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任务者,应该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她忍辱负重,接受和亲的命运。
蛊惑了邻国的君主起义,任务者从中帮衬,造反成功。
成功的当天,也就是第二个任务者的死期。
她太聪明了,又身处邻国,虽然千辛万苦地培养了一些自己的势力。
却在一个国家的君主面前,这些个势力,太不够看了。
第二个任务者太过于聪明了,君王好不容易起义成功,怎么会留着如此聪慧的前朝血脉?
这不是给自己留有一个隐患么?
第三个任务者,一直伏低做小,前期扮猪吃老虎。
一直扮演一个老好人的形象,也是差点成功的任务者。
任务者接连祸害了九个皇子,借刀杀人这一招,用的是相当的熟练。
就连那些个稍稍有能力的公主们,任务者也一个都不放过。
宁愿错杀一千,也绝对不放过一个。
最后,皇室里就剩下她以外,几个不堪大用的公主。
还有些个肢体残疾,无法登上高位的皇子。
等着时机差不多了,任务者适当地表露出了自己的聪慧。
结果,最后还是从宗室里挑选一个王爷之子登基。
而任务者,也死于皇帝之手。
看完了三个任务者的心路历程后,裴芝也得感叹,确实有点难过。
第一个任务者就不说了,完全是个莽夫。
以为跟这些人一起上阵杀过敌,就真是的兄弟了。
有勇无谋,她任务失败,是一定的。
至于第二个任务者,倒是大方,帮助夫家,覆灭自己的娘家。
她不死,谁会死?
第三个任务者,心计倒是厉害,只可惜,她小看一个帝王的智商。
或许一开始,皇帝没看出来。
但所有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
这个时候,任务者显露出来自己的真本事来了,很难不让人知道,是她动的手脚。
所以,她死了,也不冤。
【任务开始之前,提醒宿主一句,宿主如果在这个世界任务没成功身亡,便是真的死了。】
在这个世界,裴芝要是没完成原身的心愿登基,就发生了意外。
那么裴芝就会真的,魂飞魄散,不会还有机会了。
【行,我知道了。】
【请宿主准备,世界投入进行时。】
裴芝闭上双眼,眼前一黑,随即头一阵刺疼。
关于原身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原身虽然是个公主,但却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
原身的母亲,是个妃子,头上还有一个一母同出的哥哥。
原身的母亲是个公主,还有一个亲哥哥,在后宫中的日子,应当是好过才是。
只是,原身在出生时,母妃伤了身子,太医诊断,再难有孕。
一个妃子,就算有儿有女,但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在一个子嗣诸多的帝王后宫中,恩宠也算是到了头。
太后跟皇后,都不会愿意让帝王三两次去宠幸一个不能生育的妃子。
原身的母妃也就恨上了原身,虽然把女儿养在身边,动辄打骂。
一不开心,原身就是出气筒。
原身的母妃都这样对待原身,宫里伺候的下人对原身自然不会多恭敬。
裴芝醒过来,眼前一阵发黑。
裴芝伸手扶头,没来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身与一个贵女在御花园里起了矛盾,原身一个公主,被贵女推进了莲花池里。
磕伤了脑袋,一命呜呼。
而她,也就在这个时机过来了。
裴芝手撑着床,打量了一眼屋内的环境。
原身说是一个公主,屋内的摆设未来也太轻简了些。
四处透露出来的,用简陋一词来形容,还真有几分…不太合适,应该说寒酸。
好歹是个公主,伤成了这样,身边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推原身的贵女,镖旗大将军的独女。
镖旗大将军妻妾无数,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恩宠非常。
甚至,还被圣上亲封为县主。
一个县主在公主面前,自然是不够看。
只是,如果这个公主,是个连自己母妃跟亲哥都不在乎的公主呢?
裴芝靠着床,捡起地上的鞋子,用力敲了敲床,发出声响。
半天了,没有一个人进来。
很好,裴芝以为门外会有人守着伺候。
结果,是她想多了。
裴芝强撑着下床,拿过茶壶,给嘴唇干裂到疼痛的自己倒上一杯水。
水壶里的水,自然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裴芝也不在意,正打算喝呢。
她一低头,就看到茶杯中的水里有黑渍。
裴芝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袖子,都有黑渍。
显然,这桌子,茶壶里的水都有几天没有打理了。
原身的处境,真的是差到超乎了裴芝的想象。
好歹是一个公主,怎么能被苛责成这样?
裴芝没了喝水的心情,脑中思索,她应该如何破局。
伏低做小,讨好原身的母妃?
裴芝摇头,没必要。
对自己的亲女能如此的女人,裴芝可不想低头去讨好。
裴芝正沉思着,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裴芝微微眯眼,不太适应外面的强光。
裴芝还没仔细看见走进来的人是谁,就被来人大力拽了起来,然后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裴芝原本就头疼难忍,又被人甩了一个耳光,顿时跌坐在地。
真不是裴芝装柔弱,原身这具身体是真的虚弱。
这些年,应该也没吃到什么好的。
手腕纤细不说,还受了伤,裴芝有心想反手,现下却连自行起身都困难。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竟然跟燕新月起了矛盾。”
男子打过了裴芝之后,并没有急着走,反而指着裴芝骂。
“你明知道,母妃最近跟燕家亲近,是想与燕家结亲,你这个扫把星,故意的是不是?”
燕新月就是那个把原身从御花园中推进池子里的女子。
镖旗大将军的独女,燕新月。
而面前这个打了裴芝一耳光的人,名叫裴元策,也是原身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裴芝暗自咬牙,眼眶通红道:“哥哥,你误会了。”
裴芝委屈道:“那日,是燕新月对母妃还有哥哥出言不逊,所以,我才与她起了争执,都是妹妹的不是。”
裴元策听闻,脸色才好看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