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舱盖，拿起对讲机。“教学楼里有人开枪。”
那铁成：“怎么办？”
“你先原地等待，我们开过去看看。”
那铁成是倒车，没人指挥什么也看不见。我们的车，视野是窄了一些。但是好歹能看到前方。
孙海宁：“多少人？”
“不清楚，不低于两人，有人在大厅内，还有人在楼上。”
孙海宁：“现在怎么办？”
“开到门口，想办法把老头的人救出来。”
装甲车来到教学楼的门口，楼上有人盯着我们，我也不敢出去。
“孙海宁，里面什么情况？”
孙海宁：“伤亡惨重。”
“看到凶手了么？”
孙海宁：“没看见。”
“现在也不敢下车啊，怎么还击？”
孙海宁：“车顶不是有枪么？”
“我要是敢出去还用车顶的枪么？”
姜峰：“我试试？”
“你对子弹免疫啊？”
姜峰：“那怎么办？”
这种车辆不可能只有一把自卫武器，我在车厢里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几个球形射击孔。
“孙海宁，把车横过来，两侧有射击孔。”
孙海宁：“那侧对着楼？”
“两侧都有，怎么方便怎么来。”
孙海宁尝试了一会，成功把车横在教学楼门口。我把步枪插入射击孔，在潜望镜里观察着楼内情况。
矮老头带着的十多个人大部分都倒在大厅内。还有几个人躲在台阶上，以及门两侧。
“姜峰，你看着点后方，指挥一下那铁成的车，让他直接倒进教学楼。”说完我把对讲机扔给了姜峰。
姜峰接过对讲机，跑到我的后面，通过潜望镜观察，指挥那铁成倒车。
姜峰：“孙叔，车往前动一下，有些碍事。”
孙海宁：“收到。”
姜峰：“天明叔，车倒过来了。”
“你过来盯着点楼里的人，看到有就开枪。”
姜峰接替了我的位置，我走到后面，看见那铁成的车已经停在教学楼门口，视野有限看不清还有多少距离。
“那铁成，你在倒一些，感觉到上台阶以后再停。”
那铁成：“收到。”
通过潜望镜看到装甲车已经向后开动，虽然看不见上了多少节台阶，但是通过观察装甲车的倾斜程度，大体感觉差不多了。装甲车的履带本身就有坡度，加上车体比履带长，装甲车的尾部应该已经被头顶的雨棚挡住，楼上的打不到车尾了。
“姜峰，有动静么？”
姜峰：“没有。”
我把孙海宁的步枪拿了过来，插入姜峰隔壁的射击孔。
“那铁成，你俩都到后门，你用武器掩护，让王春丽把门打开，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人接上车。”
那铁成：“收到。”
我和姜峰死死地盯着大厅的内的动向。
“看到楼内的人就开火，宁杀错别放过。”
姜峰：“好的。”
那铁成通过对讲机通知我们一切准备就绪。
我一手扶着枪，一手拿起对讲机。“行动。”
也不知道那铁成那边什么情况，只见到矮老头的人，向那铁车的方向移动。
“那铁成，让他们爬过去。”
说完眼前的人都趴地上，开始爬动。
一切正常，没看到袭击他们的枪手。
姜峰；“凶手是不是跑了？”
“不知道啊。”
姜峰：“没准上楼藏起来了。”
我刚要说话，就看见大厅柱子后面伸出一根黑色管子，紧接着探出半个身子。
我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喊道：“有情况。”没等我说完，姜峰已经开始射击了，而我的步枪，没有打开保险。我扔下手中的对讲机，低头打开保险。等准备好开始还击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消失了。
“几个人？”
姜峰：“两个柱子，每个后面至少一个人。”
“打中了么？”
姜峰：“不知道啊？”
那铁成：“能过来的都上车了，现在怎么办？”
“问问他们，攻击他们的是几个人。”
那铁成：“4个人，都在柱子后面。”
“几把武器？”
那铁成：“不知道，最少两把。”
“都在柱子后面躲着，打不到啊？”
孙海宁：“下车冲过去，行不行。”
“风险太大，要是有手雷就好了。”
孙海宁：“燃烧瓶行不行？”
“行啊，可是没有啊。”
孙海宁：“想办法做一个。”
“没材料啊？”
孙海宁：“偷偷爬过去，掩护一下，问题不大。”
“有装甲车还怕这事，开上去。”
孙海宁：“能上去么？”
“肯定没问题，你准备一下，我通知那铁成他们掩护。”
孙海宁；“好的。”
孙海宁开始调整车辆的方向，我通知那铁成掩护。并嘱咐他，看到人就开枪。
车辆绕了一圈，对准教学楼。
孙海宁“准备好了，那铁成的车有一点碍事，不过还好，冲上楼梯再调整方向也来的及。”
“干就完了。姜峰你去后面，咱俩一人一面。”
孙海宁：“不行啊，大厅里好多尸体，冲过去一定会压到的。”
我拿起对讲机。“那铁成，向里面喊话，让能动的都往两侧爬。”
姜峰带着武器，走到我背后的射击孔，一切准备就绪。
“顾不了那么多了，抓紧时间，一会太阳下山了，更麻烦。”
孙海宁：“那就整。”
孙海宁猛踩油门，车辆迅速冲上楼梯，大门应声破碎，装甲车直接冲进教学楼大厅，从两个柱子中间穿过。
我看到人后立即扣动扳机，一人应声倒地。我没有吝啬子弹，又补了几枪，身后的枪声也停了。
“你那边几个人？”
姜峰：“两个，有一个被我打到了，另一个跑了出去，不知道被谁打死了。”
“那还能是谁。”我拿起对讲机。“那铁成，你开枪了么？”
那铁成：“一个，往出跑的时候被我击毙了，装甲车挡住另一侧视线了，我啥也没看到？”
“不对啊，我这边就一个人，不是说四个么？”
那铁成：“那就不知道了，会不会跑楼上去了。”
“有可能，你俩先下车，进楼里面盯着点楼梯口，掩护我们下车。”
那铁成：“收到，你们出来吧，我过来了。”
孙海宁：“我用不用下来啊？”
“一起吧。”
我打开尾门，从里面出来。那铁成在门口，盯着楼梯口。
我下车一看，大厅门口躺着好些人。正门口有几具尸体，已经被装甲车碾碎了。身体组织淌了一地。矮老头的腰部以上已经没有了，只能通过他穿的裤子辨认出来，大厅两侧，还有能动的人。
“王春丽那？”
那铁成：“在门口吐那。”
他要是不提吐字，我还能好点，这么一说，我也一阵反胃。姜峰和孙海宁也从车上下来了。看到大厅里的场景，没有说话。
我把步枪扔给了孙海宁：“你盯着楼梯口，姜峰和那铁成你俩一人看住一侧走廊，还是那句话，看见人就开枪。”
众人点点头，纷纷找好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我对着外面喊道：“王春丽。”
王春丽站了出来，背对着大厅。“在那。”
“上车通知他们，让他们下来抢救伤员，把活着的都带走。”
王春丽伸出手摆了一个oK的手势，就离开了。
不一会几个人进来了，看到大厅内场景，表现各异。有呕吐的，有哭的，还有直奔两旁伤员的。
“都别哭，赶紧抢救伤员，有救的都抬车里去。”
哭声小了一些，只有一个老太太，在大厅内抱着一具尸体，哭声不断。怀里的尸体，一只脚碾没了，碎条裤子下是空的。
这个老太太放下怀里的尸体，站起来，哭着说道：“要是你们不开车进来也不会这样。”
说着就向我扑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脚踢在她腹部，将其踹倒。
“没有我们，你们都剩不下。别耽误时间了，把能救的带走，拿点物资，赶紧离开。”
老太太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用手拍打着地面，哭着说道：“那也不能死了都没个全尸，……”
后续说些什么，我也没在意。王春丽跑过来要去扶她，我立马拦住王春丽。
王春丽：“天明，这么大岁数了，你踹她干什么？”
“现在什么时候，我不想和任何陌生人有近距离的身体接触。”
王春丽看了看我。取消了想去扶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