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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军报。参司谢将军正在处理。”

副帅师鹏躬身回复君上。

“什么军报?本帅可有段时间没处理过军务了,呈上来。整天对着那些奏章看得朕头昏脑胀的。

让传令兵进帐来,本帅再重温一下军旅生涯。”

片刻,谢副将入营帐。

“禀大帅,京兆司在京西郊发现了周家小嫡女的行踪。”

谢嘉良执军礼回禀。

“哦。跟底下说声,对周家姑娘客气点。就说他三哥请她来宫中做客几日。

对了,她还跟那个大魔物和小魔人混在一起吧?

京兆司可处理不了这种魔事。想来他们特来求助神策军的吧。”

年轻的帝王猜测。

谢将军却不敢回答,他可不敢当众指出君上料事有误,而是恭恭敬敬的呈上纸质军报。

“咦,追捕的队伍半路遇上妖兵,起初只是数十,现在已增有数百个之多?

有没有搞错?

神策军和捉妖司百来年的努力,京城纵然不敢说没有妖孽,但数百只妖的齐聚集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众将官闻之,无不面面相觑,皆认为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旋即。

却另有传令兵急报。

年轻的帝王迫不及待的再次快速浏览,

须臾他的脸色大变。

“对方何来的增兵?已有千数成牛高的巨鼠兵?而且还皮甲整齐,红眼利齿?

巡城司和京兆司不知请示是否开战?

这又是如何发生?难道朕的京都防卫已经和筛子一样?”

君上火气一上来,他一连数声的质问,却是无人回答。

元庆帝突然心中猜测,

会不会是西北的狄戎见朕迟迟没有答应签约,他们过来给朕施加压力?

不对,如果他们真有能力遣送数千妖兵潜伏?还不如多等些时日,待到数万妖兵,那朕的京城岂不是要拱手相让?

年轻的帝王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君上,属下愿意替大帅先跑一趟刺探军情。”

床上那位刚刚连迈三个境的齐将军起身请愿。

“可是,齐将军的身体。。。”朱锦圆颇为关心。

“诶,君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齐的脾气。

老齐既然决定了,拖延一刻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阿怒复述着体内影蝠教导的话。

“如此便有劳齐将军辛苦一趟。

书记官,传本大帅令,

着齐威将军为朱雀营副统,率一彪人先行去京西。

齐将军确记却莫要急于征战,待本帅调齐人马后,与将军共诛此妖军。”

京西,密密麻麻的人类军士把此地围的水泄不通。

什么巡城司、京兆司、左都卫、右都卫都来人。

京西的百姓却是逃得逃,躲的躲,拖家带口,混乱异常。

特别是京西贫窑区的人,更是密密麻麻。

不逃不行呀!太吓人了。

百姓们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妖兵。

个头似驴马,身似健牛,背披皮甲,那毛发都粗的像钢针。

别说打仗了,就是挨近也能被戳成血窟窿。

鼠妖眼睛通红,两颗门牙在白日下闪着亮光,一嘴下去保管钢甲也对穿。

“国出妖孽,国欲不国呀!”老秀才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李老头别喊了,有劲用在嘴巴上,还不如用在腿上。

你看那些大如马匹的巨鼠也不知是吞噬了多少人才有这具身子。”

“捉妖司呢?神策军呢?”

“仙盟的神仙好像遇到天大的事,这十来天都未看见他们人影。神策军应该在路上了。”

“要打仗了吗?苦的就是我们这群老百姓。得赶紧逃呀。”

“可往哪儿逃呀?”

“京城要是出战祸,恐怕整个京城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京城是不能待了。我看还是出城到乡下躲躲吧。”

“可是官兵不让百姓们出城啊!”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禁得住逃命的人。

再说咱也不做出头鸟,先去西门看看,若是守城将士顶不住万民的涌动。咱也可趁机溜出去。”

“这该死戒出令,不就是十三皇孙殿下不服现今皇帝管嘛。兄弟相斗有必要连累咱老百姓吗?”

“你就不懂了,那不是服不服的事。这关系到千年月熙的国运。听说了没有,朝廷要割让西北五郡给狄戎。”

“怎么回事?为何割让?”

“听说是皇家老祖宗欲将这些郡县换取他修行的宝物。

先皇帝不让,老祖宗就不给先皇寿元丹,导致先皇薨。

十三皇孙是先皇那脉的,继承的是先皇意愿。他和现今万岁理念不合。”

“新皇上真要割让吗?那岂不让月熙万万人唾弃。”

“人家新晋李相爷另有说辞。说那是曲线护国。

待到老祖突破到元婴期,可以让狄戎归还西北五郡。现在割让叫权宜之计。”

“我呸。那时候老子的骨头说不得都化为黄土了。”

“嘘,别说了。再说下去,咱可就成了逆党了。”

“逆党就逆党。我老胡从来就不关心什么国家大事。但在这件事情上,老胡坚决拥护十三皇孙殿下。”

“哎呀,当家的,这话你藏在心里就行了。

别到处哔哔呀。你不替你自己着想,你也替你家儿郎们着想啊!

二郎,三郎,架起你爹快赶路,千万别让他再胡说了。”

一家人十数口,推搡着老汉,不再给他有说话的机会,汇入那乌泱泱的人潮中向着西门涌去。

两个少年乞丐,牵着手,低着头,在胡家人身后紧跟着走。

走在后面的那位,身材瘦小,好似有点不情愿,又似几分扭捏。

他被前头的少年死命的拽着手一路的拉扯。

有几次小乞丐大概是被拽恼了,实在想发脾气,但最后用了几个白眼替代。

前头的乞丐没想不到小乞丐今日这般忍耐和乖顺,事前还担心小乞丐会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现在挺好,虽然没给他好脸色看。

诶,自从这小妮子和秀两人相处了一次以后,周宁宁好像就开始学会思考人生。

“秀,你是怎么开导那位小祖宗的?”

苏羽开启一心二用模式。

没错,这对大小乞丐就是苏羽和周宁宁假扮的。

在破窑休息两日后,周宁宁的腿已经可以行走。

毕竟她是炼气一层修士,身体能导灵气入体修复身体,又有曾经历过一次淬体,身体要比一般人都要好上三四倍。

而且她用的接骨也是好药。

当然她这一自由走动,也就出事了。

以她那挑食的做派,不羁的行事,还有超分贝的尖叫,成功的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破窑人多嘴杂的,不出半日,便有人将他们的行踪偷偷报告给巡城司。

如果不是小矬子的鼠友们及时通风报信,或许他们现在已经被官兵层层围困。

“开刀?没有呀,秀没刀子呀,秀没给她开刀呀!”

秀挺郁闷,她又不恨周姑娘为啥要用刀子。

两人是用魔识交流,秀儿依旧盘在苏羽的肩头,头探入苏羽的耳孔内,就像一只恋窝的小细蛇。

“呃,不是开刀。算了,秀说说那日我找小矬子的时候,你与小祖宗都说了啥内容?”

“大部分都是周姑娘在说,秀就在旁边听着。”

“周姑娘都说啥了?”苏羽心揪了一下,他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