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最后一搏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气氛异常紧张,人心惶惶。办公室里有人正在汇报,
“这两天形势不妙,对方有一部分的行动不在咱们掌控之内。”
办公桌后面的座椅缓缓的转动了过来,一位白发苍苍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望向对方,
“松青,别紧张,这些事都不意外,蒲家那边怎么样了?”
松青走近了老者一步小声道,
“整个前海都被部队把守着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所有医护人员只许进不许出。”
老者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
“不用苍蝇飞出来也能估计到里面的情况,你就看外面这位急成什么样子就知道了,他不合适坐上那个位子。”
松青的表情十分凝重,
“合适不合适先放一边,关键是人家得到了军方的支持。咱们是不是...?”
老者已经很多年没有显露过情绪了,但是松青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神经,
“啪。”
老者一掌拍在桌子上,
“我不信这个邪,让程余泰和史方同立刻上我这报道。”
松青刚想走又被老者叫住,
“那两艘船到哪了?”
松青反映了一下才想起了,
“您想问的是船还是人?”
他抿了一口茶,
“都一样,那两船上的东西有点意思。希望那小家伙别错翻了眼皮,走上不归路。”
松青组织了一下语言,
“用不用我让人去给他传个话?”
老者连忙摆手,
“我身边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希望时间来得及。但愿这小家伙能撑到那一天。”
松青走后老者刚想再次端起茶杯,手旁的红色紧急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老者的眉头拧在一起,这部电话不到十万火急是不会响的,
“我是,说。”
电话那头的语调十分急切,
“出大事了。那边的战斗机被一艘行驶在海峡中线的货轮给打下来了。”
老者坐直了身子,
“有伤亡吗?具体情况你们掌握多少?”
事发突然,电话那边的人也是所知有限,只能有啥说啥,
“大致情况就是,那边以不明身份的船过界为由驱逐货轮,不知道怎么,这艘货轮上有十分先进的对空武器...”
老者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说说现在的情况。”
电话那边的人急得不得了,
“事态紧急,美利坚的舰队已经有了动作,倭国那边的军港在短时间内也启动了密码通讯。”
老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小子真能惹祸,命令能派的上用场的,都对这两艘货轮进行掩护。尽量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但务必保证货轮安全。”
对方似乎有点犹豫,
“咱们那边...”
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
“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其他的我去协调,执行命令吧。”
基辅号缓慢的行驶在水域中线,自从干掉那边的飞机后,周围水域陷入了安静。陈卫东的手在不停的抖,他也是被逼着开火的。
刚才那边的快艇逼近基辅号之时就挨了一炮,是陈卫东用火箭筒打的。海署船上有人被吓尿了裤子,哭爹喊娘。
后面的秦岭号护卫舰马上开足马力冲了过来,隔开了基辅号和海署船。炮弹落入了海中,并未造成伤亡。
海署恼羞成怒,紧急联络了己方飞机进行支援。陈卫东被那边彻底激怒了,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一架战斗机牛逼闪电的朝基辅号奔袭而来,陈卫东随意的挥挥手,
“打。”
这一事件立时引起了轰动,各大媒体竞相报道,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可惜陈大坑就是不慌不忙的往前走。
他看起来很从容,其实他心急如焚。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进行试探了,可以说他已经把自己逼入绝境。
击落了那边的飞机就等于站在了西方的对立面。现在的陈大坑也有点后悔,母亲和妻儿都身在西方的势力范围内。
缓慢的行驶了两天后没有任何人与他联系,无线电一直处于静默状态。
他哪知道国际间的暗潮汹涌,自家就此事与西方进行了激烈的交锋,甚至双方都扬言不惜一战。
陈卫东看着海图,马上就要驶离这片海域了。现在怎么办?看来自家的形势与他离开之时没有任何变化,那就是说此生再无回到故乡的可能。
老者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
“报告。”
此时有人来到了办公室外面,老者随意的“嗯”了一声。松青急步而入后把门关好,
“前海那边不寻常。已经半个月了,一直不停的往里输送药品与医护人员。但是最近十二个小时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前海。”
老者一怔,又缓缓的垂下了眼帘,
“老人家是去了吗?”
松青此时的神情复杂,深沉中夹杂着不安,
“他们掌控了很多人,咱们是不是...?”
老者把眉毛立了起来,
“谁的掌控也不好使,让人发通知,两个小时之后召开扩大会议,所有人都要列席。”
陈卫东在海上越走心越凉,自以为身怀重宝能将功赎罪,没想到人家根本没看上自己这点玩意。
反思之后陈卫东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就是错的。一个泱泱大国,怎么会因为眼前一点蝇头小利就放弃自己的法制。
看着海图的前方,陈卫东紧咬牙关。再试一次,最后一次。这次再不行他就真放弃了,可能他和祖国的缘分就到这了。
陈卫东大踏步走进了基辅号的控制室,
“全速前进,目标倭国。”
倪刚在后面补了一刀,
“你要是准备投靠倭国我就跳海了。”
陈卫东差点没气死,
“别人不理解我,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倪刚这才反应过来,这又是陈大坑的虚晃一枪。这招不知道用了多少次,华国一点反应也没有。
自从决定驶往倭国以后,陈卫东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控制室。一天后的下午三点四十多,一个卫星电话打了过来。
水手看着苦逼的陈卫东喊了一句,
“先生,电话里在说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