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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元搁置这个问题,继续吃饭喝酒。

吃完,两人回鸡毛村。

这段时间,游方元就在宋兴宁家暂住,他本是四海为家的人,也不讲究,随便搭个地铺能睡觉就可以了。

至于吃饭,宋家没钱,吃饭的钱基本上是由游方元拿出来的,交由宋婆子和张成凤买米买菜。

今天是刚过完年,游方元是一时兴起,加上宋婆子和张成凤做的那些饭菜,嗯,有些欠佳,天天吃有点遭不住,所以才拉着宋兴宁来镇上喝酒。

回到宋家,游方元踌躇着开口道:

“宋兄,我已经打扰你家多日了,明日我想继续启程了。”

宋兴宁一惊,握住他的手,

“怎么突然就要走?你不是说哪里都可以是你的家吗?咱们一起谈古论今,挺痛快的,是在下招待不周吗?”

游方元摆摆手,

“不是,什么招待我不在乎,你知道的。只是我浪惯了,原以为我能静下来长住,没想到不行,闲不下来,晚上入睡都难,所以想继续前行了。”

宋兴宁眉头深深皱起,叹了口气,

“如此,也好,是我与游兄的缘分还不够深呐!唉,我原以为能天天向游兄请教,一直到开科那天呢,没想到这般匆忙。”

宋兴宁笑道,

“若是有缘,咱们还是能再见的。再说了,下次科考的内容,我已经把猜测和推理仔细分析过给你听,连最好的文章也送给了你,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宋兴宁再次长叹,

“也罢,明日一早,我为游兄饯行。”

……

张成龙匆匆跑回家。

见到他灰头土脸的模样,阮氏皱眉问:

“怎么又搞成这般模样,跟谁打架了?”

张成龙不想说丢人的事,随口道:

“一点小事,我去洗把脸。”

说完,径直跑往里面院子里,拿了脸盆,舀水洗脸。

屋里的张屠户被惊动了,大声喊道:

“成龙回来了?给我倒杯水来。”

张成龙也就是洗去了脸上的灰尘,再将身上随便扑打两下,就准备出去的,想了想,还是走进了屋。

张屠户撑起上身,疑惑道:

“我的水呢?”

张成龙皱眉:

“我说你也可以动,怎么不肯自己走呢?倒杯水还要等我来,你不憋得慌啊?”

张屠户怒道:

“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老子我了?你娘是个棉里藏针的,经常堵得老子心烦,你特娘的也来编排我?”

张成龙一脸无所谓,

“谁让你腿断了呢?做人就要认清自己。我娘不待见你,我那个便宜姐也厌恶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张屠户沉下脸,

“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姐来过了?”

张成龙点头。

张屠户骂道:

“特娘的,来了也不给老子拜年,真是白养了她,早知道如此,老子就该……”

“该什么?”

张成龙也怒了,“你这个老混蛋,怎么当爹的?好多人当着我的面,挖苦讥讽,我就算不想听,特么灌也灌进耳朵里了,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的破事吗?现在好了,她们还盯上我了,要随时过来打我!”

“兔崽子你找死!”

张屠户又羞又恼又怒,不等他说完,抓起身边的一只破碗,狠狠甩来,被张成龙躲过了。

“有力气打我,没力气倒水,看把你能的!”

张成龙冷声道。

张屠户大骂,

“你这臭小子,老子白养了你多年,老子白养了一个赔钱货不说,你也跟老子作对!”

张成龙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去时,阮氏却进来了。

“成龙!有人说你唆使他孩子打你姐姐她们,是怎么回事?”

张成龙不回话,咕哝道:

“哪个家伙这么不讲义气?”

张屠户疑惑道:

“你打你姐姐做什么?”

阮氏黑着脸,也没有理会张屠户,仍然冲着张成龙,厉声道:

“你们是不是还说过,要扒了你姐姐的衣服?是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混账,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吗?!”

张屠户一愣,紧接着嘿嘿阴笑起来,

“好小子!跟你爹我眼光一样,不过你不应该……”

张成龙突然跳起来,怒吼道:

“你闭嘴!谁像你一样?那是我们八大金刚的口头禅而已,说顺嘴了。你特么天天躺在屋子里,屁都闻不到一个,小爷我还要在镇上混个名堂出来的,能跟你一样吗!!”

张屠户气得全身颤抖,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你个小逼崽子,你无法无天了啊!你给老子滚过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张成龙低下头猫着腰,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快得阮氏根本反应不及,一只手抓了个空。

……

夜晚了,都要睡觉了。

宋兴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眉头深锁,心事重重。

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张成凤疑惑道:

“你怎么了?”

宋兴宁突然停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她。

张成凤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种眼光,绝没有旖旎的意思。

良久,宋兴宁板着脸,开口道:

“你上次的药呢?拿给我一点。”

张成凤疑惑道:

“什么药?”

宋兴宁冷哼一声,弯下腰,轻声道:

“我爹娘上次中了毒,不是你下的药吗?”

张成凤吓得跳了起来,脸色发白,屋子里的气氛骤然之间,如同换了天地。

“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给他们下药?不是,他们是吃了毒树叶才中毒的,我也中毒了呢,怎么会是我下药?”

宋兴宁冷冷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什么毒树叶,能把人都给毒死?其他村民怎么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至于你,那叫中毒吗?自己把自己抠吐了,就没事了,这样的戏谁不会演?”

张成凤目光惊恐,声音悲愤,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猜度我?你无凭无据,我是你妻子啊!他们也是我爹娘啊!你这么怀疑我,当初你怎么又不说?”

宋兴宁站直身躯,

“我当然是事后才想通的。废话少说,赶快把药拿来,我急着用!”

张成凤声音发颤,

“我,我没药。我没有给他们下毒,你少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