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两家人,明显众人都没有那般拘束,甚至闲聊起来,双方已经畅想他们的婚后生活了。
惠梧看着他们的神情,又看向司徒皓在一旁傻乐,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我不嫁。”
众人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还在聊着,东街的铺面适合做什么,以后是住公主府还是国公府。
“我说,我不嫁!”惠梧提高了音量。
这回众人听清了,目光落在他身上。
司徒皓笑容已经消失,走到他面前,问道,“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嫁?”
“自然是因为我们已经....”司徒皓支支吾吾,说的隐晦,但惠梧秒懂。
果然是因为这样,那成婚以后呢,还是继续当兄弟,等他找到心仪的女子要么纳妾,要么休妻另娶,总之他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可我不想嫁,当初退亲的时候说过了,我不会再纠缠你,说到做到。”
惠阙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全部悄咪咪的离开了正厅,给二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司徒皓眉头紧锁,“可你已经原谅我了,而且我们....”
“我又不是黄花大姑娘,不需要你负责,我不想嫁人。”
“那你娶我也行,这些就是嫁妆,我需要你负责还不成吗?”司徒皓眼神澄澈,墨色的瞳仁倒映着他清晰的面庞。
惠梧心跳突然漏掉一拍,许久,开口道,“不娶。”
司徒皓的脾气险些压不住,“为什么啊?明明那天说好的啊,为什么出尔反尔?是不是你怕和我在一起我还会让你围着我转?”
惠梧没有说话,但其实他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害怕,害怕司徒皓是头脑一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让他写退亲书,还羞辱他。
司徒皓说道,“你放心,成婚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会逼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可以吗?”
惠梧不理解,“根本不喜欢我为什么这么做?”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惠梧:“.......”他喜欢我?
司徒皓终于明白了,“惠梧,那日你在浴桶里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什么话?我说什么了?”
司徒皓拍了拍脑门儿,无语道,“我说我喜欢你,要娶你行不行,你说行,我才回家准备聘礼的,结果你压根不记得。”
“你,你喜欢我?”惠梧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然呢?我不喜欢你一晚上要了你六七次,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
门外趴墙角的几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太羞耻了!
都是成熟的大人,自然心照不宣的直起腰板离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惠梧还是不敢相信,“你喜欢我?”
司徒皓骂了一句,强势的按着他的肩膀吻了上去,行动永远比说的要有用。
这是失去惠梧又得到后悟出的道理。
只要我没脸没皮,老婆就会原谅我。
再次尝到甜头的司徒皓简直把持不住,衣服已经扯的不成样子。
惠梧尚有一丝理智,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唇已经红肿一片,“这是正堂。”
司徒皓将他打横抱起,从正堂的屏风处离开进入内堂,这里虽然比刚刚私密一些,可连床都没有。
“阿皓,别,万一有人过来就不好了。”惠梧是真的害怕。
“没什么不好的。”司徒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手臂轻轻用力,便将眼前之人轻而易举地提起来,稳稳当当地放置在那张雕刻精美的桌案之上。随后,他双手如同展翅的雄鹰一般,有力地撑在对方身体两侧,整个身躯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气场,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直直地矗立在那里。
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正毫不掩饰地凝视着面前的人,目光炽热而专注,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肌肤,直接望进对方心底最深处。“宁安,我爱你,记住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一曲悠扬的琴曲,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缓缓回荡。
惠梧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被司徒皓那炙热火辣的眼神牢牢锁定,仿佛置身于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心跳愈发加快,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了。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直白坦率的表白,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的确很符合司徒皓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
“为什么突然爱我了?”惠梧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尽管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但他依然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皓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不知道,但就是爱了,可能就像祈年说的,男人就是贱,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还好,你还在等我,没有离我而去。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余生让我追着你,好吗?”
听到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惠梧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与等待,在此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太过喜悦,还是为这段漫长岁月里的坚持和付出终于得到回报而感动落泪。然而,千言万语最终都汇聚成了一个简单而又坚定的字——“好……”
话音未落,司徒皓已然俯身向前,用那温暖柔软的双唇封住了惠梧的嘴。所有未曾出口的言语,都被这深情热烈的一吻尽数堵在了喉咙深处。
……………
月华如练,我却躲在暗处,借星辰之辉,窥你笑颜…
蓦然回首,你如阳光般明媚,我以信徒之名,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