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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左右郡主臆想。”萧彦说:“更不能阻止郡主隔三差五就四处奔波操劳,你在正院,我在此处,互不打扰即可。”

熹宁反应过来是几次去国公府和太后那里,她说:“不都是因为你我才那样的吗?我有苦没地方说,现在怎的还怪上我了?”

萧彦不再答话,径直往床边去,熹宁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对自己冷漠无视,她冲那个背影吼一声。

“萧彦,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让我一辈子守活寡吗?萧彦。”

萧彦仍然不回应,熹宁气急,抄起桌上的三足鼎香炉猛然砸过去,萧彦猝不及防回首没反应过来,直接砸到脸颊靠近眼角的位置。

青铜香炉小而重,周身棱角坚硬,那眼角周围当即砸开一条口子血流下来,他吃痛捂住伤口。

熹宁瞬间吓清醒,反应几瞬才想着过去瞧,萧彦冷眼吼一声。

“出去。”

三日后,陆子卿拿着折子站在通政司衙门前,左参议翻开看了看,脸色愁容。

“哎呀我说陆院判,你怎么又来递请辞的折子啊?说个实在话,这好不容易坐上院判的位置,太医院里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怎么到你这里就像是烫手山芋呢?到底是为何呀?”

“参议大人有所不知。”陆子卿婉言,“下官自幼身弱实难适应,就想辞官回乡养病,不得已才会如此,劳烦大人一定要帮忙呈给皇上。”

左参议见他脸色是没有以往好,感叹,“陆院判所求我也知道,只是下辖省府的繁杂事不断,每日递上来的折子都快堆成山,皇上看都看不过来,不过陆院判放心,待皇上松快些时我一定呈上去。”

“有劳大人。”

陆子卿离开后,左参议无一例外又将折子放入抽屉里。

街面上,陆子卿心事重重穿过人流,他有预感,这本折子有可能仍是石沉大海。

从陈靖离开之前到现在已经拖了数月,再拖下去又是一年过去,常说出宫容易进宫难,可眼下他觉得两者都不容易。

耳边喧闹,嘈杂声里有人喊“陆子卿”,陆子卿回过神,闻声侧眸望去,是苏乘风打马经过。

“怎么没精打采的,不舒服吗?”

陆子卿摇头,问:“你又是上哪儿去?”

苏乘风“哦”一声,“刚去一趟定北侯府汇报军务,现在回校场。”

陆子卿想起有好几日没见过萧彦,他随口问一句,“侯爷休沐吗?”

“不是。”苏乘风说:“他受伤了,三日都没来呢,我这两天净往侯府跑了。”

“什么?受伤了?”陆子卿下意识担忧,“三日都没去,伤哪儿了?很严重吗?”

苏乘风想了想,“对他来说应该不叫严重吧,只是在脸上,伤着眼睛了,不好出现在士兵面前。”

陆子卿听得着急,“都伤着眼睛了哪能是不严重呢?”

“呃……”苏乘风又改口,“我总觉得他身强力壮,这点是小伤,现在想来,那脸和眼睛肿的跟包子似的,好像是挺严重的哈?”

陆子卿无语,“找大夫看了吗?”

“我不知道。”苏乘风说:“可能没有吧,昨日看他自己在弄,先不说了我回衙门交差。”

一辆小马车停在定北侯府门前,陆子卿匆匆下马车,许久未见,守门侍卫还向他打招呼。

他刚抬脚就停在半空,犹豫一瞬又退回去,萧彦受伤自己会找大夫,府上那么多人照顾,这贸然不请自来会不会显得不太好?

而且,人家的夫人也会照顾。

陆子卿琢磨着转身要走,可还没下台阶就停住,他想,就算有夫人和仆从照顾,好歹是知己朋友,这朋友受伤都不来看望,岂不是显得更没心没肺?

于是,他转头返回去,可还是没进去,杵在门口琢磨,守卫士兵都看愣了,问他。

“陆院判犹犹豫豫不进去,是有什么事吗?”

陆子卿回过神,再次确定地问:“侯爷伤的严重吗?请大夫瞧过没有?”

“侯爷受伤?”士兵愣了,“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另一个士兵也不知情,陆子卿疑问,“侯爷确定没有受伤?我怎么听说他受伤了。”

“这个我们不知情。”士兵说:“不过,这几日侯爷确实没出门,陆院判想知道的话进去看看就是了。”

难不成苏乘风说的有假?

陆子卿瞧一眼门里的大影壁,驻足少顷,他心里想走,可脚却自然而然迈进门槛。

许久没来,庭院依旧如从前,他却生出从前没有的熟悉与怀念来,一路都没见小厮,或许他们又在后花园忙着种植。

陆子卿絮絮想着,路过廊下听到不远处几声吵闹,他闻声望去,是素馨在推搡文仲,托盘上的碗摔了稀碎。

文仲向来是个好脾气,怎会吵架?

他过去想劝解,然而素馨一见着他就横眉冷眼,没有好脸色。

“你来做什么?”

陆子卿先是莫名其妙打三个问号,而后礼貌说:“我……顺道路过,过来看看。”

素馨一想到萧彦因为陆子卿一家,砍了她一只手就恨得牙痒痒。

她正言厉色,“看看?看什么?想看你们有多得意吗?”

陆子卿还没说话,文仲就先说她,“素馨姑娘,公子好歹是侯爷的朋友,过来看看在正常不过,你何须这般言语羞辱?不要过分了。”

“我过分?”素馨怒目盯着他,“要不是因为他们不要脸,我又何至于成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活?”

她情绪激动,又盯着陆子卿怒喝,“你们都是害人精,害完郡主又来害我,把我们搅的不得安宁,你们满意了吧?”

她眼眶发红愤恨,带着怒气离开,陆子卿一脸茫然瞧那个的背影,这才看到素馨左手缠着厚厚的白布,还浸着血。

他惊愕着问文仲,“文伯,她的手怎么?”

文仲敛目回来,长叹一声,“是侯爷砍掉的。”

“什么?”陆子卿再次惊愕,也不敢相信,“侯爷……素馨做错什么了,侯爷竟要砍断她的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文仲惆怅,“自从侯爷成婚,这侯府日日吵吵闹闹,鸡犬不宁,再也没有以往公子在时那般和谐了,郡主让素馨砍掉侯爷多年来栽种的花草竹子,侯爷一气之下就砍掉她一只手。”

陆子卿觉得很不可思议,“砍了竹子和花草就要人一只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