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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枕溪从来没见过池梨这样的女生,热烈的像是一团火焰。

他捏着钢笔心思却早已不在工作上了,他情不自禁的看向手机,她今天还没有发信息给他,是在扛水泥吗?

叮咚!手机响了。

他略显急促的拿起手机点开信息,不是那个人,他尽量忽略心中那种莫名的失落。

母亲:【你立刻回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白枕溪攥紧手机内心沉重仿佛压着一片阴云,他轻叹一口气穿上外套往外走。

驱车驶向小区,临近门口远远望过去,视线完全被一个鹦鹉头吸引,在阴沉天气的衬托下,她是唯一的亮色,亮的有些过分了,刺的人眼睛不适。

白枕溪总觉得那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他收回视线,即使那人的发色很炸裂,但是一直盯着人瞧很不礼貌。

“我们是未婚夫妻,今天是来见家长的,可以放我们进去吗?”

略带俏皮的音调,熟悉的让人心惊,只是个背影而已,声音相似的人比比皆是,白枕溪心里还怀有期待,直到他看到她挽着的男人。

她有未婚夫还追求他是什么意思,很好玩吗?首先涌上心头的是被愚弄的愤怒,白枕溪气的手指哆嗦着掏出手机把池梨拖进了黑名单。

白枕溪压抑住愤怒深呼一口气佯装平静的敲门。

白母生的美丽,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神情怨毒的看向白枕溪说:“我今天看到他了,他竟然和那个贱女人走在一起。”

白枕溪静静听她说。

白母猝不及防的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篮子朝白枕溪砸过去,她的眼睛是压抑的黑, 她歇斯底里道:“你为什么和他那么像,你真该和他一起去死。”

白枕溪没有躲,他似是已经习惯了就连温热的血液从额头上冒出来他都没有伸手去擦。

直到血液晕染了他的半张脸,白母突然平静下来,她惊慌失措的拉起白枕溪的左手说:“儿子,我对不起你,妈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痛苦了。”

白枕溪和往日一样的近乎麻木的宽慰她:“没事的,您不必为此忧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

江泊简站在门口深呼吸酝酿了很久才敲门。

“不好意思,可能有点冒昧,我想问一下,你和江素是亲生姐弟不?”池梨觉得他也太过小心翼翼了。

“你真的很冒昧,我们当然是了。”江泊简说。

“谁呀?”门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

池梨和江泊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找错地方了?还是……”

“不可能,这个门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谁呀?”门那边的男人又问了一遍。

池梨手肘撞了江泊简一下示意他回答。

“你是谁呀?我姐呢?”江泊简气势十足的问。

那边静默了片刻,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湿润着头发冲江泊简微笑:“你是二公子吧?我是江素的男朋友,你姐姐总和我提起你。”

江泊简听到前半段话刚想发火,听完后半句心情突然大转弯,他的情绪都是写在脸上的 就连语调都是活泼的:“真的吗?我姐怎么说我的?”

男人温和的笑笑说:“江素说他弟弟善良淳真非常可爱。”

“善良可爱?真是的,姐姐怎么这么说我呀?”江泊简这样说着,唇角的弧度却止不住上扬。

男人看他被哄住了,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闪了闪,他想到了江素的原话。

“我弟弟?你问他干什么?他就是一个缺心眼的傻子,提起他我就来气,真踏马是个小可爱。”

“唐义,你在和谁说话?”江素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她踩着凉拖走出来媚眼如丝的望向男人。

“唐义?”听到这个名字,江泊简皱着眉轻念出声。

唐义整理好江素凌乱的发丝温柔的说:“是你弟弟来看你了。”

江素这才看到江泊简和池梨,她皱眉说:“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让门卫不要放你进来吗?”

“因为我朋友会变身。”江泊简老实说。

“胡言乱语。”江素冷冷道。

池梨一直沉默着,她觉得这里不是她的主场,她甚至已经掏出手机打算和她的未来男朋友调情。

【宝,天气越来越热了,没有你的冷暴力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消息发送失败,池梨看着红色的感叹号陷入沉思,她发觉不是流量和信号的原因后陷入崩溃,完蛋了,男朋友让她给舔跑了。

“姐,那个事情真的是你让做的吗?”江泊简还是不相信。

江素无所谓的承认:“是我怎么了?”

“爸爸妈妈一直说诚信最重要,你这样子是不对的。”江泊简苦口婆心的劝道。

“爸爸妈妈那套早就过时了,你个靠公司供养的富公子知道什么?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傻瓜一样的言论。”江素说话毫不留情。

从小就活在江素阴影下的江泊简在她的威压下更是唯唯诺诺的连来的路上想好的正义台词都说不出来了。

江泊简求救的目光看向池梨,池梨还处在她被白枕溪删了的惊讶中回不了神。

最终,在江素的冷脸和唐义莫名的笑容中两个倒霉蛋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小区。

池梨依旧待业,爱情的小鸟也飞走了。

江泊简的爱情小鸟早就死了,现在他的姐姐也和他产生隔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碎了,救救我吧!”江泊简蹲在小区门口泪眼汪汪的说。

池梨同款泪眼汪汪:“我也要碎了。”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耳尖的池梨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白枕溪没穿外套,他洁白的衬衣上缀着几朵红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头上那抹红,配合着他苍白的薄唇整个人透着一股病弱清冷的疏离感。

“什么红梅,那是血吧,我什么眼睛?”池梨站起来轻声骂自己。

“什么梅?”江泊简还是呆呆的。

池梨没管他,她径直跑向白枕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