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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州在朝阳门瞧见,带一批人火速往东直门去。

卢林峰脸上沾着血水,砍掉马车绳索翻越马背,朝身后打了一声响哨。

黑衣人立马收刀四下散开,飞跃到房顶上逃走。

何义州驾马赶到时,城门口一片狼藉,他跟上郎司的马追出城门。

西城不知道哪个昏黄的巷子里,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经过。

马车内,熹宁嘴巴被布带勒住,用捆住的双手去拍陆子卿的脸,嘴里嗯嗯呜呜,像是在叫醒他。

隔了一阵儿,陆子卿迷迷糊糊动了,眼皮要睁不睁,头随着马车晃动,一下下撞到车厢上。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只听雨水打在车顶上“嗒嗒嗒”响,还有几个人说话。

“把人扛进去。”

“吱呀——”

车厢门被打开,两个鬼脸面具男站在马车外面,熹宁吓得双目瞪大,失声尖叫起来,一个劲往里缩。

面具男单腿会在车厢里,一把拉住熹宁的脚腕将她拽出来,扛在肩上。

陆子卿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胃被顶得想吐,身上湿答答的阴冷。

耳边一直听到一个女人在嗯嗯呜呜叫唤,入目景物皆是倒像。

经过后宅,廊下灯光闪过,陆子卿用力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扛在肩上。

他想喊,发现嘴里勒了布带,手脚都动不了。

不多时,两个面具男走进一间厢房,灯光很亮,绕过屏风把人放到床上,后退几步上下打量。

“你说,哪个送去楼上?”

灰衣服的想了想,指着熹宁,瓮声瓮气地说:“就这个吧,胸大,少主喜欢这种。”

蓝衣服的嘿嘿一笑,羡慕道:“这种尤物,要是让你我哥儿俩也能过把瘾,此生不枉了。”

灰衣服呵呵应声,“要玩儿,等少主和老爷玩完了,没准能同意。”

熹宁除了惊恐就是哭,陆子卿倒在床上慢慢坐起来,跟着站起身。

“你干什么?坐下。”

灰衣服上前想推他,手还没碰到,豁然被撞退到桌边,不小心将茶壶打翻,茶水流了一地。

“嘿,小娘子还挺烈。”

蓝衣服立即将人抓住按回床上,话向身后之人。

“把东西拿过来给她吃了。”

陆子卿手脚被捆着,用力挣着劲儿却不小,蓝衣男死死压住她,脸都憋红了,冲旁边人催促。

“快点!”

灰衣男端一杯泛黄的水,跪在床沿拉开布带,捏住陆子卿嘴巴,将水灌下去。

那滋味儿说不出是苦还是酸,他别开脸呛咳的厉害,稍微稳了稳才说话。

“她是……郡主,你们最好放了她。”

熹宁诧异看着他,像是惊讶这女子为何会认识自己。

“郡主?”

两人对视,灰衣男哼笑一声,“她是郡主?那我就是皇上!”

“少跟他废话,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蓝衣男抓起熹宁扛在肩上,“我先带她上楼,少主应该快来了。”

灰衣男冲他吩咐,“出去再叫一个人进来,这娘们儿劲大,我一个人不好弄。”

宅子外,急风卷起雨水斜飞,萧彦眯眼立在街面上,纵身翻越进围墙,杨舟楠跟在后头。

外院熙熙攘攘亮着几个石灯,很安静,只听见风雨摔打声,他目光扫视四下,边抽出刀边往里走。

暗黑连同雨水浇盖,隐藏了一切,比如角落里慢慢架起来的弩。

萧彦走到院子中央,杨舟楠瞅着四下,低声说:“这么多房间,到底在哪里?”

萧彦眼眸如鹰般盯向前排的门房,应道:“此处是外院,应该不在这里,到内院去。”

“咔哒——”

弩机拉扣的声音细小,可于萧彦而言却是极为敏感,他低声急道:“有弩箭,快闪开。”

跟着,他与杨舟楠豁然踏地转起,电光火石间,短箭连续打到石面上。

萧彦抹掉脸上的雨水,只听房顶四处“咔嚓”声接连响起,他立即飞跃到旁边的廊下躲避。

短箭在雨中横飞,“嗒嗒嗒”杂乱地钉在几面门窗上。

杨舟楠靠在木柱后面,不禁吐了个槽。

“没想到啊,这种地方竟然还有暗卫。”

“这些暗卫身手不凡,就算富商家中也是没有。”萧彦说:“此处是官户。”

“官户?”杨舟楠瞧着从房顶上飞下来的黑衣人,“今日我倒要看看,这牛鬼蛇神到底是谁?”

他飞扑出去,前滚一圈半跪,朝迎面杀过来的黑衣人横扫一刀,瞬间倒下三个。

两侧同时有几方刀口压过来,裹着雨水速度极快。

杨舟楠没起来身,被迫手肘撑地举刀格挡,用力往上一顶,双腿同时向两边打了螺旋腿,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萧彦的刀已经见血,血腥气重得连雨水都来不及冲刷。

被割喉的黑衣人还没落地,余光瞥见侧身刀光晃过,黑影猛然袭来,他顺势把手中的尸体甩出去。

黑衣人被撞退两步,推开尸体还没来得及挥刀,跟着心口一阵剧烈刺痛,刀身被光照得白花花反光,直插心窝。

宽敞的厢房里灯光旖旎,淡绿色纱帘垂落于两侧红柱边,左侧纱幔将屋隔开,里面是一处又宽又长的水池。

陆子卿倒在外间的床上,只听门开了,有脚步声往里走,见半透的刺绣屏风上一团黑影过来。

一张又老又俊俏的脸露面,是万丰年。

陆子卿不认识,只见是一个老头子,当即蹙了眉目,手肘撑住床慢慢往后退。

方才那两个面具男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东西,现在只觉有些发热不舒服。

万丰年手里盘着两颗玉球,缓步到床边,没表情的上下打量。

不似大部分男人一样面露下流,倒像是个久经暗场的老狐狸。

隔了一会儿,他才靠近坐下,手放到陆子卿小腿上细细往上摸,直到膝盖便停下。

“几岁了?”

陆子卿嗯嗯呜呜说不出来话,万丰年将他嘴上的布条扯开,他故意说。

“十六。”

万丰年长眉轻挑,轻声说:“多么好的年纪啊,身子如雨后春笋,鲜嫩有活力,模样可人。”

他瞧美人缩在角落,略微笑了一下。

“我长的有这么吓人吗?不必害怕,你坐起来。”

陆子卿听话坐直身看他,轻喘着气,问:“你是谁?不知道拐卖妇女是死罪吗?”

万丰年平静一笑,“我可没有拐卖,我是花银子。”

“这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