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我很不理解，恶心得要命。”
冷衣十分绝情地说出这两句话，说出来后浑身都舒畅了，觉得下一秒被赵垠掐死都无所谓。
她看不到赵垠的表情，但知道他必然会被戳到痛处，是那种笑不出来的痛。他的笑容消失了，冷衣就笑得出来了。
冷衣默默弯起嘴角，不服地想赵垠有本事就掐死她，可赵垠一声不吭像是石化了一样，冷衣的嘴角也慢慢垂下来了。
心脏像是压着千斤的石头一样沉重。
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和赵垠成了互相仇恨互相报复的关系——冷衣单方面以为的——但这一切都是赵垠造成的。
没错，都是赵垠的错，所以她没必要有负罪感。
如此一想，冷衣心情又振作起来。
“不说话？我说得不对吗？话说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只是把我当玩物罢了。所以啊，每次你表现出好像对我很深情的样子我都觉得很恶心，少自我感动了，贪图我的美色直说，想利用我也直说。”
“在这方面三皇子比你坦荡多了，他就是单纯好我的色。”
冷衣忍不住滔滔不绝，到后面不禁说起了三皇子。可是一提到三皇子她就感觉到身边的空气明显冷下来了。
“怎，怎么……”冷衣兀地心里发毛，紧张得咬了一口下唇却忘了她的下嘴皮早被赵垠咬破了。
“嘶——”好痛！但她不会认怂，连忙嘴硬道：“你被拿来和别的男人对比很不爽是吗，但你就是……就是……”
冷衣暗自握紧双拳，忽然心下一惊，她怎么喉咙突然堵住了，怎么都“就是”不出来。
“无所谓。”
赵垠突然冷声开口，冷漠程度让冷衣都为之一颤。
“你觉得别的男人好，但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除了我你还能喜欢其他人吗？我的刀刃。”
冷衣心脏狠狠被扎穿，她刺赵垠不遗余力，同样的，赵垠也深知她的痛点。
“冷衣，你要明白你到赵峮身边的目的，你是来当卧底的，不是避难的，如果你以为你到赵峮身边就能摆脱我，那今天起你就能死了这条心了。”
冷衣把唇抿成一条线。
赵垠语气缓缓，“交给你一个任务吧，半年内把王家派系的将领探查出来。”
“你凭什么认为三皇子会让小妾接触军事机密？”冷衣咬牙问。
“我的内力不是白白传给你的，你可以偷听。”
冷衣微讶：“你果然……你……”
虽然早就有所察觉，但听到赵垠亲口承认冷衣还是有些心生动摇，正如她所说的，赵垠总是做出引诱她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被他在意着，但是，被他这种人在意只会痛苦。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可不会对你感恩戴德，若我修炼那本功法我也会有内力的。”
为什么？因为修炼那种禁术很伤身体，我会心疼。
赵垠想这么说，但是他说出来大概率会被冷衣说恶心。
他的夜视能力很好，能在黑夜中清楚看到冷衣的表情，她骂他时的表情流露出真挚的厌恶，让他有点恨自己能看清了，不然可以自我欺骗冷衣只是嘴硬而已。
是他咎由自取，他的爱太脏了。
赵垠沉默往往是因为无法反驳，他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做不到坦坦荡荡，也无法直言说爱。
冷衣骂他什么都行，但说起赵峮比他坦荡，他一瞬间几乎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