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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被人细心包扎住,甚至往日被毒折磨的沉重痛苦的身体也轻松不少。

他们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修之带着疑惑四处打量所处的这间房间时,木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他警觉的目光犹如鹰眼锐利般猛然射过去。

时清榆带着另外两人打算悄悄来看看两人,谁知刚一推开门就对上了少年锐利的眼神。

她惊了一瞬向后仰去,时清简眼疾手快扶住她,时清年跟在后面没看到屋内的景象催促道:“时三宝,你小心点,爹娘正吃饭呢。”

时清榆稳了稳身子,用小肉手拍了拍胸脯这人真可怕,吓她一跳!

缓过劲重新推门踏进屋子后,四人目光相对,房间的空气也犹如凝滞住一般,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时清榆率先顶不住这样窒息的氛围,对着躺在床上的沈修之挥了挥手,干笑道:“嗨?你醒啦。”

沈修之看着眼前的三个小人默默打量,这三人全然不同于这段时日在路上遇见过的孩童那般内敛,穿的衣裳被补丁摞补丁,大多外形干瘪暗沉。

眼前三人即使穿着朴素,但衣料却是不差,一看就是被人精心照顾长大的,白净的脸盘团着婴儿肥,皆缀着清亮水润的眼眸大方好奇的打量自己,没有一点害羞怕生的样子。

他稳了稳声音:“在下沈言,三位可知救我二人的恩人如今身在何处。”

时清简时清年时清榆看着他礼貌的询问,和浑身通体散发的矜贵气质暗自点头,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京城的人了!

时清简自觉身为大哥,主动出面回答:“我爹如今正在用餐,稍等。”

说完对着沈修之颔了颔首,一手牵着一个小团子晃晃悠悠出门。

时明渊正坐在餐桌前和戴澜说话,就看见三个孩子手牵手走了进来,时清榆扑到他身上:“爹,屋里的那人醒了。”

时明渊揽住她挑了挑眉:“你们进去看了?”

转头看了看坐在餐桌上的另外两人,只见他们点点头。

时明渊捏了捏怀中小女儿柔软的脸颊,无奈道:“胆大包天,竟敢偷偷跟陌生人独处一室。”

时清榆退出他的双臂,解救出来自己的脸颊大声控诉:“爹!我的脸都要被你扯宽啦!”

时明渊看她恼了连连讨饶,戴澜开口道:“吃完没,一起过去看看?”

时明渊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沈修之只看见那三个孩子离去不久后进来一对气度不凡的夫妻,全然不似生长在这乡野之间的人,甚至比起京中的权贵世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试图起身行礼却感到身体一阵阵的刺痛无力,只能目光注视着两人双手抱拳,面露感激之色,真诚道:“多谢二位恩人,沈言感激不尽!待我二人伤好自奉上黄金百两入府。”

戴澜看他挣扎想要起身忙上前制止住,“你如今身体虚弱且浑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要乱动。”

沈修之感激的看向戴澜。

时明渊站在一旁开口:“感谢等你们伤好之后再说,你可知是何人追杀你们。”

沈修之眼眸中闪过厉色,宫中那些人真是狗急跳墙起来了,声音略带恨意道:“应该是仇家所为,恩公不必担忧,我二人失踪身边人必有所察。”

接着有些不好意思般:“只是以我二人如今的状况要叨扰恩公一番,若恩公觉得不便也可将我二人送至医馆。我们定然不会让恩公为难。”

时明渊见他说话真诚,对于追杀自己的人心里也有数,摆了摆手。

戴澜直爽开口:“放心,不会送你们到医馆的,不然的话在路上你们俩就手牵手去奈何桥上报道吧。”

沈修之一噎,他想起了自己和周昀霄昏迷前的惨状,只能诚恳道:“多谢二位!”

对了,周昀霄!他侧头看去,还没来的及询问戴澜为何他还昏迷不醒,身旁的人就渐渐恢复了意识。

周昀霄只觉全身要碎掉一般,挣扎着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陌生,喃喃开口:“这是何处?”

沈修之适时开口:“我二人已被救下,如今在恩人家中。”

周昀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艰难转头:“阿言?”

沈修之应了声:“是我。”

周昀霄还没来的及询问之前的事,察觉到有两个陌生的人站在离床不远处。

沈修之细细解释一番,周昀霄看向两人,同样诚恳道:“感激不尽,只能麻烦恩人一家时日了!”

时清榆三人扒在门框上,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时清简小声开口:“这二人身份如此贵重,却还是被追杀成如今的这副样子,身边侍卫不行啊。”

时清年接话:“只要不波及到我们一家,怎样都行。”她对于如今的日子享受其中,和他们没有关系的人和事,皆都被她当做空气一般对待。

时清榆此时此刻颜控上线,打量着两人的面容道:“这两人长的都挺好看啊,风格都大不相同只看外表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桀骜不恭,不知道这么大的反差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突然后脑勺被一个爆栗她回头指责道:“时大宝!”

时清简一边观察着屋内的情况一边说:“赶快收收你的口水吧时三宝。”

对于时清榆的颜狗属性,时清简他们这几年深有体会,往往就是看着看着人就出了神,不知思绪飞到了哪个十万八千里。

时清榆一愣,啊?有吗?伸手摸了摸嘴角,一片光滑,她扭头怒瞪时清简。

时清年看着两人打闹也好奇去往床上两人的脸庞望去,只是她忽然发现屋内的四人都转头看向他们仨。

额,被抓包了,她看另外两人还在用眼神交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朝着屋内尴尬一笑,一把拽过两人冲出屋里人的视线。

沈修之正和时明渊戴澜说话时只觉得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看向他,他顺势望过去时只看到一个圆润的后脑勺,透着满满的怨气。

周昀霄看沈修之频频往门口望去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三个圆润稚嫩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其中一个正好奇的往他这里探头探脑。

等三人火速撤离之后时明渊戴澜直想:这三个糟心孩子!!!

跟床上两人叮嘱了一番后,就拉着时明渊出了门,给二人留出说话的地方。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时,沈修之的声音带着冷厉道:“贵妃这是看宫中传出皇上有意册立昀宸哥为太子坐不住了啊!”

两人前两年被扔去边境军营历练,收到宫内隐晦传来的消息,立刻快马加鞭往京中赶,谁知途中遭遇了源源不断的刺杀。

周昀霄原本温和的脸上也挂上了冰霜,黑眸深沉:“阿言看来还是受了我的牵连啊。”

沈修之冷笑两声,“日后也不会放过我,毕竟我祖父还握着兵符,如今你我二人正巧在一起,说不定还省了往后多费一番心思呢。”

周昀霄不置可否,腹黑般道:“她没料到她捧在掌心的儿子同我们一起吧。”

沈修之挑了挑眉头,嗓音上扬:“接下来只看老天爷是站在他儿子那边还是我们这边了。”

话落,两人忽然一阵静默。

沈修之突然开口:“救下我们这一家的男女主人都深不可测,男主人武功高强,而女主人一手医术也高深莫测,切不可小看。”

他还依稀记得落下山崖被刺客追上来时,时明渊轻松几招就把人给收拾了。

周昀霄眸里闪着疑惑道:“如此有能的人家,为何隐居在这乡野山林之间?”

沈修之倒是不意外:“天下奇人繁多,总有那些喜欢隐在山林市井中之人。”

更何况……沈修之嗓音中隐隐有几分惊喜:“我感觉到我体内的毒削减了几分。”

往日时不时心脏就会狠狠抽痛一阵,而如今即使他醒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感觉到那折磨的他痛到想要一把掏出来的心脏。

周昀霄闻言也激动起来:“当真?你可知是因何原因?”