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是你!”
“我苏家……我苏影安……可是对你不薄啊!”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苏影安愤怒的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之人,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佳人。
“苏大人!您是君上的娘舅!我们自然不会怀疑您!”
“可是!您的这位小夫人!……她的的确确是吴国派来的奸细,她所推荐的那几人,也全是她的同伙!并且有两人还直接参与了那一夜对君上的袭杀!”
一名内卫司的头目毕恭毕敬的说道。
“老爷!我就说过!这个小贱人接近你,根本就是心怀叵测,可那时你就是不听,非要纳她入门!”
“倘若这次外甥有个三长两短!那咱们……咱们自么对得起你那苦守深宫的妹子啊!……呜呜呜呜!”
苏影安的妻子一边诉说,一边哭泣,同时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自己这一家荣华富贵,乃至安危,可都是全指着那位外甥呢!
“苏大人!因为她身份特殊,不好公开明正法典!所以……还是请您自行处置了吧!对外……就说病故好了!”
那头目说完,又看向那位君上的舅母:
“夫人!您的两个兄弟……似乎也涉嫌帮人办理户牌路引之事……好在!涉及的不深……所以……请您严加约束才好!”
“否则……苏大人可就难做了!”
苏影安闻言,顿时又惊又怒:
“什么!?……竟然还有此事!……我绐他们安排的差事还不够肥吗? 给他们的钱都还不够多吗!他们怎么还会……”
苏妻也是大惊失色: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那两个兄弟……不该……不该是那样的人啊!?”
“夫人!我们内卫司可是查的一清二楚,若是换作旁人,在此等紧要的时候……我们早就直接拿人了!就是日后问斩……也说不定!”
内卫司头目,不卑不亢的说道。
“啊!?……啊……大人!……这位大人……我……我定会严加管束他们!……还请大人……大人看在我家老爷的面子上!……君上母妃的面子上……就……就……就高抬贵手吧!”
苏妻急忙求情。
苏影安则是面沉似水。
“夫人放心!幸好您家那两位并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那些求讨户牌路引之人也只是一些贪图钱财的商人,并非敌国奸细!”
“所以……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只是!还请夫人告诫他们,以后莫要在为那些不知底细之人胡乱帮忙,免得引火烧身!”
“是是是!多谢大人!我晓得轻重!”
苏妻赶忙连连道谢。
内卫司的人起了,苏影安无比心痛的看着曾经将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美人良久,最终一咬牙,对妻子道:
“这个贱人!……就交由夫人处置吧!”
苏妻擦干眼泪,咬牙切齿的道:
“老爷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个险些害得咱们家破人亡的贱人得个好死!”
苏影安痛失爱妾的时候,牛发也忍痛处了死好几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
而东方净远,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己深为看好的几个学生,也被查出了事情,或者是贪赃枉法,或者是与他国奷细勾连,已经严重到了按律当斩的地步。
甚至,就连关豹、林铜的旧部之中,也有人受到了牵连。
至于蔡国、南舒等地的旧贵族,旧官僚,旧兵将,被查出问题来的人就更多了。
秋收时节,农人忙着收获辛勤劳动的果实,满心的喜悦。
而内卫司与细雨阁的收获同样也不小,但是当他们将自己的劳动果实汇总上报到秦浩的面前之时,秦浩心中没有喜悦,没有愤怒,只有苦涩,只有怅然。
对于敌人派来的奸细,他倒没有太多的感受,毕竟敌人嘛,想要害自己,害自己的怀南基业,那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可是那些内鬼,是真的让他心痛不已。
“这才几年啊!这才多大点的地盘啊!怎么就出现了这么多的蛀虫 !”
“难道说!我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一国之君?难道说我做的还是不够好?”
秦浩翻看着上报来的汇总奏报,不禁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