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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蛮横声音一出,许泽琨唇边扬起轻笑,这才是方嫣然本来的样子。

她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控诉,许泽琨突然有些困惑,为什么她总是把指责别人做的这么理所当然呢?

“县主,我已经知道了你和丰少轩的事。”许泽琨眉眼透着无情,清淡的声音更是如同一声闷雷,炸在方嫣然的心间。

她一下子就想起她和丰少轩私会的事情,但是看着许泽琨平静的脸,又打断了自己的念头,不…不是,一定不是,他说的,只是之前自己梦中的胡话。

方嫣然软了气势,红了眼眶,期期艾艾道:“你是说我病中的胡话?我…我不是故意的,许泽琨,我的梦中也有你…”

“够了!”许泽琨一直以为方嫣然虽然跋扈,但好在被家里保护的好,也算是单纯直率,实在没想到她如此惺惺作态,令他作呕。

他声音极大,一下子就把方嫣然吓住了,她手里不停的攒着帕子,心里却有淡淡的希冀,许泽琨听他谈起轩哥哥这般生气,说明他心底还是在意她的,是么?

谁知许泽琨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整个人跌落谷底:“我不想听你和你表哥的丑事,更不要将我的名字和他扯在一起,我觉得恶心。”

他的眼眸不再冰冷,却含着满满的厌恶。

方嫣然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怔怔的看着许泽琨,又听许泽琨道:“我已经不在意了,若你安分守己,你还可以坐这侯府世子夫人的位子,但是更多的,就不要希冀了。”

这也是许泽琨思量许久,得出的结果。现在不和方嫣然和离,并非他对她还有什么情意。

只是,和离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母亲更是不会答应。

方嫣然虽然做的事情恶劣,但是却无法公之于众,不然不只方嫣然没有好下场,他们永定侯府,也会颜面扫地。

许泽琨这话实在太重,几乎将方嫣然所有的骄傲都击碎了,她恍然发觉,许泽琨对她这么狠,是因为他变心了,他不爱她了么?

“你…你变心了!你真的喜欢姚苏苏那个贱婢?”她以一种十分不可置信,还带着质问,怨恨的眼神看着许泽琨。

许泽琨突然有些好笑,方嫣然凭什么这样看他?

“她不是贱婢!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

方嫣然不可置信地摇头,她指着许泽琨:“你疯了,为了那样一个卑微的人,这样对我!”

见许泽琨久久不语,方嫣然冷冷衔笑,心里醋意横生,不由失言道:“你想宠妾灭妻,抬举那个贱妾?那时不只我被看笑话,你们整个侯府,你,都会被人瞧不起!毕竟公公的事迹可是现在还在流传呢!”

“放肆!”许泽琨气的脸色发青,实在没想到方嫣然这般与他撕破脸。

她到底想干什么?之前他许泽琨巴巴去讨好,她不要!现在他已经不想了,她又幡然悔悟了么?

呵,她当他许泽琨是什么?

“不用说这些威胁我,世子妃的位子你想坐,便夹着尾巴,安分守己的,至于我宠不宠爱妾室,如何宠爱,怎么宠爱,就不用县主操心了!”

夹着尾巴,她方嫣然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

但是她能做什么呢?方嫣然脑海里一团乱麻,找姐姐么?不!姐姐不会帮她的,而且,许泽琨…也不惧怕姐姐。

方嫣然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原来她一直自矜的尊贵体面,她一直仰仗的,在许泽琨面前都不算什么。

所以,她一直恣意的生活,仰仗的其实是许泽琨对她的纵容么?

外面的风裹挟着雪粒子呼呼吹在窗柩上,方嫣然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冷,最后甚至禁不住微微发起抖来,为什么?是地龙灭了么?

青杏和月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县主失魂落魄的坐在四角圆桌旁,而桌子上的各色佳肴,分明没有被动过,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两人对望一眼,青杏出声轻唤了一句:“县主。”

方嫣然怔怔抬起头,看着这一桌子菜,只觉万分耻辱,她站起身,扬手将饭菜全部挥至地下,发狠道:“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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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琨从映雪阁出来,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片片雪花飘下,点点晶莹落在许泽琨脸上,让他愈发的清醒。

这一刻,他心里想的,还是姚苏苏。

天色已晚,又下着大雪,侯府的屋子都已经早早熄了灯,唯有映雪阁的灯还亮着。

玉屏检查了一下门窗,回头见主子仍旧不睡,上前劝道:“姨娘,天色已晚,奴婢熄了灯,早点休息吧。”

楠木金丝架子床上,姚苏苏依靠着软枕,正一针一针绣着给孩子的肚兜,她的神色温柔,即使未上妆,头发也是闲散散的披着,依旧美的摄人心魄。

姚苏苏听见玉屏的话,又看了一眼外头,才依依不舍的将手里的肚兜放下,含笑道:“都这么晚了。”

她的羽睫轻覆,微微遮住了她眼里的黯然。

玉屏看着很不好受,她知道,姨娘虽然嘴里不说,但是熬这么晚,其实是在等着大爷。

但是今日…大爷恐怕不会来的。

姚苏苏心里也有点坠坠的难受,她知道许泽琨今日在府邸,但是他却没有来映雪阁。

那他去哪了呢?

想起方嫣然,她依旧有些不安,她知道许泽琨对她的情意,但是他对别的女人呢?

想起方嫣然,姚苏苏有些患得患失。

她确实是一个棘手的对手,而现在,她已经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许泽琨了。

因着失神,针尖便扎了手指。姚苏苏哎呦了一声,玉屏也慌忙上去看:“姨娘,怎么样?”

姚苏苏看着莹白的手指冒出血珠儿,微微有些失神,玉屏找了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伤口。姚苏苏才抿唇一笑:“无碍的,吹了蜡烛,咱们睡吧。”

正在这时,她们却听见外头守门的玉盏的声音。

她的声音虽刻意压低了,但还是带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