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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是非同寻常,且充满危机四伏的一夜。

夜幕笼罩之下,万籁俱寂,但却隐藏着十几道鬼祟的身影。

原来,这十几个人心怀不轨,竟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妄图偷窃,李春娟他们,停放在那里的马车上的财物。

而此时的李春娟正安睡于马车之内,她身旁还有冬虫和夏草陪伴左右。

为防意外发生,两人决定轮流值守夜班。

毕竟在这样一群被流放的人群之中,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人因走投无路而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尽管她们所停靠的马车,与那些流放犯人的位置,相隔有一定的距离。

但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酿成大祸。

然而,幸运的是,冬虫和夏草皆是身怀武艺之人,感官敏锐异常。

就在那十几个贼人悄悄靠近的时候,她们便迅速地察觉到了异样。

只见两人瞬间起身,手持锋利无比的宝剑,严阵以待。

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李春娟此刻却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对外面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知。

哪怕系统已经扯着嗓子拼命呼喊,声音几乎都要喊破音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依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系统太过吵闹,直接将其屏蔽掉了,继续呼呼大睡,那模样真是睡得又香又甜。

而另一边,那十几个贼人,根本不知道冬虫和夏草乃是武艺高强之辈,只当她们仅仅是两个,弱不禁风的小丫鬟罢了。

倘若让他们知晓实情,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子,恐怕也是万万不敢前来偷盗的。

这十多个人,手里面没有武器,只是白日里走路时,在路边捡的木棍,他们走不动时,会拄着木棍走路。

每人拿着一个木棍,其中一人,轻轻的揭开车帘。

车帘刚一揭开,一把带着寒光的宝剑,就刺了过来。

那人躲的也算快,往后退了一步,可是没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人,还小声的骂了一句废物。

只是撩个车帘儿,你都能吓得坐在地上。

就凭你这样的,居然还敢来偷东西?

那人话还未说完呢,便瞧见冬虫和夏草如同两只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地跳下了马车。

他们动作娴熟而利落,一左一右分别从马车上飞身跃下。

只见二人手持锋利无比的宝剑,寒光闪烁间,如闪电般直直地刺向那十多个贼人。

那十多个人原本气势汹汹,但当他们瞥见这两人手中明晃晃的宝剑时,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魂飞魄散,转身就开始拼命逃跑。

然而此时夜色深沉,地上密密麻麻地趴着,许多正在熟睡中的人们。

这些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将道路挤得满满当当。

那十几个贼人慌不择路地狂奔着,根本看不清脚下的状况。

结果在奔跑的过程中,接连不断地踩到了好几个正在酣睡的人,甚至还有两个人因为被绊倒而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下子可不得了啦!那些被踩到,或者被惊醒的人,纷纷发出惊恐的呼喊声和咒骂声。

一时间,整个营地乱成了一锅粥。

这十几个人却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和叫骂,继续没命似的向前逃窜,目标直指前方不远处的队伍。

他们一路上跌跌撞撞,不停地踩着其他人。

这支两千多人组成的庞大队伍,本就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经此一番折腾,所有人都被彻底吵醒了。

就连负责看守的官差也被惊动得坐了起来,他满脸怒容,扯开嗓子大声呵斥道:“他娘的!

一个个都这么有精神在这里瞎嚷嚷,我看你们压根儿就不累嘛!

既然不累,都他娘的赶紧给老子站起来,接着赶路!”

这些个犯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四周一片死寂,竟无一人胆敢吭声。

只见那几个做贼心虚、鬼鬼祟祟偷东西的家伙,此刻正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着,一路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逃回他们所属的队伍之中。

而冬虫与夏草二人深知此事蹊跷,担心这是敌人使出的调虎离山之计。

于是便不敢有丝毫松懈,始终坚守在马车旁边,半步都未曾离开过。

时间悄然流逝,后半夜里出奇地安静,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片宁静。

不知不觉间,天已破晓,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亮了大地。

所有人都纷纷从睡梦中醒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然后陆陆续续走到河边,去洗漱一番。

有的人捧起清凉的河水扑打在脸上,让自己瞬间清醒过来;

还有的人则忙着给自己的水囊灌满水,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是谁?!竟敢偷老娘的银票!”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妇人正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破口大骂。

她一边用手拍着大腿,一边继续嚷道:“还有我的饼子呢?

哪个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儿,居然把东西全给偷走了!

赶紧给老娘乖乖送回来,否则老娘定要叫着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人正是皇城青楼里那位,出了名泼辣难缠的老鸨子。

说来也是倒霉,这老鸨子本与张大人并无太多往来。

仅仅只是因为,其身处张大人的九族之内,才这般无缘无故地受到牵连,被迫跟踏上了这前途未卜的旅程。

此时遭遇财物失窃,更令她怒火中烧,口中的咒骂愈发难听起来:“谁他娘的这么丧尽天良啊!

老娘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儿,走路摔得狗啃泥,吃东西噎得翻白眼儿!”

周围熙攘的人群听到那老鸨子粗俗至极、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后,纷纷面露惊愕之色,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然而,尽管众人心中对这老鸨子的泼辣行径颇有不满,却没有一个人胆敢挺身而出,上前去劝阻她。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身着官服、气宇轩昂的官差头目,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满脸怒容,对着那正在撒泼的老鸨子便是一声怒吼:“吵什么吵?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谁让你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的?”

老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颤,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弱了几分。

但她还是不甘心地嘟囔着嘴,辩解道:“大人啊,这里可是有好几千号人呐,您说这可让小的如何去找回丢失的物件儿呀?”

官差头目冷哼一声,厉声道:“几千人又怎样?

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听好了,务必看好自己手中的物品。

若是不小心弄丢了,那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还有那个偷东西的家伙,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们抓到,否则定要让你尝尝,老二十鞭子的厉害!

本大爷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若是谁再敢给我找麻烦,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都听好没?记住没有。也不是他针对老鸨子,只因这老鸨子也曾经针对过他。

想当初,他也去过这老鸨子开的青楼,当初他就相中那小红了,可这老鸨子不是东西,让他加了十两银子,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红。

现在这老鸨子,落到了自己手里,他哪能放过搓磨她的机会。

老鸨子也不敢说话了,偷到银票的那小偷儿,在心里暗暗窃喜,终于得手了。

其他押送的官差,手拿皮鞭,抡的啪啪响,都给我站好了,发饼子。

一个个饼子,发到他们手里,赵大人的一个庶子,刚分到饼子,饿的他前胸贴后背,赶忙咬了一口。

庶子赵洞青,乃是府中一名地位卑微的丫鬟所诞之子。

自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注定充满坎坷与磨难。

那名生下赵洞青的丫鬟,本是夫人许艳冰的陪嫁丫头。

然而,就在分娩之际,许艳冰冷酷无情地暗中动了手脚,致使这名可怜的女子难产大出血,最终含恨离世。

打从赵洞青诞生之时,便如同弃婴一般,被随意丢给了奶娘和其他丫鬟照料。

随着岁月的流逝,当他稍稍长大些后,等待着他的却是大夫人无尽的折磨。

大夫人时常故意克扣他的饮食,使得他每日过着饥肠辘辘、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

不仅如此,大夫人膝下的一对儿女,更是变本加厉地欺凌于他。

他们时而挥舞着鞭子,狠狠地抽打赵洞青瘦弱的身躯,时而逼迫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爬行,并强迫他吞食狗食以作羞辱。

就这样,在无数次的打骂与饥饿中,赵洞青艰难地熬过了十个春秋。

可叹命运弄人,正当他以为苦日子快要熬到头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再次将他推向了深渊——全家遭逢流放之祸。

在流放途中,人人自顾不暇,食物成为了最为珍贵之物。

饿得眼冒金星的赵洞青,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块饼子,满心欢喜地刚咬上一口,那块饼子,竟被大夫人的儿子,赵洞明蛮横地抢走了。

只见赵洞明恶狠狠地瞪着赵洞青,口中大声咒骂道:“你这个低贱的杂种,不过是个丫鬟所生的孽障罢了,竟然也敢妄想吃东西!”

说罢,他便毫不留情地将饼子,塞进自己的嘴巴里,肆意咀嚼起来。

其实,所谓的借口,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贪婪的私欲,好名正言顺地,夺走赵洞青那少得可怜的口粮。

要知道,在这漫长而艰辛的流放之路,区区一个饼子又怎能填饱肚子呢?

更何况对于长期遭受虐待、身体虚弱的赵洞青来说,这点食物简直是杯水车薪。

赵洞青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得来的饼子被抢走了。

很快,官差拿起鞭子,驱赶众人,都给我站好了,排好队赶路了,快点儿的。

别给老子磨磨唧唧的,不想挨打就快点儿走。

所有人都脚步匆匆地往前赶着路,仿佛前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而赵洞青此时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跟上大部队,但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的速度越来越慢。

渐渐地,其他人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最终将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没过多久,赵洞青发现自己竟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恰好与李庆贺他们一家人走到了一块儿。

然而,这样的“相遇”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帮助,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仅仅又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赵洞青那本就虚弱不堪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这时,负责押送众人的官差,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只见那官差脸色阴沉地快步走来,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赵洞青身上抽打而去。

一时间,鞭声清脆作响,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眨眼间,那官差已连抽了好几鞭子,但躺在地上的赵洞青却毫无反应,依旧昏迷不醒。

一旁的李春娟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忍。

可是她深知这些官差蛮横无理,若贸然与之对抗,只会给自己和家人招来更多麻烦。

无奈之下,她只好咬咬牙,从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小心翼翼地递到官差面前。

陪着笑脸说道:“官爷,您就行行好吧,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见钱眼开的官差这才停下手中挥舞的鞭子,接过银子揣进兜里。

李庆贺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赵洞青。

与此同时,坐在板车上的张清月,赶紧对推车的李万江喊道:“夫君,你先停一下,我下来走一会儿,把这孩子放到板车上躺着会舒服些。”

李万江依言停下车子,李庆贺则小心翼翼地,将赵洞青抱上了板车。

李庆贺感慨的说道,这孩子也太轻了,十岁的孩子也就40多斤儿。

李春娟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轻轻地将水倒入赵洞青的口中。

清凉的水流缓缓流入喉咙,滋润着他干涸已久的身体。

过了没多久,赵洞青终于悠悠转醒。

看到赵洞青醒来,李春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馒头和一个饭团递给了他。

早已饥肠辘辘的赵洞青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塞到他的手里。

谢谢你恩人,李春娟说你快吃吧!

他非常的拘谨,看到自己坐在板车上,就急着要起来,下地去走。

李春娟说你先坐在车上歇一会儿,吃一些东西缓一缓。

等你体力恢复了再下来走也不迟,就让我大哥推你一会儿吧!

赵洞青这才把整个馒头吃了,那个饭团儿也都吃进了肚子里。

吃完东西他转过身对着李万江说,大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们一家人救了我,以后我有能力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赵大人一家,谁都没有注意到,赵洞青已经走在了最后面。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赵洞青的生死完全无关紧要,甚至内心深处,还期盼着他能尽早离开这个世界。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颠簸,赵洞青才终于缓过神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地从车上挪了下来。

而此时,张清月则重新回到了那辆破旧的板车上。

另一边,李春娟已经徒步走了好几个小时,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但她才与自己的嫂子一起坐在板车上。

二哥和三哥默默地走到板车后面,弯下腰吃力地推动着车子缓缓前行。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中午该休息的时候。

李庆贺这一家人,都表现得异常低调,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饼子,大口大口地啃食着。

当然,这些饼子可不是普通的干粮,而是香喷喷、酥脆可口的油酥饼子。

只不过它们被包裹在了一层油纸之中,外人无法窥探到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美味的食物。

赵洞青也得到了一个饼,他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个饼子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肚子里有了食物的填充,再加上中午这段短暂的休憩时光,让他逐渐恢复了些许体力。

然而,就在这一刻,赵洞青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彻底远离自己的那些所谓亲人们!

过往的种种经历,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那些冷漠、忽视以及无情的对待,令他心寒至极。

如今,他只想远远地逃离。

然而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就在赵洞青思绪纷乱、胡思乱想之际。

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突然传来:“赵洞青你个忤逆不孝之子,还不速速给我滚回来!”

这吼声来自于他的父亲——赵成林赵大人。

赵洞青听到父亲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

这种反应就像是条件反射,瞬间传遍全身。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乖乖听话返回去。

因为他心里清楚,回到那个家等待他的,只有饥饿和责骂。

毕竟,他那狠心的父亲,从来不曾给予过他充足的食物。

而如今身处牢狱之中,虽然环境恶劣,但每天还有官差,会按时分发些许果腹之物。

只要能远离自家人,尤其是他那凶神恶煞般的父亲,至少不至于被活活饿死。

倘若真到了饥肠辘辘难以忍受之时,他还可以趁着休息间隙,四处寻觅挖掘一些野菜来充饥。

这边厢,赵成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庶子,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

气得暴跳如雷,胸膛剧烈起伏着,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是那般无助与无奈,纵然心中有千般怒火、万般不甘,也只能瞪大双眼,愤愤然地望着前方,独自生着闷气。

要知道,他之前在那阴森可怖的大牢之中,竟遭受了来自家族之人,毫无人性可言的毒打!

那些人下手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致使他伤势极其严重,甚至到了无法自如行动的地步。

如今的他,只能无比虚弱地躺在,一辆破旧不堪的板车上,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倘若不是还有那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兄弟,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这一路上用板车推着他,只怕他这一条老命,早就已经断送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可偏偏就在这样艰难的时刻,那个平日里,向来被视为卑微庶子的家伙,竟敢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尽管他此刻正无力地躺在板车上,根本无法动弹。

但还是扯起嗓子,朝着自己的大儿子赵洞明怒声呼喊:“明儿啊,快去!

速速将那个,忤逆不孝的逆子给我抓回来!”

听到父亲的吩咐后,赵洞明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迈开大步,风驰电掣般地向着后方疾行而去。

没过多久,他便迅速抵达了赵洞青的身旁。

只见他满脸狰狞,凶神恶煞般地冲着赵洞青怒吼道:“你这个贱妇所生的杂种,居然连父亲的话都胆敢不听了?

还不赶快乖乖跟我回去,老老实实接受父亲大人的严厉惩处!”

说罢,赵洞明那犹如蒲扇一般粗壮有力的大手便伸了出来,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张牙舞爪地朝着赵洞青的衣服抓去。

这双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毫不怀疑一旦被抓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面对赵洞明如此突如其来且充满攻击性的举动,赵洞青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只见他“噌”地一下猛地站起身来,原本平静的双眼此刻竟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那火花似乎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将眼前的一切烧成灰烬。

紧接着,赵洞青毫不犹豫地使出了浑身力气,狠狠地一甩胳膊。

他的动作迅猛而决绝,仿佛要与过去所有的不公和屈辱彻底决裂。

就在这一瞬间,赵洞明施加在他身上的紧紧束缚竟然被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

“我不要回去!而且我再也不要回去,受你们的欺负了!”

赵洞青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之大,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们这群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恶魔!哪有像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我已经受够了,从今往后,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因为在你们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赵洞青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那微微颤抖的嗓音,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在这丝哭腔之中,更多的却是坚定不移的决心和毅然决然的态度。

站在一旁的赵洞明听到弟弟如此说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指着赵洞青骂道:“你长能耐了啊!翅膀硬了是不是?

不过我告诉你,想脱离我们家门都没有,想和我们断亲,你想也不要想。

你这条命,可是父亲给你的,这时,赵琴瑶和许艳冰也走了过来。

3个人不用分说,连拖带拽的,就把赵洞青给拽了回去。

柳桃就想上前阻拦,被李庆贺阻止了,我们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无权干涉他人家里的事情。

柳桃也只是,担心这个孩子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