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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贺目光直直地盯着李老太,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缓缓开口问道:“娘,您到底是从哪儿将我捡回来的呀?”

李老太太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然而,她仍然强作镇定,矢口否认道:“你可千万别听信万红那小崽子的胡言乱语!你当然是娘亲生的孩子啊!”

李庆贺摇了摇头,满脸痛苦地说:“如果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儿子,您又怎会如此待我呢?

从小到大,我在家里受尽了委屈和冷落,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母爱和父爱。

如今,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说完,他转过头去,望向坐在一旁的族长李长和,语气坚定地说道:“族长,我想要跟我的父母、大哥以及三弟断绝关系,从此之后,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李老太太听闻此言,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老二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居然胆敢跟老娘断绝关系!你简直就是个灭绝人性的畜生!”

一边骂着,李老太太一边气势汹汹地朝李庆贺扑了过去,扬起手中的大巴掌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李庆贺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多,而李老太太却身材矮小,仅有一米五左右。因此,她根本够不着李庆贺的脸,只能拼命地往他身上拍打。

尽管这几下打得并不疼,但对于李庆贺来说,却是一种深深的屈辱。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老头终于忍不住了,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李庆贺,愤愤不平地吼道:“就算你并非我们亲生骨肉,可好歹也是我们含辛茹苦将你拉扯长大的!

你怎能这般忘恩负义,说断亲就断亲呢?”你这有钱了就想和我们断亲,撇清关系。我看你简直就是做梦。

村长说,庆贺你可想好了,这要是断了亲,以后你可就没有父母兄弟了,村长叔我想好了,绝对不后悔,既然不是亲生的父母,还是早断了好。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身影,原来是李庆峰——李老头那最小的儿子。

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挤到前面,用手指着李庆贺破口大骂:“二哥啊,你简直就是个大逆不道、不知感恩的混账玩意儿!

咱爹娘含辛茹苦将李拉扯长大,你倒好,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忘恩负义!

你卖了那株珍贵的人参得了钱财,就只想着自己过好日子了?

哼,我告诉你,休想做这种美梦!

要是真想跟咱们断绝关系,那就必须拿出真金白银来补偿!否则,想都别想!”

说罢,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老大李庆伟也慢悠悠地踱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二啊,不是大哥我说你,既然你铁了心要跟家里断绝关系,那就痛快点,拿出 500 两银子来吧!

这样大家也好聚好散嘛。”一旁的王兰花见状,赶紧伸手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哎呀,当家的,你是不是要价太少啦?

你这个憨货……”她话未说完,便被李老太太那震耳欲聋的吼声打断了。

“呸!什么 500 两?500 两就想让我们答应断亲?想得美!

老娘告诉你们,至少也得 1000 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否则,门儿都没有!”

李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根枯瘦如柴的手指头在空中用力比划着,脸上满是愤怒与决绝之色。

李老太太提完了条件,没有一个人说话,院子里陷入了安静。

李春娟紧紧地拉住李庆贺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这些人想要的银子,竟然都还没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呢!

哼,你们跟我爹是否断绝亲缘关系,与我毫无瓜葛。”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而决绝,继续说道:“我们手头的钱财一分一毫都不会交给你们!

至于你们想不想断亲,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不过今后若是想来这里搜刮东西,那就请便吧,但前提是得有东西可供你们拿走才行啊!

既然你们能够跑到我们这儿来索取财物,那么我们自然也有权前往你们那里获取所需之物。

毕竟,你们不也是爹爹的亲生父母嘛?当儿子陷入饥寒交迫之境时,理所当然要去向娘亲讨要食物啦!

爹,如果奶奶胆敢对你动手打你,您虽然碍于孝道无法对父母及兄长还手,但完全可以教训一下弟弟嘛!

每次奶奶扇您一个耳光,您就回敬小叔叔两个嘴巴子。

而且您要记住,哪怕小叔不在家中,您去镇上的书院,照样可以好好收拾他一顿。

爹,依我看呐,咱们家即便不断绝亲属关系,同样能够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

奶奶过去总是……”破马张飞的,柜子什么都翻,如果要是锁上了,他就用斧头凿开,那我们不也会吗?

李老太太听了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你个贱蹄子,赔钱货。

老二,你要是敢去我家里抢东西,我就和你拼命。

爹,你可千万别害怕,奶奶惜命着呢,如果奶奶真的找你拼命,你就和小叔叔拼命,反正小叔叔也打不过你。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敢在这里胡乱出谋划策!

这可是咱们自家的事情,你又算哪根葱?

连自己爹妈都搞不清楚,就敢信口胡诌说什么孩子抱错了,依我看呐,压根儿就没这回事儿!

你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老李家的血脉,我们老李家的子孙后代,哪一个不是心地善良、正直老实的?怎会生出你这么个阴险歹毒的货色?

奶奶您千万别动怒呀,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咱家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全指望您老人家撑着呢!

您少在那儿胡说八道,咱两家早就分清楚了,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已经分了家,凭啥你三天两头跑我家来抢东抢西的?

哼,你能做得初一,就别怪我们做十五,以后我们也照样可以去你们家抢回来!

李老太太就是在胡搅蛮缠,被李春娟说的,也没有话可说了。

李老头儿就是想从这弄些银子回去,反正也分家了,弄不到什么东西,不如断亲要一些银子。

“老二啊!你当真要与咱们断绝亲缘关系不成?”李老头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没错,我心意已决。”李庆贺语气坚定,毫无转圜余地。

听到这话,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好哇,如果非要如此决绝,那爹也不强求。

不过呢,你总得拿出三百两银子来,咱父子俩立下断亲文书,权当是偿还了你这多年来所受的养育之恩!”

李春娟心里暗自盘算着,三百两对她来说倒也算能够承受。

然而,她岂能轻易应允下来?于是故作惊讶道:“三百两?您老莫不是痴人说梦吧!

且不说这数目实在巨大,光是那人参总共才卖得二百五十两而已。

您张口就要三百两,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依我看呐,还是甭提断亲之事啦,卖完人参买了很多的物品,咱家怕是连二百五十两都拿不出来咯!”

老爷子听闻此言,脸色愈发阴沉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竟会这般无情无义。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李春娟又开口说道:“爹爹呀,要不干脆别闹这一出了,大家将就着过日子得了。

只是往后您可得多长个心眼儿才行哟!

毕竟爷爷、奶奶并非您的生身父母,日后他们若再来造访,千万别随意开大门。

有事就在门外讲清楚便是,以免奶奶又像上次那般冲进屋里抢夺财物。”

李春娟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村民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众人皆对这一家子的闹剧议论纷纷,有的指责老二忘恩负义,有的则嘲笑李老太太不讲理,都分家了,还来这拿东西。

众人皆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前方,仿佛能透过那层层迷雾,窥探到最终的结局——究竟李庆贺与其双亲是否会断绝亲缘关系呢?

此刻,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李老头紧咬牙关,死死咬定必须支付整整 300 两银子才肯罢休。

面对如此执拗的要求,族长大怒,拍案而起:“李长路,难道你真要将庆贺逼上绝路吗?”

“什么?竟然索要 300 两来报答所谓的养育之恩!”

族长义愤填膺地斥责道,“且不说他自幼便开始帮衬家中事务,单论其成长所需费用,又怎可能高达 300 两之多!

庆贺年仅五岁时,已然懂得替家人分担劳务;

稍年长些后,更是跟随你一同前往田间劳作。

闲暇之余,甚至不辞辛劳地前往镇上寻觅零工机会。

若真心想要断绝亲缘,我为你们作主,只需支付 150 两即可。

倘若你执意不肯接受这个条件,那么这份断亲文书也就无需书写了。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赵大花胆敢再次踏入庆贺家门滋事生非、装神弄鬼,我必将毫不犹豫地将你们这一脉,彻底逐出老李家的族谱!”

正当李老太太欲高声叫嚷之际,她身旁的小儿子李庆丰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拉住母亲,并低声劝慰道:“娘,莫要吵闹了。

150 两也算不错了,总好过一无所获呀。”反正二哥和我们也离了心,从今往后从他那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我们能有150两银子,这也好过一文也得不到的强。

断亲就断亲呗,就像我们上赶着巴结他似的,反正不断亲也没人和他们家往来。

李老太太想想也是,好,断亲就断亲。我告诉你李庆贺你可别后悔,我小儿子考上功名你也不能来沾光。

李庆贺赶忙说道,放心,我李庆贺还没厚脸皮到那种程度。

李庆贺恭恭敬敬的,给村长和族长行了一礼。

还请村长和族长为我写一份断亲书。做个见证,从此和父母兄弟再无瓜葛。

又拱手冲着院子外的村民说道,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我李庆贺和父母兄弟断亲,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李春娟赶忙进屋子,拿来笔墨纸砚铺在院子的石桌上。

村长爷爷,烦请您务必帮忙撰写一份断亲书,并恳请族长爷爷出面充当见证人。

村长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随即稳稳地坐下身子,伸手取过毛笔,轻轻蘸满墨汁后,运笔如飞,唰唰唰几下子,竟然一气呵成地写下了整整五份断亲书!

待村长与族长双双签下各自姓名之后,紧接着唤来李庆贺以及李老头、李老太太等一家子众人。每个人依次上前,郑重其事地按下自己的手印。

李春娟唯恐中途生变,赶忙催促大哥、二哥、三哥也赶紧摁上手印儿。甚至连柳桃和她本人,同样毫不犹豫地摁下手印。

待到所有人皆已摁完手印儿,双方各自留存一份。村长和族长亦分别保留一份。此外,还需额外备出一份送往府衙存档备案。

一切就绪之后,庄重肃穆地开启宗祠大门。

在全体族人以及众多村民的共同见证之下,将李庆贺一家人,从原本隶属于李长路他们家的那一脉当中彻底抹去。

随后,在一旁另行填写上李庆贺等人的名号。

如此一来,意味着另行开辟一脉分支。

待完成这些繁琐事宜,只见李庆贺缓缓自怀中掏出柳桃事先精心筹备好的一百五十两白银,恭恭敬敬地递至村长手中。

村长看准确无误后,又递给了族长,族长看过后,又递给了族老,几人都看过了一遍,没有问题便交到了这李长路手里。

事情这才告一段落,就等着明日村长送到官府备案,断亲文书签完,李老太太他们一家得到了150两银子,全都欢天喜地的往家走。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都想多分到一些银子,可李老头儿的心思他们不懂。

李老头儿想用这些银子供儿子读书,让他考取功名,给自己长脸。

拿这些银子疏通打点,让先生好好的指点自己小儿子。

李庆伟心中暗自盘算着,那 150 两银子无论如何也得有自己一份儿才行啊!至少得给自己 50 两才说得过去嘛!

就这样,一家人急匆匆地赶回了家中。

刚一进门,李庆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爹呀,老二这次给的这 150 两银子,您可得分给咱们 50 两呐!”

接着,他又理直气壮地补充道:“要知道,这断亲文书可是咱家一起签了字的呢!

总共 150 两银子,一家平均分下来刚好各拿 50 两。

爹,您留下 50 两用来安享晚年;

而我们夫妻俩也能分到 50 两;

至于剩下的那 50 两嘛,就留给三弟庆丰将来读书和娶媳妇时使用好了。

爹您看这样行吗?再说了您大孙子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也该给他说一门亲事了。

以前家里没有钱。现在有了钱,给您大孙子找一门媳妇,也该提上日程了。

然而,李老头儿听完这番话后,却用一种阴森森、冷冰冰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大儿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老大啊,咱还没分家呢!这钱财理应全都由你娘掌管着。

而且,这所谓的断亲,那也是跟我们当爹娘的断绝关系罢了,与你又有何干呢?

既然如今大家还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自然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其实啊,原本我是打算将这笔钱,全部留给你弟弟以备日后进京赶考之用的……”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明日让你娘去王媒婆那,给柱子说一门亲事。

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银子你就别想了,没分家之前,谁也不用惦记银子的事。

王兰花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爹娘也太偏心了,就想把这银子都给小叔子。

王兰花刚说完,就被李老太太给了两个大嘴巴子,你个贱货,竟然敢编排起我们长辈来了。

我手里的银子,想给谁就给谁,竟然还敢反驳你公公的决定。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平时你偷奸耍滑的,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可今日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竟然还想分银子,简直就是一点都不孝顺。

李老太太越想越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就开始打王兰花。

王兰花一边躲一边喊,娘,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打我了。您的银子想给谁花就给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