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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医生赞赏的说:“小姑娘做的很到位啊!是学医的吗?”

肖玥有点小羞涩的说:“我只是跟村子里的赤脚医生学过一点 。”

医生点点头 ,对乘务长说:“找到药了吗?”

乘务长摇了摇头:“没有。”

医生皱眉:“那怎么办,病人情况还没有稳定,还有多久火车进站。”

乘务长:“还得半个小时。”

医生沉默了。

肖玥见没自己啥事儿了,就想溜回座位,说道:“没啥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啦。”

乘务长见那姑娘光哭不吭声,便自作主张道:“这老人还没醒呢,要不你俩在这儿守着,有啥情况也能帮衬一下。”

那医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肖玥可不乐意了:“可我的行李还在座位上呢,我怕时间长了会丢东西。”

乘务长笑了笑:“这车厢就这两位乘客,要不你俩把行李搬到这车厢来。”

肖玥乐了:这是升舱了呀!

她“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不过差价我得补上,卧铺车票得给我哟。”

肖玥心想,自己补了差价,后面就是有人买了这个卧铺的车票, 自己也不用让出去 。

乘务长点点头。

肖玥在乘务员的帮助下把行李搬了过来,这才发现,这个卧铺车厢就生病的老人和那姑娘两个人。

这是四人人车厢,那姑娘和老人都在下铺。

肖玥选了那姑娘的上铺。

她刚往上爬,那姑娘就皱着鼻子,捂着嘴说:“你这脚有点味儿啊!”

肖玥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的脚可香着呢!

等医生过来时,场面就有点尴尬了,他只能去老人的上铺。

他看了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跟那姑娘商量:“姑娘,要不你去上铺吧,我这把老骨头,爬上爬下可不方便。”

那姑娘又开始掉眼泪了:“这是裕哥哥给我选的位置,”她泪眼汪汪地看了生病的老人一眼,坚强地说:“为了傅爷爷,我可以让。”

肖玥在心里跟系统吐槽:【这姑娘可真是水做的。】

医生时不时瞅瞅老人的状况,肖玥则美滋滋地躺在上铺,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

系统则把警戒蜘蛛挂上,让它警惕地盯着四周。

这时候,病人醒了,那个姑娘赶紧凑过去,把医生给挤到一边。她忙前忙后端茶倒水,还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傅爷爷,您可算醒了,快把我吓死啦。”说着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病人连句话都插不上。

肖玥被哭声吵醒,探出头说了一句:“病人需要安静,你要是实在想哭,要不出去哭会儿?”

车厢里瞬间安静了,那姑娘赶紧擦掉眼泪:“我不该哭的。”

肖玥又补了一句:“那你倒是把位置让给医生啊!让人家给病人检查检查。”

那姑娘不好意思地离开病人身边,趴在自己床铺上,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肖玥皱起眉头:【我哪句话说错了,她哭个啥劲啊?】

系统猫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说不定她就喜欢哭呢?哎呀,别管她啦。】

肖玥:【那就不管她,让她哭去吧。】

医生检查了一会儿,说道:“病情稳定啦,等会儿下了车,还是得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病人点点头。

医生又忍不住念叨起来:“你这身子骨,救命的药可得随时揣在兜里哟。”

病人瞅了瞅那个呜呜直哭的姑娘,应道:“晓得了,下回肯定注意。”

这当口,火车“呜——”地一声长鸣,进站咯。

乘务长来到这个车厢,轻声跟老人讲:“傅爷爷,要不您先下车去医院瞅瞅,赶下趟车再走?”

病人摆摆手:“不用不用,接着赶路吧,药拿来了不?”

乘务长点点头,把一个小瓶子递给病人:“您随身装好吧,省得到时候要用找不着。”

那姑娘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肖玥也是醉了,这姑娘敢情是水做的哟。她忍无可忍地说道:“你能不能去外头哭,这儿还有病人呢!”

那姑娘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难道我哭都不行吗?”

肖玥直接对病人说:“大爷,这姑娘该不会是你的仇家吧,明知道您要休息,还在那儿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的。她是哭包吗?”

本来肖玥想说哭丧的,可瞧着病人年纪那么大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大爷也是一脸的无奈:“唉,没办法啊,这是我未来的孙媳妇儿。我孙子叫她陪着我进京看病的。”

肖玥瞅了瞅那姑娘,又瞧了瞧病人,啥也不说了:疏不间亲嘛,她懂。

肖玥心里跟系统吐槽:【这孙子可真孝顺啊,就不怕这姑娘把他爷爷给照顾没了。】

肖玥转头对警务长和乘务长说道:“你好,我想回我原来的座位,可以不?”

乘务长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哦,您的座位已经归别人啦。”

肖玥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果然便宜没那么好占的呀。

她虎着脸,对那姑娘说:“你要哭就等一个小时后再哭哈。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哦?”

那姑娘抽抽搭搭的,问:“为啥呀?”

肖玥没好气地说:“因为一个小时后我就下车啦,随便你哭。就算把车厢淹了我也不管啦。”

那姑娘一听淹车厢,又哭开了。

肖玥实在受不了了,直接下去一把揪住那姑娘的后脖领子,把她拎到了车厢外面,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好啦,世界终于安静啦。”肖玥拍了拍手。

乘务长憋笑憋得好辛苦,嘴唇都忍不住直抖。

医生转过身去,肩膀也抖了几下。

那病人长出了一口气:“哎呀,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咯。”

他唠唠叨叨地说:“真是作孽哟!今天早上,小陈说让我吃药,我说水太烫,等会儿再吃,结果小陈就哭哭啼啼地打开窗户,把我的药扔出去,气得我心口疼,她倒好,就看了我一眼,又趴床上哭去了。

要不是阿虎过来,我怕是就得死在这车上咯。

就这么个货,也不知道小裕喜欢她啥。哎,家门不幸哟!”

乘务长阿虎一听,哟呵,还有这档子事儿?他气呼呼地说:“傅爷爷,您别担心,我肯定把那姑娘的真面目告诉阿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