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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临深肆意妄为,毫无顾忌的名声,不仅响遍江云城,在可以说Y国也是人尽皆知。

可是,听过再多遍,也没有亲眼见一次来得震撼。

为了找一个女人,他居然直接带人闯进陆家宴会,把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哪个没点本事?

他这么做,就不怕把人得罪光吗?

可是,从景临深漫不经心的表情,还真看不出他有所顾忌。

直接吩咐侍应生搬来单人沙发摆在宴会大厅门口,景临深大剌剌往上一坐。

长腿交叠,一手随意搭着靠背,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身体微微前倾,看上去邪肆而危险。

他漠然地环顾一圈众人,在华丽水晶吊灯的光芒映照下,那张昳丽浓稠的脸愈发诡谲危险。

“我和太太受邀而来,可是我太太却莫名其妙失踪。”

“陆家既不肯给我交代,我就只好自己寻人。”

“为了洗刷各位嫌疑,也保护大家免招毒手,只能委屈你们了!”

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嗓音低沉,吐字清楚,每个字都落在满场宾客神经上。

短短几句话,把自己蛮不讲理的举动,美化得合情合理。

甚至,还打着为他们好的名义。

陆夫人气得差点儿吐血,却又敏锐地抓到两个关键字眼。

鹿海蓝,居然是景临深的太太?

满场宾客们,也都神色古怪。

身为景家继承人,景临深居然结婚了,娶的还是个名不见经传,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

宴会厅的动静,很快也惊动到二楼贵宾厅的宾客。

可是,门口守着黑衣人,让他们根本就出不来。

就连赫芷梅,也关在贵宾厅,想出来被拦了回去。

“告诉景临深,他这么做,是在找死!”赫芷梅冷着脸,冲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暗卫却神色不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把赫芷梅放在眼里。

赫芷梅阴沉着脸,盯着暗卫手里生硬冰冷的危险武器,终归还是咬牙,重新退回到贵宾厅。

楼下宴会厅,陆夫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苦口婆心地劝景临深把人撤掉,她派人去找鹿海蓝,一定给他交代。

“晚了!”景临深懒散地掀了掀眼皮,漠然地吐出两个字。

陆夫人:“……”

早知道鹿海蓝是景临深的太太,她就应该让侍应生盯紧鹿海蓝。

也不知鹿海蓝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果真出了事,看景临深这架势,只怕会掀了宴会全场。

满场气氛冷凝,紧张气势一触即发。

忽地,一道沉静嗓音,缓缓传来:“小景总,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家掌权人陆远,从宴会厅侧门,不疾不徐地走进来。

陆夫人看到丈夫,面色顿时一喜,终于松了口气。

陆远走到景临深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景临深却坐着一动不动,姿态傲然,压根没有起身的打算,完全没有把陆远放在眼底。

“陆先生,我和太太来参加宴会,一不小心我太太就不见了。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找人!”

他缓缓抬眸,看向陆远的眼眸漆黑如墨,深邃难猜。

陆远眉目间满是不悦:“你找人,把这里围起来做什么?”

景临深懒洋洋地撇嘴:“我这不是,替陆家保护大家吗?”

他居然有脸说是帮陆家的忙?!

被黑衣人盯着,大气都不敢喘的宾客,心底忍不住腹诽,总算是见识到了景临深的恬不知耻!

陆远深吸了口气,好言相劝:“你把人撤了,我安排寻人。”

景临深依然一动不动,散漫地吐出四个字:“我,不信你!”

陆远终于动怒:“景临深,你当真以为,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

“反正,已经撒了!”景临深眼皮都不掀,“人若没事,我自会赔礼道歉。若人有事……”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意思却很明确。

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

陆远忍无可忍,正要招手让安保过来,却见一名黑衣人快步过来,弯腰对景临深毕恭毕敬地汇报:“少主,人找到了!”

景临深扫了黑衣人一眼,见他欲言又止,便知情况不好。

二话不说,他一改之前的懒散,起身跟着黑衣人快步往外走。

陆远见状,眉心微皱,也跟着上前。

陆夫人犹豫了下,也跟着过去。

一行人,径直往主楼侧面的贵宾楼走去。

夜色沉沉,浸出刺骨寒意。

景临深找到鹿海蓝时,她双手环膝,无助地坐在房间角落的地板上,眼神空洞,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惶恐得像是饱受惊吓的小鹿。

原本精致的盘发凌乱散落,满头乌发都被汗水浸湿。

她身上水绿色旗袍更是皱作一团,浑身上下还沾满了血迹。

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景临深进门看到她这副模样时,脑子轰隆一响,只觉瞬间神魂尽散,腿脚不听使唤,软绵绵的几乎差点儿站不稳。

这一幕,和五年前找到她时,发现她差点儿被人欺负的那幕,何其相似!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景临深第一时间令手下把陆远等人拦在外面,自己蹑手蹑脚走到鹿海蓝面前,缓缓蹲了下去。

“鹿海蓝,是我,景临深。”

“我来了,别害怕。”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他极力按压着心口澎湃叫嚣的怒意,柔声在鹿海蓝耳畔安抚着。

和五年前安抚鹿海蓝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鹿海蓝终于回过神。

看着面前熟悉的景临深,她眨了眨眼,下一秒,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

那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子,像是锋利的冰刃,狠狠地扎在景临深心口。

他将西服外套脱下来,轻柔搭在鹿海蓝身上。

“我带你回家!”

他轻声说道,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琉璃,小心翼翼地将鹿海蓝抱了起来。

陆远等跟过来的宾客,被黑衣人奉命拦在房间之外。

下一秒,看到景临深抱着鹿海蓝出来,虽看不到鹿海蓝的模样,可她身上搭着景临深的衣服,露出来的白皙腿腕上沾着血,陆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景临深看都没有再看陆远等人一眼,抱着鹿海蓝大步朝外走去。

而他带来的黑衣人,并没有跟着离开。

那一晚,所有宾客,都见识到景临深近乎疯子的恐怖手段。

两名侍应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后跪着求死,却依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被迫噤声的宾客,明明恨极了景临深,却又奈何他不得。

只因为他的暗卫,单独面见每人,逐一细数着曾经做过,自以为无人知晓的龌龊事。

一旦曝光,每个人都将颜面尽扫。

景临深拿捏着他们的把柄,谁也无法预料,他若再发起疯来,会做什么。

赫芷梅因为身份特殊,得到景临深的暗卫头子亲自关照。

“厉太太,五年前少主便警告过你,再敢动鹿小姐,一定会加倍奉还,想来您是忘记了?没关系,厉少爷在江云城,我们少主一定会好好招待他。”

赫芷梅气得睚眦目裂:“景临深敢动我儿子试试,我绝不会放过他!”

暗卫头子哂笑:“厉太太,我们少主,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你放心,他一定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