他们楚家可以从中获取什么样的利益。

苏若离当初让他办的单子事项,他可一直都在心中警惕着。

苏若离能写出这样的单子,就看出这人所谋不少,不是个会被舆论左右的人。

所以他根本就不认为这样的言论会打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